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華夏子民心中,他占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平天下,掃**,蕩八荒,一統文字。
修長城,立郡縣,度衡量,征戰天下。
以始皇為名,拉開了千年封建王朝階級統治的序幕。
《史記·秦始皇本紀》裡將他稱之為祖龍,裴駰的《集解引》曰:“祖,始也;龍,人君像。謂始皇也。”
是為祖龍。
秦始皇嬴政的一生輝煌熠熠,勵精圖治,大秦帝國的鐵騎踏遍華夏疆域。他留下的溝渠和長城至今還佇立在龍的大地,成為中國不斷的脊梁。
這樣一位用偉大都無法儘數概括的帝王,此刻又在做著怎樣的夢呢?
宗鶴想不出來。
但他隱隱卻有預感。
之前楊玉環的夢境算是喚醒難度十分低的那一類。不過很顯然,秦始皇的夢境一定不會那麼簡單。
如果說始皇生前沒有未儘的遺憾,那所有的遺憾得以在生後留存。
被Senta射線照耀後的指引者的夢境千奇百怪,有生前,甚至也會有生後的夢。無論如何,都是他們未了的執念所在。
眾所周知,秦二世而亡。譜寫了新曆史的王朝同時也是一個令人扼腕歎息的短命王朝。
他一邊想著,一邊翻身而上,輕巧的落到主墓室清冷的石板上,警惕的四處張望。
出乎意料的是,入目並不是一間狹窄逼仄的墓室,反倒是一間極其恢弘壯麗的地下宮殿。
而且,還有光,光芒在這滿目黑暗裡格格不入,驚心動魄。
宮殿內立著一排用黃金鑄造的燈柱,燈柱上有騰飛之勢的長龍銜龍珠而來,精巧奪目,巧奪天工。
那龍珠並非是龍珠,卻是一盞盛放著不知名燈油的燈盞,中心的柱芯上還燃燒著明明滅滅的冷藍色火焰,燃燒千年依舊未有熄滅之相。
這是長明燈。
在《史記·秦始皇本紀》記載裡,傳說秦皇地宮中有這種以人魚膏為燭的長明燈,可以燃燒好幾千年都不會熄滅。
宗鶴並不對長明燈的存在感到驚奇,他隻是長呼一口氣,內心充滿莫名湧起的自豪感。
新紀元前,後人用科技確認地球上並不存在鮫人這種物種。
隻有宗鶴知道,鮫人的確是存在的。
鮫人也被稱為人魚,在希臘神話中也作塞壬,也是海族的王室。在第三太陽紀到第四太陽紀末期的漫長時間裡,海族一直都是大海中當之無愧的王者。即使是同為傳說種族的天使族,龍族等都不敢隨意對其造次。
在宗鶴前世,開啟第一權位試煉的正是實力高達S 級彆的海族大賢者。
自從海族複蘇,恢複他們曾經榮光的那一刻開始,彆說是人類了,也鮮少有種族膽敢去招惹他們。
但是,在千年前,公元前兩百多年,那個正處於第五太陽紀剛剛開啟,人類文明如同星星點點之火,最艱難的時期。
麵對這些還未來得及全部撤離的異族,大秦的軍隊甚至可以將它們全部踩在鐵騎下,取其魚膏作燭,這是何等驕傲?
隻有見識過異族將人類當做牛羊般隨意宰割的模樣時,才會知曉人類占據統治地位是一件多麼令人不可思議的事情。
除開長明燈外,這間地下宮殿也完全沒有主墓室的模樣,反倒裝潢大氣,裝飾擺件無一不精,隱隱還能窺得秦斂天下珍寶的模樣。
特彆是高台之上的那個王座。
龍椅周圍倒是反常的並無任何燈光,但是以宗鶴優秀的夜視能力還是能夠輕而易舉的看到龍椅上那個淺淡的人影。
所有帝王在故去後都要躺臥在棺木中,偏偏隻有始皇,選擇將那龍椅坐穿。
宗鶴屏住呼吸,將自己所有沸騰的熱血壓抑下來,輕而又輕的邁開腳步。
一步一步,懷著沉重和篤定,朝那裡走去。
帝王的虛影似是沉眠,雖然看不真切,端坐在龍椅上的姿勢依然肅穆莊嚴。
終於,在宗鶴距離高台隻有七步遠時,他眼前昏暗的宮殿場景陡然一變。
黃沙漫天,三十萬身披黑色寒甲的軍隊靜默而立,邊域枯木寥寥,一眼望不到儘頭。
宗鶴穿越夢境狹間,頭腦依然有些不清醒,但他此刻卻能清清楚楚的感覺到自己正半跪在地,雙手舉過頭頂。
在他正前方,使者尖利的嗓音響徹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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