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沅離開了,好像自己也可以走了。
但看到李豔,女生還是有些心動。
這樣的性格和容貌,太過鋒利。
明明她身份和她差不多,可李豔表現地落落大方。
彆說謝封邶是正宮了,要真這麼算,女生眼底,她覺得李豔起碼得是個貴妃。
女生在心底笑。
這些都是玩笑,他們也不會有人去搶什麼正宮。
秦沅也不是皇帝。
王曉洗好牌,給大家發牌,李豔轉頭問女生要不要玩。
女生搖頭,她就不玩了,看這些人的架勢就玩得大,她自己全身上下加起來也就幾百塊。
沒這些人身上一個領頭多。
女生就安靜看李豔的牌好了。
甲板上大家在玩牌,不少人過來圍觀。
遊輪裡一個房間裡,謝封邶抱著秦沅放到了床上。
秦沅坐在床邊,謝封邶蹲在地上,給秦沅把鞋子給脫了。
秦沅抬腳往謝封邶膝蓋輕輕踹了一下,謝封邶扣著他的腳腕,不讓他使壞。
秦沅往床上倒,歪著頭打量謝封邶。
他大概不知道自己現在什麼樣,桃花眼直勾勾引誘著謝封邶。
謝封邶拉過被子給秦沅蓋上。
秦沅眨眨眼,還以為謝封邶會傾身來吻他。
結果這人卻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
秦沅沒說話,可想說的都在閃爍春色的眼底。
謝封邶把被角給壓好。
“你先睡,睡好了我再滿足你。”
“我有想要什麼了嗎?”
“你什麼都想要,不是嗎?”
秦沅手從被子裡伸出來,修長的指尖在謝封邶心口位置點了點。
暗示意味明顯。
“這裡的給我,你給嗎?”
“早就給你了,是你不要。”
“我有不要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秦沅故意裝出無辜清白的模樣來。
謝封邶最終還是沒忍住,吻在了秦沅的嘴唇上。
秦沅順勢摟著他的後頸,兩人在輕輕搖晃的房間裡,吻著彼此。
窗戶外有海浪聲傳來,吻了片刻,謝封邶主動離開。
不能因為他的慾求,不讓秦沅好好休息。
秦沅懷著孩子,隨時都需要休息好。
“會不會不舒服?”
這是在遊輪上,就算遊輪寬闊,但房間裡還是會有晃動。
“你陪著我就不會。”
秦沅用小拇指輕輕去勾謝封邶的手,小小的勾人動作,配合上他撩人的眉眼,謝封邶脫了外套,躺在了秦沅的身邊。
秦沅一個側身,就靠到了謝封邶的懷裡。
“我們這樣,誰看了都肯定認為是在談戀愛。”
“你覺得呢?”
“我覺得有什麼用,你又不承認。”
秦沅低聲悶笑。
他把臉往謝封邶心口上貼,聽著謝封邶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還是和你說一個事吧。”
謝封邶一聽秦沅這麼說,馬上就神色專注傾聽起來。
“懷孕後經常肚子會不舒服,但似乎和你身體接觸到,就會好多了。”
“看來這個孩子還是很喜歡你。”
孩子都還沒怎麼成型,根本談不上喜歡。
可秦沅能夠這樣說,對於謝封邶而言,就已經是不同的意義了。
謝封邶一個炙熱的吻落秦沅頭發上。
秦沅抬起頭,又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好了,不說話了,我睡了。”
秦沅隨後閉上眼,這次是真的睡了。
不多會謝封邶聽到了秦沅低低的呼吸聲。
就這麼安靜抱著人,謝封邶未免影響到秦沅,嘴唇就親他的柔軟頭發。
秦沅睡著時,麵容相當柔和。
謝封邶看過很多次秦沅的睡顏,可過去那些時候,儼然無法和現在比。
過去秦沅可沒有懷他的孩子,也不是現在這種態度。
秦沅在慢慢接受他,謝封邶不是感覺不出來。
至於什麼時候會正式點頭,謝封邶相信不會太遠了。
房間裡氣息幸福又安寧。
遊輪外,在某個人乘坐快艇來的時候,就不怎麼和煦了。
方晨來了後,看到甲板上隻有王曉他們,連李豔都在外麵。
秦沅到房間裡休息嗎?他一個人,懷著孩子,方晨稍微不放心。
正想去找秦沅,他被王曉給叫住了。
“不用你去陪,有人了。”
“誰啊?”
方晨好奇,不是李豔,而是這裡的某個新的人,對方這麼厲害的嗎?
“孩子他爹,比你早到半個多小時。”
“誰?你說誰?”
方晨愕然。
“謝封邶,他在陪秦沅。”
“所以我就說嘛,你還能騙過他了?”
“根本就不行。”
“他已經到了?”
方晨沒這麼無語過。
所以他做這些無用功都是在搞笑嗎?
“過來坐,你現在去也沒人給你開門,到時候看到他們摟在一起,你不得更生氣。”
“方晨你……”
有個打牌的人到他出牌的時候直接停下了,他看著方晨不錯眼。
王曉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方晨還喜歡秦沅了。
“王曉,你剛說什麼孩子他爹?”
“謝封邶是孩子他爹?他有孩子了?”
怎麼今天發生的事都這麼奇怪呢。
謝封邶哪裡來的孩子,他不是都壓根不碰女人。
再說這麼高調追秦沅了,要是秦沅知道他有孩子,不馬上把他給踹開了。
沒幾個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想從王曉他們嘴裡打聽到一點消息,結果他們都口風相當嚴。
“想知道就自己去問,我可不說,我要是說了,我會被扔下去喂鯊魚的。”
王曉一臉擔驚受怕起來。
有人給方晨讓了位置,方晨沒心情打牌,想到自己白忙活一場,他還想到海裡去有一陣,好冷靜冷靜。
方晨周圍氣息低沉,誰和他說話都沒興致,後來大家也就讓他先緩一緩。
幾場牌局下來,眾人還想贏李豔,結果李豔居然手氣不錯。
尤其是她身邊的女生,看著普普通通一個人,沒想到相當會打牌,好幾次眼看著似乎李豔要輸了,轉頭最後又能翻盤。
半個小時不到,李豔就到手快一百萬了。
“一會我們平分。”
自己贏的,也有女生的原因,李豔還是不會獨吞了。
這邊玩著牌,先前就離開的小安走了回來,開了會直播,現在關了,這裡很多人小安不至於隨便拍他們下來。
回來甲板,看到一群人圍在一起打牌,小安走到人群邊看了兩眼。
沒發現到秦沅,小安找人打聽過,被問到的人,有點彆的心思,沒說謝封邶來的事。
謝封邶來那會直升機落樓頂,小安沒看清楚,隻當是方晨。
於是對方說秦沅在裡麵房間休息,小安就找了過去。
那個人看著小安過去的身影,另外他的朋友過來,搭著他肩膀問他:“你這麼搞,一會出事了怎麼辦?”
“和我有關嗎?是他自己非要去的。”
這人歪頭笑。
目光深處是閃爍不定地玩味。
小安一路找過去,找到了秦沅的房間,門關著,小安在門外猶豫著,秦沅肯定在裡麵休息,剛說話的人,或許對方以為自己掩飾得好,但小安其實察覺到一點東西。
那人是好心給他指路,可對方還有點彆的心思。
那種小心思令小安踟躕起來。
會不會秦沅不是一個人在裡麵,而是兩個人。
李豔在跟人玩牌,那麼秦沅就是和彆人。
應該不是隻有他一個。
小安抬起的手放了下去,可想了想還是有點嫉妒。
小安最終敲響了門。
輕輕地叩門。
他靠近門邊,傾聽了片刻,屋裡什麼聲音都沒有。
那就是該做的事都做了,真的在休息,這會他敲門應該沒什麼事。
小安抱著這樣的心思來敲的。
放下手,還是沒動靜,難道是敲錯門了。
就在小安困惑中,房門在自己麵前打開。
當一抬頭,看到屋裡站著的人時,小安整個人一震,更是連忙往後退了兩步。
“謝……謝總?”
小安低啞的聲音,幾乎隻有他自己可以聽到。
“什麼事?”
謝封邶壓低著聲音,秦沅還在睡,忽然有人來敲門,他還以為是什麼事,結果是這個人。
謝封邶麵容冷冷的,小安視線往屋裡快速一瞥,瞥到了床上躺著人,還有旁邊掀開一點的被子。
顯而易見,剛才謝封邶是和秦沅睡在一起的。
所以陪著秦沅的人居然是謝封邶?
小安不得不緊張和惶恐起來,他以為隻是隨便的某個人,可現在卻是謝封邶。
小安臉色立刻就蒼白起來,他想自己該道歉,該馬上離開,可在謝封邶沉暗的注視下,小安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倒是屋裡很快有點窸窣動靜,秦沅醒了,睜開眼發現身邊沒人。
朝門口一看,謝封邶和小安兩人堵在門口。
謝封邶轉身就到床邊。
“不再多睡會?”
“睡夠了,再說出來一趟,一直躺著算什麼事。”
秦沅掀開被子起來,朝小安局促不安的臉上看了過去。
“他們讓你過來的?”
“你先下去,我一會就出來。”
小安怔然抬眼,秦沅正同他溫和微笑,小安忙不迭點頭。
轉過身他就走了,離開的背影似乎更像是在逃。
“你在嚇他?”
秦沅笑意繾綣地質問謝封邶。
“他打擾到你了。”
“睡了快一個小時,也該起來了。”
“你多笑笑,彆總是板著一張臉,大家看到你這樣都害怕。”
“你也害怕?”
“我?我又不是打不過你。”
秦沅抿著唇想了想。
忽然他說:“等孩子出生後,我們再來一場?”
“你要和我打?”
“我現在就認輸。”
他怎麼可能再和秦沅打。
秦沅捏著謝封邶的下巴:“那這樣好了,到時候如果我輸了,我就嫁給你,怎麼樣?”
謝封邶一驚,他從來沒想過和秦沅結婚,因為覺得那隻能是夢裡的事。
“行,你說的。”
讓秦沅輸嗎?他會做到的。
秦沅笑得快倒回床上。
抬起腳放到謝封邶膝蓋上,謝封邶伺候起來,給秦沅穿上鞋。
“我抱你出去?”
謝封邶還想為自己謀取福利。
“下次了。”
秦沅起身往屋外走,謝封邶跟他身邊,兩人走出甲板,同時出來,眾人回頭看到他們兩,仿佛天造地設的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