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梵蒂岡中心的聖彼得大教堂忽然爆發出一陣極其強烈的金光。
彆說是羅馬, 這浩浩蕩蕩的光明氣息估計是整個意大利半島都能感受得到, 也足以見得它的劇烈程度。
光明氣息衝天而起, 甚至還在天空邊緣造成了十分明顯的異象, 將那些雲朵泅成了金色。隻要處於這個半球的人, 一抬頭都能夠看到天空的異狀。
“怎麼回事?”
西澤爾自然是不會放過梵蒂岡一舉一動的。
雖然現在三方勢力齊齊停火,但是個個盯對方那都叫一個緊, 一有什麼風吹草動立馬都是情報唰唰唰的傳出來。
“不太清楚,似乎沒有彆的異狀......哦,不對,那些十字軍好像全部跪下了?!”
波吉亞家族的副官頓了頓, 忽然用一種十分不確定的語氣說道。
能夠讓幽靈發出這樣的近乎,那看來這個場景是的確十分讓人匪夷所思了。
先不說十字軍現在有沒有自我意識, 就算是他們有自我意識, 忽然呼啦啦一通全部跪下的模樣也十分讓人感到疑惑。
除非是那位坐鎮梵蒂岡的教皇又舉行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演講......?
“跪下了?”
西澤爾皺了皺眉,他從副官手上拿過望遠鏡, 忽然一下子就借著牆壁跳到高處, 然後用精神力穩穩托住自己, 在空中觀察了一會。
“不對。”
等到觀察完後, 毒藥公爵才重新回到地麵上, 將手中的望遠鏡放下, 眉心不見舒展,反倒是更加擰緊。
“那道光芒是從教堂內部發出來的。”
一般這種情況下,按照正常人的思維, 大概率也想不到是天使降臨。
不過鑒於梵蒂岡地位的特殊性,通常都會和神學那邊扯上點關係,所以西澤爾也不敢如此斷定。
其實毒藥公爵以前也是當過紅衣主教的,畢竟他爹就是教皇,他想混個教職簡直再簡單不過。於是就誕生了一位十八歲的紅衣主教。
不過後來他為了能夠更好的實踐自己的野心並且征戰四方,他又向他的教皇父親請求辭去教職。
雖說當上了樞機主教的西澤爾過著十分奢靡的生活,但是再怎麼說,對於教會的一切事務他內心還是熟悉的。
“有可能,梵蒂岡內部弄出了點什麼東西來了。”
他雙手合十,暗紅色的眼眸裡劃過一絲思忖:“先不要輕舉妄動,讓探子盯好。”
“是。”
毒藥公爵這邊是情報線索不到位,血族那邊可就不和他們一樣了。
奧卡羅親王可是第四紀元就誕生的二代血族,他所擁有的知識儲備多了去了,畢竟人也活了這麼多年,要是連這點都認不出來豈不是很尷尬。
“這股氣息......”
原本親王還很悠哉悠哉在享受自己的晚餐,結果這個氣息一出來,盤子上便是響起鐵叉刮過盤麵的刺耳摩擦聲。
雖然時間過去了很久很久,但是隻要這個氣息重新出現在大陸上,曾經對其有所了解的血族都不會認錯。
黑暗氣息和光明氣息天生就是死敵,互相都有對其特攻的附加屬性。
如果黑暗生物遭遇到強烈的光明攻擊,便會痛苦而死;當然,若是光明生物遭到黑暗的侵蝕,也會墜落。
總而言之,這個氣息讓奧卡羅親王整個血族都不好了。
他不可能記錯的。這個氣息就算再過無數年他也不會忘記,那絕對是熾天使降臨的光明氣息。
那麼問題來了——
如今,誰,有這個權位能夠直接召喚出熾天使這種位階的存在?
就算先將這個問題暫且擱到一邊,那原本比之血族更早被法則壓迫,全體退居天空之都的天使族,為何又會重新出現?
再者說,若是有S+強者降臨,又並不是海族的西羅......
奧卡羅的思維轉的飛快,他原本在血族親王裡就是玩弄權術的好手,如今站立在血族頂端了這一點也絲毫沒有變。
他習慣性將線索全部攏在一起,最後發現自己忽略的那個部分。
——雖然血族對太平洋上那個據說是地球之主的試煉十分眼饞,可是他們現在還不想折損太多人手去突破海族的封鎖線,所以就一直耽擱了。
不過最近一條播報還是說海族已經拿到第三權位的試煉資格。
......這可怪讓血族心癢癢的。
不過現在既然知道熾天使降臨了,那麼奧卡羅就對第一權位的持有者有了些頭緒。
如果猜的沒錯,大概就是天使族了。
血族和天使族雖然沒什麼仇恨,但是很顯然前者是不打算對上後者的。
畢竟天使族力克血族,而且血族已經惹了一個海族,要是再來一個天使族那絕對妥妥的就是滅族沒跑了。
當初奧卡羅親王敢去海族挑釁,中間還沒少了他趁人之危,而且海族的力量和血族的力量並不具有光明和黑暗那樣的極端互斥性,這才放開了膽子。
......這要是換成天使族,指不定現在血族就涼了。人家海族隻能限製在海裡,但人家天使可是會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