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幾個人,我很快就結束。”
“吃飯那會送你的煙花,我想還是少了點,就加上這裡好了。”
“你好好看,送給你的。”
“你腿瘸了,小心點彆再傷到腿。”
身上傷都還沒好完全,又要為了他跟人打架。
怎麼秦沅看這畫麵,心底冒出來一個詞。
紅顏禍水。
他是男的,那就是男顏禍水。
“說完了沒有?”
陸恒譏誚著打斷兩人的對話:“要你儂我儂一會再來。“
“說完了,你們開始吧。”
秦沅還抬起了手,示意好戲開場。
陸恒眼尾的疤痕仿佛都在跳動,脫了衣服,把袖口給挽了起來,胳膊一露出來,肌肉就隨之鼓掌了起來。
看來也不是光會說大話的人。
秦沅欣賞地微微點頭。
兩邊三人對十多個人。
謝封邶拿著甩棍,在手裡掂量了片刻,在即將要開打前,他忽然把甩棍給扔了。
比起這種借助工具來的打鬥,他還是更喜歡拳頭砸在人身體上的感覺。
過往任何時候,謝封邶都沒習慣用暴力來解決事。
但在秦沅麵前,似乎謝封邶越來越喜歡暴力了。
這樣純粹直接的暴力,可相當能夠讓秦沅看到他的身體力量有多強。
謝封邶扭了扭脖子,腿是沒好完全,可也就是拉傷到了,骨頭沒問題。
真有問題了,他的拳頭還完好。
謝封邶站在原地,幾個人圍過來,有□□頭衝到謝封邶麵前,謝封邶不躲不避。
速度慢了,力道也太輕了。
謝封邶一把就握住對方的拳頭,對方立馬另外一隻手朝謝封邶肚子砸,謝封邶拽著他的手臂,就往旁邊一拉一折。
哢噠的骨頭斷裂聲音。
人的身體就是太脆弱了,隨便一折就斷了。
“你個死瘸子,給老子找死。
有人叫囂著從謝封邶旁邊靠近。
你說你攻擊人就攻擊人,為什麼要叫出來。
生怕彆人不知道你來了嗎?
秦沅還以為這些人都是打架的好手,看來也不全是,好些人都是來湊數的。
秦沅打了個還欠,就這裡的群架,還不如當初謝封邶在擂台上和傅臣兩人的比賽。
雖然那裡人少,沒這裡人多,但精彩程度可高太多了。
秦沅目光移到方晨他們那裡,方晨等人的武力值比謝封邶差一點,他們連秦沅都打不多。
對付這些人,還是比較足夠。
有一個車燈亮了起來,李豔開的車燈,裡麵太混亂了,她一時間都看不清楚誰是誰。
開點燈,讓大家都可以看清楚。
當有人提著鋼管,要往方晨臉上砸的時候,隨著車燈猛地亮起,那人忽然呆住了。
對方稍微往前走了一點,認真盯著方晨的臉看,他頓時震驚和難以置信起來。
跟著往彆的地方看,這一看就看到了秦沅。
秦沅看到有人停下來,好像還盯著自己在看,他目光轉過去,和那人眼神一對上,對方舉起的鋼管緩緩落了下去。
不隻是手臂落下,鋼管還從他的手裡鏘一聲砸到了地上。
秦沅桃花眼奇怪眨了眨,認識他的人嗎?
這麼快就認出來了。
“等等,彆打……”
“都快停下!”
青年哆嗦著出聲,他忙扭過頭去叫停大家。
當他的眼睛往另外一邊看,這一看,不隻是哆嗦了,他身體一個踉蹌,像是看到了什麼驚恐的畫麵,青年緊盯著謝封邶。
他沒看錯吧?
是謝封邶?
秦沅和謝封邶!
這兩個人一起?
他們不隻是得罪了秦沅,把謝封邶也一起得罪了嗎?
青年微微張開嘴巴,他全身冰冷起來,他努力睜大眼睛,想要看清楚,那或許隻是和謝封邶長得像的人,不是真的他。
是彆的人。
不是謝封邶。
怎麼可能會是他?
謝封邶和人打架,這根本就不符合他的身份。
青年往前麵走,有人察覺到他異樣的情況了,但沒想太多,隻當他是被人打到了頭,所以打出了問題。
青年嘴巴開開合合。
“謝……”
他說不出謝封邶的名字,他臉色頃刻間慘白。
謝封邶沒看他,他赤手空拳和拿著武器的人在打。
有人鋼管砸到了謝封邶的手臂上,謝封邶扭過頭,他還沒做什麼,那個砸他的人就被他蝕骨冰冷的眼神給駭得似乎倒抽了一口冷氣。
謝封邶扣著對方肩膀,一拳打在襲擊者肚子上。
直給人打得躬著背嘔了起來。
“秦、秦少。”
不隻是青年認出來秦沅他們了,後麵來的幾個人,他們都是當地人。
還經常出來玩,秦沅他們基本都認識。
不久前秦沅就到賽車場跟大家見了一麵,雖然當時他很快就離開了,可知道他的人都認得出來他這張臉。
沒想到再見麵會是這樣的情況。
有一個人走到秦沅身邊,他努力想要堆砌出笑容來,然而秦沅戲謔的笑眼一轉過來,對方彆說是笑了,膝蓋直接發軟,竟是想要在秦沅麵前跪下去。
“你可彆跪。”
秦沅看眼前的人腳都在發抖的樣子,趕緊叫住他。
來人身體一僵。
“對不起,我們不知道……”
“真的對不起。”
“沒事啊,我又沒生氣,倒不如說我心情好得很。”
“秦少,他們、就路過,有什麼事大家坐下來談,你……”
這人哭喪著一張臉,隨時要哭出來。
要是他下跪可以讓秦沅高興,他馬上下跪給秦沅磕頭都行。
他們怎麼會惹到秦沅啊。
“才開始啊,這會就停了,沒人願意吧。”
“你要是不打了,就站到後麵去。”
彆在他麵前擋他的視線。
那人猛烈一晃,從秦沅微笑注視他的眼裡,他看到了一抹陰森的狠意,那人不敢再多說話了,朝秦沅的身後走。
謝封邶速度很快,很多人都聚集到他那裡,想把他給擊倒,可謝封邶始終都站著,反而他身邊人一個接著一個倒下。
被謝封邶扔掉的甩棍另外有人抓了起來,對方握著甩棍,從謝封邶背後偷襲。
謝封邶沒轉頭,卻在危險來臨的時候,驟然側身,甩棍從他麵前甩下去。
謝封邶站直了身,嘴角倏地一勾,在對方驚恐的視線下,掐著對方的脖子,朝著地上就砸下去。
對方後腦勺著地,當場痛到昏迷。
陸恒本來在和謝封邶打,但他臨時改變了主意了。
他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有弱點可抓,他可不會放棄。
陸恒忽然扭頭朝秦沅走了過去。
他當時沒注意到秦沅身後站了一個他這邊的人,徑直來到秦沅麵前,並且伸手就去抓秦沅的胳膊。
秦沅手腕讓陸恒給抓住了,他低頭看了眼對方的手。
雖然男人掌心也有點熱度,可這種熱度和謝封邶比起來,就一點都不讓秦沅高興了。
不是誰都可以來碰他的。
尤其是在他沒有允許的情況下。
秦沅身後就是低矮的牆壁,大概一人多高。
他一直都站在這邊看前麵的群架,始終沒加入過。
任是誰看了,都隻會認為他沒武力值,是個柔弱可欺的人。
主要是秦沅確實皮膚太白了,白得幾乎有種通透感。
有點力量的人,估計不會這樣。
陸恒出現到秦沅跟前,抓著秦沅一隻手,另外他還舉起手,打算去抓秦沅脖子,把秦沅給控製住,然後好威脅他的金主。
陸恒是這個打算。
但是他的手這次沒能再碰到秦沅了。
反而是秦沅先一步扣住了他的脖子。
陸恒被掐住了脖子,太過驚訝,似乎完全沒想到。
而等他想要揮開秦沅的手,提醒他看清眼前形式,彆讓他對他動手,他還想憐香惜玉時,陸恒的身體被秦沅撞到了牆壁上。
咚,後背砸出了沉悶的聲音。
“你……”
你字沒說完,秦沅抓著男人胳膊的手一鬆,下一秒忽然扣住他的臉,直接捂住了男人的臉,秦沅彎出了燦爛的微笑。
嘭。
男人腦袋凶狠砸到了牆上。
撞擊太猛烈,他眼前一陣陣發黑。
臉上的手放開,秦沅往後退了兩步,他轉頭看向旁邊目瞪口呆的人。
“有紙巾嗎?”
對方一震,手忙腳亂拿出紙巾遞到秦沅手上。
秦沅接過紙巾,仔細擦拭起自己的手。
陸恒從劇痛中緩過來,一定睛看到秦沅在擦手,他哈哈哈獰笑出聲。
“你夠種啊!”
陸恒目次欲裂,朝著秦沅就狂暴地衝過去。
“你來,我就原諒你了。”
秦沅對給他紙巾的人說。
那人全身一個寒顫,在秦沅扔掉紙巾對他微微一笑時,他立馬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撲上去就抱住了陸恒的身體。
比起得罪陸恒,顯然還是招惹到秦沅更加恐怖。
陸恒忽然被人擋住,他低頭好一會沒反應過來。
難道這人被對方的臉給瞬間迷住了,轉頭就去幫秦沅了?
陸恒猙獰地勾起唇,拳頭一拳拳砸到攔他的人後背上。
咚咚咚。
拳頭擊打在人體上,聽聲音都令人心顫。
“行了,就到這裡了。”
“再打下去打出人命來,不太合適。”
秦沅低頭理了理袖口,他拔高聲音,每個人都聽到了。
“小邶,可以停了。”
秦沅叫住了謝封邶。
但還是有人在繼續,秦沅往前走兩步,陸恒拳頭又砸,秦沅扣住他手腕,看著纖細的手,力量居然大到讓陸恒驚訝。
“我說停。”
“你什麼玩意,給你點臉,你當自己是個東西了?”
陸恒試圖掙脫開自己手,可讓他沒想到,秦沅手指看著跟女人似的,居然讓他有種骨頭隨時要被他捏碎的錯覺。
這個人……
陸恒盯著秦沅,他忽然間遲疑起來,他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事。
這個人根本就不是什麼小情人,他的張揚和張狂更加不是恃寵而驕,而是因為他本身就足夠搶。
陸恒眸光一瞬間有所閃爍。
秦沅看他停手了,他也拿開了手,正要走開,秦沅忽的捂住了肚子。
一陣拉扯感從腹部傳來,一開始很輕微,但慢慢地強烈了起來。
秦沅身體往後靠在了牆壁上,他甚至呼吸都喘了,低著頭,秦沅想笑,這個小東西是在提醒他不要太忽略它了嗎?
秦沅抓著腹部的衣服,一隻寬闊手掌蓋上來,秦沅抬頭就看到在遠處的謝封邶此時站到他麵前,眼底儘是擔憂和驚慌,好像天快塌了。
“肚子不舒服?我送你去醫院。”
說著謝封邶就要彎腰把秦沅打橫抱起來,秦沅摁住他的手。
“你……知道了?”秦沅試探性地問。
謝封邶眼底的閃爍和躲避,秦沅看得一清二楚。
他太小心翼翼,仿佛秦沅異常脆弱,稍微碰觸都會受傷,秦沅低頭看著他被衣服蓋住,但已經微微鼓起的肚子,他抬手捂住臉就嗬嗬嗬肆笑起來。
笑了一會秦沅放下手,他笑容還春風柔和,可眼神轉瞬一變,咄咄逼人起來。
“什麼時候知道的?”
“……我懷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