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S 基因鏈對戰的感覺是怎麼樣。
在此之前, 這是一個宗鶴從來沒有想過的問題, 畢竟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基因鏈之間隔著一個小階級代表著多大的差距。
新紀元之後, 基因鏈可以決定的東西太多了。
如果說天賦有上限的話, 那基因鏈就是那層上限。
上限能夠決定了一個人實力走多遠。更何況如今新紀元後, Senta實際上是想要促進種族的進化, 所以才拎出了基因鏈的概念。
S級彆的血族親王尚且能夠讓宗鶴感覺什麼叫做不可逾越的高山, 更遑論最頂尖的S 戰力了。
熾天使十分有紳士風度, 他沒有率先進攻, 而是等待著宗鶴的進攻。
宗鶴也不和他客氣。
米迦勒對他這麼尊敬,還特意口上說了一句“我不會手下留情”, 聽起來總感覺是在刻意提醒宗鶴一樣。
人家S 級彆大佬, 宗鶴還明顯被尊敬,總感覺對方好像會在打架的時候手下留情並且放水的樣子。
......搞不好剛剛這句話還是提醒宗鶴不要點破他放水呢?畢竟熾天使也隻說了“同我一戰”又並沒有說讓宗鶴打過他。
宗鶴這麼想著,越想越覺得還是蠻有可能的。不然怎麼可能讓一個S 級彆和他這個B級小菜雞對戰,其中肯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隱情。
他越想越深以為然,不過宗鶴手下還是半點沒停,不敢有絲毫大意。
白發青年將精神力灌注到手中的石中劍上,腦海中自顧自的演示起太白劍法, 眼眸前似乎有白衣劍客拎酒笑醉,一劍訣浮雲的虛影出現。
大阿爾卡那從他周身懸浮而出, 力量牌在空中緩緩亮起, 化為紛紛揚揚的流光注入宗鶴的石中劍內。
他使用了力量牌的增幅。
“破——”
他將手腕輕輕送出, 便是一招白金色的劍芒破空而起, 帶著摧枯拉朽之勢, 朝著米迦勒衝去。
這一劍用了宗鶴少說八成的力道,一劍揮出後立馬沒有再多耽擱,迅速擺好了下一招。
在卡牌的增幅之下,這一招又用了宗鶴身上絕大部分的精神力,他甚至覺得這一招可以堪堪媲美A級水準。
然而天使不過是輕輕抬了抬自己的劍尖,僅僅是目光所及的地方,宗鶴方才揮出去的劍光便如同水乳般在空中消融,沒有絲毫彌留。
雖然宗鶴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但是在真正看到的時候也不禁倒抽一口冷氣。
B級基因鏈麵對S級基因鏈,簡直就像是在沙灘上撿了一粒石子擲入大海,激不起半點水花。
宗鶴敢說憑借著他學的雜七雜八的東西還有那一套塔羅牌,麵對A級怎麼說也有一戰之力,再不濟還能夠使用隱者牌逃跑。
可能隻有真正對戰之後,才會知曉這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情。想法歸想法,能不能夠用出來那就又是另一各方麵了。
熾天使要出招了。
宗鶴根本沒有辦法破開他的防禦,反倒是熾天使輕輕揮舞了幾下手中的光劍,便被那無處不在的光搞得狼狽不堪,身上的長袍被割裂出大大小小的口子,臉上的汗珠細細密密的淌下來,分外淒慘。
光明明明是最柔和的東西,可是當它化作武器的時候,才會讓人驚覺隱藏在柔和之下的尖銳。
宗鶴彆說是招架了,就連閃躲也難上加難。他腳下踩著潛行密咒,一會兒從手中扔出一個陰陽咒,一會兒淩空飛起險險躲過掃來的飛劍,卻不慎被散開的聖光掃到,衣袂劃開一道裂痕。
可是不管怎樣的攻擊,都難以近米迦勒的身。宗鶴用儘全力的一擊尚且不能,其他的攻擊手段就更加如同兒戲。
天使周身有一層相當作弊的聖光護體,彆說是對打了,宗鶴懷疑就算是米迦勒站在那裡,他拿著石中劍上去砍都不見得能夠破開人家的防禦。
正在宗鶴費力撐起一個靈力護盾的時候,熾天使忽然停下了動作。
“您到來的時間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早得多。”
米迦勒開口,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讓宗鶴感到十分費解的話:“這個時期的您並不具備同我對戰的能力......”
“如果規則足以允許的話——也許還會有更好的解決方法。”
“如果您能夠接下這一招,那便足以證明您有踏入天空之都的資格。”
米迦勒居然還真的懸浮在空中思考了片刻,這才如此說道。
來了!
正在宗鶴想是不是熾天使真的就這麼實誠,說不放水就絕對不放水的時候,米迦勒忽然這麼說,多半有貓膩。
饒是宗鶴也不免罵一聲,到底是誰將一位熾天使安排在通天塔外麵當做關底Boss的,這有人能夠通過才有鬼了呢。
前麵不放水,這一招總該放水了吧小老弟。
“我準備好了。”
為了配合米迦勒的演出,宗鶴立馬嚴肅的撐起靈力護盾,將石中劍舉在胸前,上身前傾,擺好了防禦的姿態。
接下S 級的一招,如果放點水,宗鶴覺得自己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
“好。”
天使絲毫不拖泥帶水,他將自己手中的天使之劍朝著天空舉起。
萬千璀璨的亮光從虛空中探出,儘數融入到米迦勒手中的光劍上,慢慢彙聚成一道耀眼的光柱。
宗鶴看著看著忽然覺得有些不對。
這個姿態,還有這個架勢,最主要的是這個威壓......看上去不像是要放水的樣子。
不是,等等啊,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