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板子畫畫挺新鮮,畫麵乾淨,修改也方便,蔣義畫上頭了,沒注意身後什麼時候多了個人。
“好用嗎?”來自禮物主人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蔣義下意識回答:“好用。”
“真的好用?”聲音突然在耳邊放大。
蔣義嚇了一跳,差點從凳子上彈起來,側過頭便發現邵煬的臉在離他極近的的地方,皺著眉頭一副很不愉快的樣子。
蔣義不動聲色地往遠離邵煬的方向又挪了挪,引得邵煬眉頭皺得更深了。
邵煬淡淡瞥了一眼屏幕,眉頭舒展了些:“畫臘梅呢?”
蔣義這才意識到他隨便塗了幾下畫出來的東西竟然是臘梅,雜亂的樹枝中唯有一枝上麵開著一朵金色的小花,稍微遠一點的某根樹枝上綴著一個花骨朵兒,分明就是昨天晚上在學校後花園看到的景色。
蔣義忙按了右上角的縮小鍵,又覺得這種行為太過掩耳盜鈴,解釋道:“隨手畫的。”
“畫得不錯,一會兒傳我,”邵煬道,“我當頭像。”
蔣義頓了兩秒,慢吞吞點了點頭。
邵煬忽然勾上蔣義的肩,半個身子壓在蔣義身上:“為什麼躲我?”
蔣義低低道:“我沒——”
“上回躲我因為我戲弄了你,”邵煬出聲道,“這次因為什麼?”
蔣義不知道怎麼回答,總不能說是因為生出了異樣的感情,隻好繼續默不作聲。
蔣義持續的沉默讓邵煬沒由來的煩躁,一不做二不休,勾著蔣義肩膀的那隻手反手捏住了手邊蔣義的一隻耳垂。
入手是燙的,軟綿綿,主人罕見得沒有任何反抗的跡象。
很反常。
邵煬更不明白蔣義在想什麼,心裡堵著一口氣,愈發煩躁:“上回躲我你轉班,這回想乾嘛,轉校?出國?”
“轉班不是為了躲你。”蔣義脫口而出道,他終於有了反應,推拒著那隻捏著他耳垂作祟的手,實則根本沒用多少力氣反抗,結果就是繼續讓邵煬捏著耳垂,他的臉越來越紅。
邵煬一直以為自己做了什麼惹到蔣義了,忐忑了一天,得知蔣義自己來網吧沒等他,憋不住了主動來跟過來,卻發現蔣義還是不願搭理他。
他開了台機子坐在網吧的角落裡,盯著桌麵坐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忍不住找過去,就看見蔣義在畫梅。
本來心情已經好一點兒了,幾句話問下來發現蔣義不是因為他的原因躲他,更加煩躁了。
邵煬更加用力□□那隻耳垂,從白捏到紅,從紅捏到通紅,直到聽到蔣義很輕的一聲表示疼痛的“嘶”聲後,才減輕了力道,鬆了手:“算了。”
邵煬說完這句話就準備走,他覺得再在這呆下去會忍不住做什麼出格的舉動,便要回那個角落裡冷靜下。
結果剛直起身,就被蔣義拽住了胳膊。
蔣義目光沉沉:“問你個問題。”
邵煬停下腳步,等蔣義繼續說。
蔣義:“我們是兄弟嗎?”
邵煬身子輕晃了下:“你……”
蔣義堪堪接話:“怎麼了?”
邵煬回過頭,看到蔣義一臉認真的表情,心下鈍痛,死死捏著拳頭,良久,看到蔣義眼裡逐漸散去的眸光,才咬著牙道:“是。”
蔣義怔愣了幾秒,繼而不知道在安慰誰的語氣道:“那就好……那就好……”
邵煬把他當兄弟了,挺好,蔣義心想。
隻要他控製住自己逐漸扭曲的感情,至少還能和邵煬做兄弟。
然而蔣義低頭時,正好沒看到邵煬剛才好不容易扯出一絲笑的嘴彼時緊緊抿著,一臉受傷的表情。
窗戶突然傳來“劈裡啪啦”的聲響,雨不合時宜地下了下來。
蔣義鬆開了一直拽著邵煬胳膊的手,既然想明白了,連說話都輕鬆了許多,問邵煬道:“你帶傘了嗎?”
“帶了。”
“真巧,”蔣義掀了掀眼皮,“我沒帶。”
邵煬:“很巧,我能撐你。”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