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對古籍的研究肯定比宗鶴強得多,就算宗鶴大學的專業和曆史稍微沾了點邊,這麼多年一過又全部還給老師了,所以這會兒他有如鵪鶉般聽著,還煞有其事的點頭附和。
但事實上吧,宗鶴就是想著把人忽悠進來,找到地道口後一路莽進去,彆的還真沒想那麼多,可謂是半點準備工作沒做。更彆說什麼美酒不美酒了,隻想著把李白忽悠過來的人哪裡會知道知道始皇帝會把酒往哪裡放?
劍客悠悠然抓著劍,往下比劃了一下,然後忽然朝宗鶴伸出手去,似笑非笑。
“既然說帶李某來喝那美酒,那接下來的路,還煩請小友好好指明?”
“哈哈,”宗鶴乾笑兩聲,順手握住了那隻冷如冰霜的手,“先生說的極是。”
不過這些話肯定是不能說的,現在宗鶴捫心自問,自己在李白心目中的形象應當還是一位沉默寡言,身負人類重任的救世主形象。如果讓李白知道上輩子宗鶴在不同種族之間周旋,滿嘴跑火車的事情,先彆說李白會怎麼想,宗鶴自己都會感到難得的羞愧。
宗鶴痛並快樂的和這位大佬相處著。
“嘖,倒是像極了一位故人。”
其實從宗鶴道出目的地是秦皇陵的時候,李白就知道喝酒不過是個幌子,不過他不僅沒有點明,甚至還時不時點出,欣賞一下白發青年略帶窘迫的模樣。
剛打照麵的時候,宗鶴那個性格像極了李白一位私交甚篤的故人,也難怪他惡趣味發作。
那位故人也是這般,不言苟笑,無時無刻不心係著國家與人民,甚至有些杞人憂天的趨勢,壯誌淩雲也不失文人常有的倨傲,是一位十足的複雜多麵體。對比和李白這樣樂觀瀟灑,豁達豪放,桀驁不羈的性格簡直就是刀刃兩麵,絲毫不同。
雖然性格南轅北轍,但也許應了那句人總會和性格相同或相反的人成為很好的朋友,所以李白和那位故人同樣一見如故,後者還是李白忠實的小迷弟。
忘掉那些沉重的事情,其實宗鶴也不過一個正值意氣風發的少年罷了,做那老成穩重的模樣反倒讓李白怎麼看怎麼覺得刺眼,老想著讓他多些表情才好。
雖然李白性格灑脫,實際上想和他交朋友簡單,交心難上加難。先前他也驚異於自己對這位小救世主的好感來得莫名其妙,現在倒是完完全全捋清了來由。
原來熟悉感竟是從此而來。
劍客不知道麵前的白衣青年自帶好感加成的被動技能,反倒是開始在自己腦補攻略自己的道路上一騎絕塵。
“嗯?”
宗鶴不知道詩仙已經給他套了個杜甫的人設。在李白走神把他放下去的片刻,他正好蹲下/身,試探似的輕輕敲擊著墓道的牆壁,聽到說話聲才回過頭來,白色的頭發從裹在頭上的黑頭巾裡調皮的泄露了一縷,顯眼無比。
“無礙,走吧。”
迎著那雙粲煥的金眸,白衣劍客難得有些不自然的屈起指節,輕咳兩聲。
等到真正踏入墓道後,才能感受到溫度的驟然下降。墓道兩旁的青石不知道被激活了什麼神秘屬性,光是擺放在那裡就覺得有陰冷感止不住的往皮膚裡鑽。
兩個人雖然都沒有倒鬥過,不過進了墓道後,都十分上道的逼近嘴巴,用精神力直接在腦海中交流。甚至在這陡峭的墓道上還一致用上精神力,腳步聲都沒能傳出去,很有做賊的自覺。
“按先生所言,我們應該是平穩度過了外羨門,那前方可是中羨門?”
又往下行了幾十米,感覺到地勢似乎逐漸平緩,空間開闊了後,宗鶴忽然伸手,默念兩句,輕飄飄彈了一縷巫力出去。
這一回他沒敢用陰陽咒或者是道法,而是用了個薩滿的簡單巫術,這個巫術彆的效果沒有,用來照明簡直倍兒棒。
巫力慢悠悠隨著使用者的心意飄到麵前去,悄無聲息的在空中綻開,刹那間將墓道前儘數照亮。
“嘶——”
即使兩人都是閱曆極其豐富的人,看到麵前這恢弘的一幕時,仍然如同失去了言語。
巨大的石門安靜的矗立在深不見底的地下,上麵刻畫著五條栩栩如生的巨龍,它們盤旋著交/纏在一起,用寶石鑲嵌的眼睛在燈光點亮的一刹那似乎閃過生命的流光。
門上的樣式和傳說中用和氏璧雕刻的模樣十分相似,難以想象,在這樣的地下還存在著如此壯麗磅礴的巨型建築。
宗鶴沉吟片刻,內心最差的猜測終於被證實。
雖然主人未醒,但是這座地宮......的的確確是在Senta射線的全球範圍波及下,成功複蘇。
作者有話要說: 真姿影現,出自日本電影《陰陽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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