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找到了。】
“給我定位。你去柱子那邊,我找了些藥,一旦有人靠近,就把他們放倒。”荀越汐將藥從瓶子裡倒出來,放在小白的空間裡。都是不必入口,隻要沾到人身上就會起效的藥物。就像是當初對付李秋水那樣,小白有經驗。
本來她還想著找一些不會致人於死地的藥,可後來想想實在不必,這些人都死有餘辜,少一個則天清一分。可惜數量太少,不然她要讓這裡雞犬不留。
【是,老大。】
荀越汐得到定位,便翻牆進院。小白十分體貼,不但定位了位置,還將附近的人也標注好了。
這會兒天已快黑,柳知館做的就是夜裡的生意,這會兒人到是才起不久,絕大多數人都在前麵忙著迎客,到是小白定位的位置在後方,雖然位置靠中,卻著實沒幾個人在。
繞過一些懶散行走的人,她很容易就到了定位所在的院子。這院子修得十分富貴俗氣,一看就是隻選貴的,不選對的。各種東西擺擠在一起,亂的很。
繞到其中一間屋子窗下,她在那叢芭蕉下藏住身形。聽著裡麵的聲音,一人道:“那小崽子怎麼樣了?”
又一人道:“骨頭挺硬的,沒準還能再扛幾天。”
前麵那人諷笑道:“剛來的時候,哪個骨頭不硬。回頭給他送點吃的,彆叫他吃飽了,然後再餓。這人啊,吃飽了就有力氣了。”在他極餓的時候,隻給那麼一點點,吊起了他的胃口,卻得不到滿足,那才是最煎熬的。“還是個崽子,再硬的骨頭又能有多硬。”
後一人又道:“是,還是爹爹有辦法。”
前麵那人卻是一歎:“走罷,今兒童月要出閣,可得熱鬨一場。”
“都是爹爹有本事,把童月那小子教的那般出彩,引得眾家公子為他神魂顛倒……”
兩人聲音越來越遠,之後便是開門聲。荀越汐藏得越發小心,一會兒便見那兩人出了房門,往院門走去。剛想著這兩人走了,她好行動,卻見兩人突的又停了下來。
“小田,你去我屋裡,把櫃子裡的藥取出來。”
“是。”那小田是個麵□□滑諂媚的少年,聽到這話眼睛就是一亮。連忙回身,又去了之前那屋。荀越汐到是剛好聽到他在屋裡一個人的嘀咕:“童月啊童月,你做的再好又如何?還不是個賣屁股的賤貨?我到要看看你用了這神仙妃,還怎麼維持你清高的假像。待旁人都知道你就是個賤貨時,你便也隻是個最下等的妓子罷了。”
他取了一瓶藥,卻猶豫了一下,偷摸著朝外張望了一眼,見爹爹已經離開,又偷偷拿出一瓶,倒了些出來,卻用紙包著,塞進懷裡。那瓶子反又放了回去……他不知想到什麼,怪笑了兩聲。這才拿著瓶子,急急的追了出去。
荀越汐直等他出了院子,才翻身進去。
那賣身契就藏在櫃子裡,跟那放藥的櫃門相鄰,她得到來到是容易。
隻是看到那些賣身契時,她就知道為什麼這麼容易了。放在這一起的這些,都是些不重要的人的賣身契,要麼是做粗活的,要麼就是已經人老珠黃,再不能為館裡賺錢的,還有就是像柱子這樣,還沒教好的。這些人便是真的被偷了,損失也不大。
索性她現在也顧不上旁的,隻找到柱子的賣身契便足夠了。
拿了賣身契,將其他東西恢複原狀,這才小心翻出院子,直奔柱子所在的屋子而去。
“小白。”荀越汐有小白定位,很輕易的找到了柱子所在的房間。隻是為了防止他惹事,那房門上掛著一個大銅鎖,沒有鑰匙是萬萬打不開的。
唯一要算不錯的,便是並沒有看守的人。
想來也是,壯子不過是個小孩,還餓了許久,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又怎麼可能逃得掉?真要是從這屋子裡想法子跑出來了,於他們不過是多一個折磨他的借口,當一個玩笑看罷了。
【老大,商城裡有□□。有點小貴!】
“兌。”
【好咧。】
一把□□入手,銅鎖很快便打開。她卻沒急著進去:“柱子清醒著嗎?”
【清醒著啊?柱子小哥意誌很堅定。】
“把他弄暈。”
【啊?為什麼?】
“彆問,快去。”
小白抓心撓肺的想知道,可一看老大的臉色,它就不敢問了,行動更是快速,半點猶豫也不待的。
小白進去的時候,她又喝了支營養劑,補充些能量。直到小白說【好了,他暈了。】她才推開門,小心走進去。柱子身上滿是血跡臟汙,身上發著一股怪味,人更是消瘦的不行,比她這個身體也好不了多少。她給柱子也喂了支營養劑,見他臉色好轉,這才開始想辦法帶他離開。
本來以為挺容易的事,可這會兒再看卻也有不小難處。
她是修出一些內力,可因為時間太短,著實有限。獨自來去到還容易,要帶一個比她高大那麼多的人卻挺難。她力氣不足,雖有內力,可接下來要翻牆跑路,帶著他便不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