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槽槽槽槽槽……】
司空緲現在的心情,就像是被人強行喂了一顆屎味的巧克力,很難吃,卻被人捂著嘴,不讓吐。
可能是司空緲的目光太過矚目,傅靈靈感覺到了,她把眼睛從陸容身上移開,移到了司空緲身上。
她看了司空緲一眼,先是楞了一下,緊接著左手一叉腰,下巴一收,雙目一勾。
懷著敵意與挑釁。
這下司空緲看懂了,這是小人得誌的目光。
身為女主的傅靈靈一定是遇到了什麼貴人,前腳蘇錦剛垮台,後腳便又找到了靠山。
她掰了掰手指,算上最初的假學曆事件,這是傅靈靈第三次以全新的姿態來到鼎星了吧。
趕不走,殺不完,每次回來還能更加強大,就像一隻湊水溝裡的蟑螂。
外邊,是傅靈靈挑釁的眼神;裡邊,是王董事囂張的笑聲。
司空緲隻感覺,一根碩大無比、閃閃發光的金手指正懸在空中,嘲笑她的不自量力,居然還有膽子去反對原著時間線的大意誌。
司空緲搓了搓手,覺得這空調力度似乎不夠大。
懷著孕的她本來隻想過佛係人生,鼎星策劃案她都可以暫避鋒芒。奈何原著時間線不饒過她,非要懟著她戳,她不介意用肚子再把它頂回去。
畢竟她司空緲除了陸容,這輩子都還沒慫過誰。
既然傅靈靈這隻小強這麼頑強,她完全可以用更加高級的殺蟲劑去對付。
這樣想著,司空緲對著傅靈靈,對著她挑釁的眼睛,頭一歪,回了一個禮貌而不失優雅的笑容。
……
並不理傅靈靈接下來的表情,司空緲優雅地回過頭。
一雙又大又靈的眼睛眨巴眨巴,對著辦公室一群鬨哄哄的烏合之眾,他們把好好的董事會開成了菜市場。
她心中歎息,若不是陸容與陸家老頭鬨了矛盾,放棄幾千億的家產不繼承,離開那國際前十的財閥家族,也不用苦哈哈地找這群原本遠低於他們階級的人來融資。
若不是她常年顏控得厲害,沉迷陸容的美色不可自拔,也不用放棄斯坦福的offer,生死相付地來陪陸容來創業,來日日對付這群目光短淺的摳逼。
她輕輕屈指,輕扣了兩下桌板。
沒人理她。
禮貌而不是優雅的圍笑。
她再扣了兩下桌板。
依然沒人理她。
她再度禮貌而不失優雅地圍笑了起來。
然後接下來,她做了一件,讓在場所有人不得不把焦點全放在她身上的舉動。
她站起來,一把取下充電線上麵的活動木板——
【哐當!!!】
隻聽驚天一聲,她把木板直接高高舉起,扔到了會議桌中間。
會議室立馬安靜如雞了,所有人就跟看怪物一般看著她。
司空緲嘴角,這才露出了真心俏皮的笑容。
“你們終於肯聽我說話了,是吧?”司空緲彎下腰,對準了擴音器。
她今天本來一改往日的風格,素顏上陣,又穿著素淡文雅的衣服,毛茸茸的看起來像一隻兔球球,單純無害得很。
所以董事會的人才敢騎在她頭上拉屎。
如今她依然很文雅,無論是動作還是姿態,都凸顯一副教養很好的模樣。
不愧是財閥陸家的養女,就算是寄人籬下的孤女,這樣十數年砸錢無數的培養起來,依然是整個華國最頂級的名媛模樣。
可她的眼神卻完全不是這樣,那雙眼睛炯炯有神,散發著攝人的光彩。
隻要她一眼,全場的人都不得不看著她,看著她發光。
……
“咳咳,王先王董事,今天鄙人想問您一個問題。”司空緲一眼,對準了方才還在談笑風生的王董事。
王董事是董事會的董事代表,原先以挖煤起家,而後又投資房地產、娛樂圈、餐飲業等多個行業,一洗自己暴發戶的原身背景。
他也投資過許多家公司,以他雄厚的財力,所到之處,那些經驗豐富又年長的職業經紀人無不對他畢恭畢敬。
隻有司空緲,年齡這麼小,又這麼傲氣。
財閥陸家他是很懼怕,不過一個小小的孤女,吃過的鹽比他走過的路還少,就敢在董事會指手畫腳,他實在很看不上。
“你說。”王董事背靠靠椅,拿出了多年投資人的那種唯我獨尊的氣場。
他是投資粑粑,他說了蒜!
“請問,在您眼裡鼎星是什麼地方?”司空緲毫不懼怕,開始發問。
本來不屑於她,甚至想談笑風生的王董事愣了愣。
“是你家?是你家飯桌,還是你家廁所?”司空緲盯著他,一字一句,聲音不大,卻足以威懾眾人,“董事會你想來就來,還要帶親戚來,真是笑掉人大牙了。”
她嘴角一勾,勾出一個輕蔑的笑意。
“伯利頂奢,這麼大一個項目,想塞人就塞人,你當你們鄉下人吃酒席?”
說道【鄉下人】三個字的時候,下麵有人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王董事被她幾句話,脹得麵紅耳赤,想要破口大罵,又怕破壞了自己形象。
他本來就是鄉下人出身,如今西裝革履、人模狗樣,無論走到哪裡,哪怕是再大牌的明星,也要畢恭畢敬叫他一聲王總。
他在酒桌上、飯店裡摸過、親過、睡過多少在電視上看起來高不可攀的高嶺之花,自己都數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