蔣義擺好桌子,扭頭就看見邵煬低著頭搗鼓手機,再看夏小鹿,依然在努力搬桌子,比剛才看前進了兩三米的距離。
男主居然不主動幫女主,迷惑行為大賞。
夏小鹿還在賣力挪桌子,蔣義看不下去了,過去幫忙。
夏小鹿本能地往後一縮,心驚膽戰地瞪著蔣義,眼神我見猶憐,仿佛一隻小白兔。
以前蔣義經常幫夜總會的姐姐們乾活,夜總會的姐姐們都柔柔弱弱的,很會撒嬌,所以他一直覺得幫女人乾活是男人應該做的事。
所以蔣義沒想到他一過去,夏小鹿竟然產生了一絲抵觸情緒。
夏小鹿一臉戒備地看著他:“你乾什麼?”
蔣義:“幫你搬過去。”
夏小鹿支支吾吾:“不……不用了。”說著,她扶在桌沿的兩隻手微微攥緊,能看出她很緊張。
她其實一點都不想換座位,從教室那頭換到這頭,意味著接下來好幾個星期,蔣義都會坐在她側後方,上回晚自習蔣義坐在她後麵時剪了她頭發,早上蔣義又擅自坐了她的座位,在她看來都對她構成了騷擾。現在換座位後,他們又要坐得那麼近,不知道蔣義又會做出什麼來。
瞧,蔣義這不就來多管閒事了麼。
夏小鹿補充道:“我自己能搬得動。”
她說這話時,班裡同學座位都換得七七八八了,唯獨教室最後麵還亂成一團。
夏小鹿的後麵還有兩張桌子在等著搬過去,那兩個同學已經等的不耐煩了,催促著:“夏小鹿你乾嘛呢,搬不動就讓蔣義幫你啊,搞快點。”
夏小鹿這才猶猶豫豫鬆開手,自己退後兩步遠,把桌子讓了出來,臉上依舊寫滿了不情願。
蔣義沒注意到這些,他剛準備搬起桌子,頭頂的光線突然暗了下來,他回頭便看見邵煬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他身後。
“我來搬。”邵煬說著,一條胳膊已經伸了出來去搬桌子,將蔣義包圍在他半個懷抱中。
兩人的手指不經意觸碰到了一起。
蔣義縮回手,從邵煬身側繞了出去,訕訕地回了座位。
他那隻和邵煬碰過的手在校服褲子上用力擦拭,暗暗反思自己根本用不著去管男女主的那些破事,默默把自己桌子往左邊挪了一些。
馬可波回過頭來,壓低嗓音道:“蔣哥,邵煬和夏小鹿現在都搬過來了,你要怎麼辦?”
蔣義:“關我屁事。”
也許是蔣義沒控製音量,他這句話剛說話,邵煬就往他這邊瞟了一眼。
蔣義莫名心虛,頭一偏,留了個後腦勺給邵煬。
“蔣哥你變了。”馬可波繼續說。
蔣義心一凜,覺得馬可波是不是發現什麼了,緊接著又聽馬可波道:“變得灑脫了,蔣哥我永遠支持你。”
蔣義嘴角一抽,他不該把馬可波想得太聰明。
邵煬幫夏小鹿擺好桌子,班裡同學都整理地差不多了,回自己座位一看,他小同桌的桌子擺得明顯往左偏移了許多,占據了第二列和第三列中間大半個走廊,而和自己之間的距離足有兩米寬,一個伸手夠不著,伸腿都費力的距離。
邵煬挑眉道:“你桌子偏了。”
蔣義沒理他,甚至把桌子又往左搬了一點,這下整個人都對齊著走廊而坐了。
“喂,”邵煬喊他,“你坐走廊裡了。”
蔣義翻了個白眼:“關你屁事。”
邵煬:“蔣同學,你就隻有‘關你屁事’和‘關我屁事’這兩句話嗎?”
“……關你屁事。”
馬可波雖然慫,但一直關注著他後麵兩個人,聽見兩人的對話,憋不住“噗嗤”笑出聲來,下一秒又立刻捂著嘴,悄悄給蔣義遞去一個鼓勵的眼神。
蔣義用口型回了個“滾”。
邵煬把兩人的小動作看在眼裡,勾了勾唇角:“還有幾秒下課,你坐在那前麵的同學出不去。”
他剛說完,下課鈴正好響起。
於是二三列的幾個奔去食堂同學統統被堵在了二三列之間的走廊、蔣義的桌子前。
七八個人都虎視眈眈地盯著蔣義,那些人的眼神,仿佛在看千古罪人。
邵煬吹了聲口哨,幸災樂禍:“我就說吧。”
作者有話要說: 睡覺前應該還有一更,補昨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