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要像夢裡一樣,當他的忠實舔狗,為他打理公司,當他的免費床伴,在他遇到那個草根女主後,被毫不留情地一腳踢開。
要踢,也是她先踢。
……
日上三竿,陸容被窗外的陽光刺得眼皮發痛。
地上毛毯劣質,有些刺人。
他坐了起來,寬肩窄腰,略微有些蒼白的皮膚,身上沒有一絲贅肉。
他瞧了自己一眼,沒有任何衣物蔽|體,皮膚上斑斑駁駁的紅痕,男人皺了眉。
他的腦子斷片了,昨晚被灌了太多酒,那些酒中摻雜了些異樣的東西,他當即沒有發現,導致了後來的事情。
陸容隱隱約約隻記得一個女人,昨晚兩個人發生了很是荒唐的事,卻莫名地,很契合。
那個女人要他叫她的名字。
陸容不記得了,他敲了敲腦袋,莫名感覺出,這個名字很重要,他一定要記起。
天光乍開,在他眼皮上舞蹈,他長長的睫毛下,容顏姝色。
“陸容,陸容,你記得我是誰嗎?”黑暗裡,女人雙手抵著他,固執地問。
“妙妙,妙妙……”他喘息著,急於渴望她,唇齒間,吐出了這個美好的名字。
縱使美好,他幾乎從未對她喊過。
陸容抬眸,天光下,瞳孔幽深,“司空緲。”
那個昨晚在他身下懨懨哭泣的人,淚眼朦朧地求他饒過她的人,竟然是司空緲?!
縱然這些年已經練就了處變不驚的本事,他左手還是忍不住微微顫抖。
“司空緲?”他喊了一聲。
房間裡空無一人。
他隨意穿好了一條褲子,翻找衣服的時候,瞧見床上的汙跡及那一小塊紅色,他的耳根忍不住紅了。
鬼使神差的,他俯身,大掌摩挲了一下那塊紅色的汙跡。
……
陸容一個很驕傲的人,坐在賓館的大床旁,局促地等了司空緲很久。
他以前發過誓的,選誰也不會選司空緲。
就算是餓死、渴死、老死,就算司空緲把他身邊的女人都趕走了,他也有本事自己跟自己的右手過,就這樣跟她耗著,也不會找她。
可現在生米煮成了熟飯,自己的第一次都給了她,他……決定勉為其難地去討一個說法。
他等啊等,從日上三竿,等到了太陽西移。
當他發現她真的不會再回來的時候,他開始給她打電話,卻……怎麼也打不通。
當他回到公寓,家中恍若遭賊。仔細查找後,才發現,不見了的,隻有司空緲一個人的東西。
“司空緲,你去哪兒了?”陸容一隻手掐著沙發,手指陷入了沙發裡,頹唐地躺進了沙發裡。
陸容大直男搞不懂,以前都好好的,都是司空緲追逐他。
為什麼一把他吃到嘴裡,就這樣鬨失蹤,忙不列顛地放手出走了。
於是他打開了貓乎,一個靠科普知識與裝逼生存的app。
【請問一個女人持之以恒追了男人十年,睡到了以後卻句話不留拍拍屁股走人,這是為什麼?】
為了有人儘快回答,他還發了一千塊的懸賞。
很快,他的手機屏幕被蜂擁而至的刷屏覆蓋了,鋪天蓋地都是三個字:
【短軟快。】
【短軟快。】
【短軟快。】
……
……
陸容:“……”
臉全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