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對了,他在這裡,是被他哥給弄來的,下了藥吧,不然秦沅絕對不會這樣無聲無息地躺著。
要是他醒來,他肯定第一時間就走了。
他不會在自己麵前這樣安靜和溫柔。
“秦沅,為什麼你不能愛我?”
“為什麼,我會重生在你後麵,如果早一點,就沒有謝封邶什麼事了,你是我的。”
“你的兩個孩子也是我的。”
“秦沅,我真的很愛你。”
“你……能愛我嗎?”
冷淩坐到了床邊,他在秦沅昏迷中,情趣著秦沅。
冷淩附身,他靠近秦沅,兩人的臉頰距離幾厘米,冷淩隻要再低頭,就可以吻上秦沅的嘴唇。
秦沅被子裡的手,倒是沒有捏著拳頭,他隻是在努力控製著眼球,不要轉動。
這道聲音,過於陌生了。
可男生話裡的意思,秦沅全都聽了出來。
再回憶一番,他立刻知道男生是誰。
是他沒有見過麵,但最近動靜不小的冷淩。
這人和他一樣,他們都是重生的,這種緣分和彆人不一樣。
如果換種方式來見麵,秦沅會想和對方成為朋友。
但一開始就這樣來,秦沅可就一點好感都沒有了。
“我知道我哥的意思,他把你挵過來,覺得或許我睡你一次,肯定就滿足了收手了。”
“不行啊,我想要的是你的一輩子。”
“不是這一次。”
“秦沅,我送你走,好不好?”
“我會像謝封邶那樣,他怎麼追求你的,我也可以,十倍,不一百倍,都可以。”
“他和你不般配,我們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那個人,知道什麼是浪漫嗎?”
“他長得就不是浪漫的樣子。”
“秦沅,我會正式追求你。”
冷淩退開一點,他將秦沅的手從被子裡拿了出來,低頭就要吻在秦沅的手背上,卻突然停了動作。
因為他赫然發現到秦沅左手上佩戴的戒指。
這麼戒指太熟悉了,謝封邶左手上也戴了同樣一款,最近冷淩經常看到,當時還不覺得,可眼下見到秦沅手上這枚,心底嫉妒的酸水湧出來,快將他給淹沒了。
冷淩忽然就抓著秦沅的手,開始把那枚戒指給取下來。
如果他隻是親下秦沅的手,秦沅或許還不會睜眼,但他要把戒指取下來。
那是謝封邶給他的求婚戒指,戒指不值錢,也就幾個萬,可裡麵蘊含的謝封邶的愛他的心意,在秦沅這裡無價。
冷淩抓著戒指就要動,下一刻秦沅攤開無力的手握了起來。
冷淩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躺著的秦沅慢慢坐起身。
他把手從冷淩的手裡拿了回去,還將取下的一點戒指給戴了回去。
戴在他手上的求婚戒指,除非是結婚那天,不然誰都不能取,哪怕是謝封邶都不行。
秦沅轉了轉戒指,把位置給轉好。
掀開身上的被子,秦沅下了床。
彎著腰把鞋給穿上,全程冷淩都傻眼了。
他像是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了,就那麼呆呆地看著秦沅。
秦沅怎麼醒了,他的眼神,他的神態,一點都沒有昏迷的樣子。
他隻是在睡覺嗎?
他哥知道嗎?
“秦沅。”
冷淩想要說點什麼,但秦沅一個涼涼的眼神盯過來,冷淩脫口的話馬上就呑了回去。
秦沅動身往門外走,冷淩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
來到樓梯口,秦沅朝樓下看。
樓下客廳的人,似乎聽到上麵的動靜,這會都仰頭看了上來。
以為是冷淩,結果卻是秦沅。
尤其是秦沅還沒事人一樣走在前麵。
這是不是太不對勁,不是說昏迷了嗎?
可秦沅那樣子,哪裡有一點昏迷的痕跡。
幾個人都站了起來,大概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時間也不好先動手,就那麼看著。
秦沅走到客廳,門口就在不遠處,秦沅轉過身卻去了沙發。
站起來的幾人對視彼此,秦沅臉色正常,可射過來的眼神,誰看了都心底一震。
立刻給秦沅讓了位置,秦沅坐到了沙發上。
他手術剛恢複不久,最近就在外麵忙點事,現在卻被綁架了。
這種事說出去都好笑。
還是冷洲把他給綁架的。
這事報警,鬨出去?
到時候怕不得給他頭上按一個藍顏禍水的名號。
秦沅以前不在乎這些,可現在自己都有孩子了,得給孩子豎立好爸爸的影響。
他現在可真是個好人。
秦沅嗬嗬笑。
“給我倒杯開水。”
“白開水就行了。”
不是自己的家,自己是被挵過來的,但秦沅一點不見外,命令地口吻說著。
冷淩跟著過來,有人看向他,冷淩一雙眼全聚焦在秦沅身上。
另外的人去給秦沅洗杯子倒溫開水,秦沅端著杯子就喝了兩口。
“晚飯怎麼安排?”
秦沅往右看,他在問冷淩。
“晚飯?”
這是冷淩沒設想過的問話,難道秦沅不該質問一些事嗎?
另外他也想不明白,秦沅為什麼表現得這麼正常,一點不意外的樣子。
“到飯點就該吃飯,一日三餐都該好好吃,彆當自己年輕,就把身體當一回事。”
“秦沅你……也沒比我大幾歲。
也就三四歲的差距罷了。
“找個酒樓,讓他們送點飯過來。”
他和謝封邶說了,今晚在這裡吃飯,既然沒有人做決定,那就他來好了。
冷淩落在身側的手指彎了彎。
“……你喜歡吃哪家的?”
“好吃的就行,我不是很挑食。”
“嗯,等等,小邶喜歡有家酒樓,給那家打電話。”
跟著秦沅就說了一個酒樓名字,冷淩不是很清楚,秦沅讓他手機查。
很容易就查到酒樓的電話,冷淩打過去後,把電話給了身邊一個人。
同時他還眼神示意這幾人可以出去了。
他們在這裡阻止不了秦沅。
秦沅的身手冷淩知道很好。
在小島上,秦沅和謝封邶打架的事,他都可以查到,秦沅的能力怎麼樣,他自然不會不知道。
幾人麵有難色,但目睹到秦沅嘴角的微笑,他們還是清楚秦沅的為人,和他作對不會有什麼好處。
幾人轉身離開。
他們守在外麵。
有人轉頭要給冷洲打電話,冷淩推門出來。
“彆告訴我哥。”
秦沅讓冷淩來說了,這麼快告訴冷洲,就沒有驚喜了。
冷淩在秦沅麵前,尤其是對著他笑的秦沅,他似乎一點都瘋不起來了。
秦沅指揮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叮囑這些人瞞著他哥,冷淩走回客廳。
這是他哥的家,可秦沅坐在沙發上,給人感覺,是他的住處似的,他是這裡的主人。
秦沅拿過遙控器,看起了電視,剛好放到法治頻道,節目裡正在播報一則犯罪的事。
冷淩進來後就聽到刑期十年以上這句話,他抿緊了嘴唇,他哥的家,他卻站著,沒有過去做。
仿佛他是外來者客人似的。
“冷總會過來?”
秦沅問道。
冷淩知道秦沅是問他哥,他搖頭。
“他隻是讓我過來,沒說他會不會來。”
“要是不來,這頓晚飯人就少了,你和打個電話?”
清遠催促冷淩。
冷淩的電話給了屋外的人,讓他們聯係酒樓點餐,這會他手裡沒電話。
秦沅坐著等,外麵的人把冷淩的電話還了回來,告知晚餐點好了
冷淩垂著眼,捏著電話,好像拿著一顆定時炸彈。
“你不打我就打了。”
秦沅微笑著,桃花眼是旖旎撩人的,可現在的冷淩他的手指冷,僵冷到微微發痛。
冷淩被秦沅盯著,還是給他哥打了一個電話,打過去的時候冷洲在開車,他在回來的路上,冷淩奇怪的語氣他沒聽出來,掛了電話就加速往回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