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郗他們開車,大概開了四五個小時,這才到了秦沅發給他們的地址。
秦沅隻是給了一個地址,其他的什麼都沒有說。
一路上傅臣還在想那裡會有什麼。
當汽車還沒有開到目的地,坐在車裡已經看到遠處火紅的山野了。
漫山遍野的玫瑰花,就這麼從天際線鑽了出來。
剛看到漫山玫瑰花的時候,傅臣還在想是不是自己看錯了,轉頭一看林郗眼底映出來的那片紅,傅臣想不是他的錯覺。
不遠處的山野,確實有一片巨大的玫瑰花園。
秦沅的花園?
傅臣眯了眯眼,甚至他還不免在想,會不會這個地方,是曾經秦沅打算送給林郗的。
秦沅給人送禮物,從來不在乎禮物多少錢,因為再多他都有。
他也送過林郗很多禮物,可這樣占據整座山的玫瑰花,傅臣送不了。
傅臣繼續開車,麵上沒表情變化,可心底其實有點後悔了,早知道就不帶林郗過來。
彆的很多地方他們都可以去,不一樣要到秦沅推薦的地方。
傅臣有什麼想法,或許彆人發現不了,可林郗和他認識多年,傅臣的所有情緒,他都可以感知到。
例如現在傅臣可能就在後悔讓他過來。
林郗伸手就落在了傅臣的手背上,他輕輕微笑。
“玫瑰花是好看,但如果沒有你,再美的風景都沒有意義。”
不是風景好看,而是陪伴著看風景的人才好看。
林郗總是這樣,他的平靜和溫柔,能夠在瞬間門就溫暖到傅臣。
傅臣嗯了一聲,剛才有點那點起伏的情緒立刻就消散了。
既然是出來旅遊的,彆的就不用多想,他和林郗享受眼前的風景就行了
汽車開到了玫瑰花園外麵,這裡沒有道路提示,就算是經過這邊,很少人會知道上麵有個巨大的玫瑰園。
兩人走下車,玫瑰園周圍都是平坦的,沒有任何圍欄防護,怎麼看都不會有人來這裡摘玫瑰花。
朝著玫瑰園裡走,有專人在這邊打理花園,今天提前聽說了會有人來,對方就是來看看,打理的員工也就繼續忙自己的。
這一大片玫瑰園,光是要修整,都需要數天時間門。
基本上休息的時間門都沒有多少。
林郗他們在花園裡走著,員工從遠處經過。
往前走,站到了開放得燦爛的玫瑰花海中。
林郗走在前麵,傅臣在他身後,當林郗往後轉頭,等著他的時候,傅臣的心在砰砰砰跳動。
他和林郗相戀很久了,中間門出過一些事,但到頭來,誰都無法將他們給分開。
在彆人眼裡,可能都是他在維護這段感情。
但傅臣自己相當清楚,他的愛人,無論發生什麼事,他選擇的永遠都隻會是自己。
傅臣微笑著疾步走上去,在周圍如同火焰的玫瑰花中,他將林郗給擁進了懷裡,並且深情接吻。
兩人間門氣氛溫馨,但就在不遠處,玫瑰花園的旁邊,幾棵樹木後麵,此時站了一個人。
那名男生他手裡正拿著自己的手機,同時也在拍攝著山下的傅臣他們。
擁吻的兩個人他都認識。
在沒有到這裡之前,他就知道他們了。
而且還不隻是這樣,他還知道了很多事。
結束了拍攝,男生重放剛才的視頻,當看到傅臣和林郗開始接吻的時候,男生輕聲笑了起來。
林郗這人是長得不錯,比他過去一見鐘情的很多人都長得漂亮,但要說絕色,其實還差點距離。
真正的角色,在男生眼裡看來,另有其人。
那個人,和林郗接觸的時間門不多,可他愛過林郗。
上輩子深深愛過林郗,甚至還為林郗死過一次。
男生關了視頻,把手機揣進了兜裡。
今天本來隻是想過來看看,謝封邶送給秦沅的禮物到底有多特彆,沒想到號線也就這樣,談不上多與眾不同。
這點東西,他想要送,隨隨便便就能。
男生轉身就走,回到了跑車旁邊,坐進了跑車裡麵,開車之前回了幾個電話。
其中他大哥又打電話來催促他了。
他早就說過,對賺錢的事沒什麼興趣,他更加喜歡花錢。
要是冷家嫌棄他這個兒子不成才,嫌棄他是個廢物或者精神病,隨時可以把他再次送精神病院。
他經常和家裡人明說,可哪怕他什麼都無所謂,可家裡人,尤其是他這個大哥,對他太有愛了,總是覺得他這種廢物還有救。
出來忙公事,還要把他帶著,希望他可以上進一點。
有什麼需要上進的嗎?
人的一生,也就是睜眼在閉眼的過程。
很多時候,一不注意,就忽然閉上眼睛了。
例如他的前一世,他就開車在路上,一輛失控的大卡車開過來,他不就當場閉上了眼睛。
冷淩給大哥打過去。
“我到外地了。”
“有點無聊,馬上就回去。”
不等那邊說話,冷淩關了手機,扔到了旁邊的副駕駛上麵。
偶遇過林郗了,接下來就是他最想的一個人了。
他是相當好奇,對方到底哪裡特彆,會讓秦沅這麼快就移情彆戀。
對了,秦沅居然有一對龍鳳胎。
那兩個孩子出現得太叫人驚訝,秦沅死過一次,所以徹底改了性格,變成了好人嗎?
冷淩可從來不覺得,死後重生一個人就真的會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
這也正是冷淩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之一。
他都這樣擺爛了,秦沅怎麼還越活越精神,這可不對勁。
他想要見到秦沅,不是想去學習,隻是簡單的好奇而已
至於說重生的事,冷淩當初回來時就和家裡人說了。
但顯然沒有人信,改天就送他去醫院檢查。
最終檢查出來的結果,就是冷淩有點精神癔症,把夢裡的事當成是真實。
他依照醫囑,吃了一段時間門藥。
說起來當時冷淩也覺得或許自己真的有病。
不過很快這邊就發生了不少事,那些事讓冷淩覺得,他重生了,秦沅估計也重生了。
大家都是重生的人,他們才是一類人。
既然是一類人,認識一下,甚至成為好朋友,冷淩覺得或許有這個必要。
驅車過來個多小時,在山路中開,冷淩車速沒多少控製,好些地方哪怕是拐彎的地方,油門不踩,離合不放,汽車直接甩過去。
回去似乎時間門更短,兩個多小時。
跑車開到了謝家的酒店,這家酒店是冷淩推薦的,他想住這邊,在這點小事上麵,他哥都會順著他。
外人都說他們感情好,冷淩很多時候隻是笑笑,他哥也就是不想他這個廢物弟弟給他臉上抹黑罷了。
要說是真心關心他,冷淩並不覺得是這樣。
跑車一個急刹停了下來,冷淩手臂一揮,車鑰匙就拋物線扔了出去,泊車員慌手慌腳把車鑰匙給接住,然後坐上冷淩的車開去停車場。
冷淩長腿快步往大廳裡走,他走得相當快,整個人都帶了股風似的。
有人從他身邊經過,隨意瞥了他一樣,就為他的臉感到微微震驚。
那張臉太瘦了,瘦到仿佛快脫骨了,但冷淩精神狀態又很好,他眼底的亮光,使得他整個人都神采奕奕般。
走進電梯,冷淩嘴角勾了起來。
他人的目光,冷淩早就見怪不怪了,很多人遇到他,都會下意識避讓開,光是看他的臉,都會覺得他有嗑藥。
那些臟東西他向來不碰,不過要說上癮,他確實有上癮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