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紛紛看著曆年來鼎星的考試題,有些人簡直把試題都懟到了臉上,比如坐在司空緲對麵的黑皮膚少年,黝黑皮膚很健康,又長得濃眉大眼的,懟起試卷來也蠻好笑。
“兩個包子,一碗青瓜粥!”一個急急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司空緲就看到人影一竄,往這邊衝來,“嘭”地一聲,人影撞倒了黑皮膚少年麵前的豆漿。
唰啦,霎時豆漿直接潑了黑皮膚少年一身,連人帶試卷被滾燙的豆漿席卷了。
“對不起,對不起啊……”那個聲音見自己闖了禍,趕緊道歉,抽出紙巾胡亂往試卷上擦。
不擦還好,一擦試卷就融爛了,泛起白白的殼。
司空緲眼睛往上,便瞟見了自己最不想見到的一張臉,她在夢裡無數次見到,把她從天空踩入泥潭裡,為最後委頓而死的那一張臉。
就算是現實生活中,隻有酒店的匆匆一瞥,她也完完全全記住了這個人的臉!
眼前的傅靈靈,上身穿著素色襯衫,下身長長的白裙子,清湯寡水的黑長直,她並不漂亮,卻有一張素淨的臉龐,平平無奇的五官上,唯有一雙眼睛,剪水杏仁瞳,美到讓人震撼。
司空緲這幾天也是熬夜閱遍QQ空間狗血的人了,她不得不吐槽,這樣女主平平無奇,唯有眼睛好看的設定,其實已經很早古了。
她還記得那個夢裡,她還是個阿飄的狀態,看見陸容與傅靈靈第一次接吻,陸容就吻的她的眼睛。
如果不是那時候同一時間,夢裡的“司空緲”已經很悲慘了,以至於阿飄狀態的司空緲一直大罵狗男女,其實冷靜下來的話,她一直想吐槽,是不是因為傅靈靈其他地方長得太下不去嘴了,陸容才親的眼睛。
“道歉有用,還要警察作甚?”男孩子眼見自己的試卷被毀,衣服也不能穿了,這次麵試肯定告吹,氣不打一處來,頭一伸,怒斥白裙子女孩。
傅靈靈像一隻可憐的小兔子一樣,當即紅了眼眶,她委委屈屈地以手捏了捏裙子,顯得畏畏縮縮的,“對……對不起。”
男孩子回頭看到她眼睛的那一刻,明顯一愣,有些鬆動,旋即灼熱豆漿濡濕全身的不適感占了上風,“你說說,該怎麼辦?”
“對不起,對不起,我拿回去給您洗了,您看怎麼樣?”傅靈靈趕緊道歉,身體鞠躬,好像是那男孩子怎麼為難了她一樣。
“這是拿回去洗就能解決的嗎?”男孩子都氣笑了,現在就算出去買一身衣服也來不及了,他損失的可是麵試鼎星的機會啊。
“我真不是故意的……”傅靈靈小聲囁嚅起來,“對不起,對不起,您要怎麼賠,我都願意。可我……可我真的沒有錢了……”
說著,傅靈靈的眼淚竟掉了下來,“昨晚複習到四點多,今天睡過頭了,確實不小心。可這份工作真的對我很重要,您能不能……能不能放過我?”
傅靈靈本身長得又瘦又小,一身白裙子,楚楚可憐地落淚之下,竟是激起了周圍男性的義憤。
“欺負一個女生算什麼男人?!”一個男性應聘者嚷道。
“就是,臉都不要,這種人我是hr,絕對不會要。”另一個男人見前人開了口,便張嘴就來。
“兄弟,做男人之前,先做個人吧。”
“小妹妹彆哭了,進去之後,大哥罩著你。”
那黑皮少年估計是同性緣很好的那種,哪裡見過這種陣勢,況且他又沒為難那少女,隻是氣急了,嘴了兩句。哪裡想得到少女表現得,就好像方才他用一百八十斤鐵錘揍了她半個小時一般。
他窘迫地站在原地,明明他是受害者,可如今他卻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的施暴者。
無數雙眼睛看著他的暴行,無數張嘴指責他的錯誤。
傅靈靈還被一個男人遞了紙巾,她咬了牙沒接,以手背擦了擦眼淚。她本身長相平凡,就徒有一股素淨的堅韌,這樣看起來,格外惹人憐惜,“沒事,我不怪他的,本身就是我不好。”
司空緲魚片粥都喝不下去了,她瞥了一眼店裡幾個正在看著看這場鬨劇的女性應聘者,她們明顯沒有男人這樣義憤填膺,也均被在場氣氛感染,充滿責難地看著黑皮膚少年。
司空緲福至心靈,她突然想到了三個字——【帶節奏】
作者有話要說: 狗子存稿不夠了,加緊碼字啊啊啊啊……男女主很快就見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