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色肉鬆(2 / 2)

社畜的優良品質之一,就是足夠愛惜自己買過的東西。

她怕袁錚真的用自己的方法把那套西裝給洗了,這種衣服要拿到專業護理店打理的,她還是儘早要回來吧。

……

司空緲辦公室,拐個彎,就到了她和陸容的專用電梯。

說是專用電梯,其實其他副總都在用。

司空緲提起包包,查了下和袁錚約定的地點,就往電梯口趕。

專用電梯的門正要關閉,電梯裡那一雙沉沉的眼睛,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間些微有些驚顫,旋即,沉了下來,就像一汪看不到底的泉水。

自從那一晚後,司空緲還是第一次見他,她頓住了腳步,兀自等電梯關上,想要坐下一輪。

反正這專用電梯又不擠。

男人盯著她,她彆過眼睛去看牆上的名畫相框。

餘光,一個身影晃了過來,她的手腕驀然一疼。男人竟然在最後關頭開了電梯,生生將她拖入了電梯之中。

背脊被硬抵在電梯冰冷的壁上,她一抬頭,對上男人冷冷的眼睛,裡麵燃著一簇火。

“你避著我作甚?”他問。

“沒,沒避著你。”司空緲根本不知道陸容在生哪門子氣。

“那你現在到哪裡去?”

她到哪裡去,關他什麼事。

“和朋友去吃飯。”

“司空緲。”叫陸容的男人,眼睛都氣紅了。

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個穿著他西裝的少年,十分年輕鮮嫩的模樣。

他媽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發的什麼瘋,盯著那少年,整整盯了兩個小時。

“哈?”司空緲下意識回答。

下一秒,她的唇瓣被覆蓋住,那人就跟對待仇人一般,咬得她嘴唇疼得慌。

這他媽不是吻對吧,更像是報複,紅果果的報複。

司空緲與他身高差距太大,完全被他壓製住,反抗無能,待他欺負夠了,才緩緩將她放開。

兩個人都喘著氣,他惡狠狠地盯她,“司空緲,我要懲罰你。”

司空緲一臉看腦殘地看著他,她很想告訴他:

【陸容,你知不知道你這口氣,活像一個小學生,對另一個小學生說,“你,放學彆走,後山見!”】

其實這不是最尷尬的,最尷尬的,是就在這時候,電梯緩緩打開。

一樓等著坐電梯的幾位副總,都眼睜睜地看見陸大董事長把司總堵到了電梯壁上,還都特麼的聽到了陸容的【報複宣言】。

十一點。

司空緲看了一眼電腦上的時間。

緩緩舒了一口氣。

從早上八點開始,到晚上十一點,彆說上廁所,她就連一口水都沒喝過,終於手頭的工作給清了。

幾乎每天,她都過著這樣加班到深夜的生活。

這時,整棟大樓,隻剩她一個人了,她並不覺得孤獨,因為——

工作就是生命,生命就是工作,為陸容打江山的每一天,都是打了雞血的有乾勁!

年紀輕輕,她已經與陸容聯手創立了業界冉冉升起的新星——鼎星傳媒,陸容任董事長,她就是他的執行總裁。

這麼多年來,她一直跟在陸容背後,為了不被他甩開,總是拚了命地走。

司空緲背著手,像個霸總一樣走到落地窗前,俯瞰城市芸芸眾生。

然而此刻,她心中沒有任何霸言霸語,一心記掛著被人邀請去吃飯的陸大董事長。

她拿出手機,習慣性地按下第一個聯係人。

“嘟……嘟……嘟……”

“嘟……嘟……嘟……”@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對麵沒接,司空緲奇怪地瞧了一眼這撥打了長達60s的電話,心裡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

陸容這人冷淡是冷淡,但在工作上是絕對沒有半點拖拉,他在的話,就算是睡覺也不可能讓電話響這麼久不接。

她再接再厲又打了兩個,最後一個的時候,出現了:

“抱歉,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司空緲:“???”

陸容乾脆關機了?不,不可能,這很不陸容。

司空緲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肅了神情,立馬呼叫了保鏢。

“司總。”還沒有兩分鐘,四個訓練有素的保鏢便出現在了她的麵前,動作整齊劃一,非常具有職業操守。

“走。”司空緲纖纖素手一揮,“你們陸董事長出事了,咱們快去找他!吃什麼大排檔,真是,那是他這種身份的人該去的地方嗎?!”

她沒注意到,四個保鏢用一種【陸總可真他媽可憐】的眼神對視了一眼,又迅速回歸了一板一眼的正常。

……

……

他們鼎星傳媒剛剛替一名頗有人氣小偶像辦了一場演唱會,演唱會第二天,小偶像請全公司吃大排檔。

人人都誇小偶像人很nice,還接地氣。

本來身為董事長的陸容推脫不過,也被簇擁著去了。

全公司就司空緲沒去,她嫌人家請的烤串臟,一點品味都沒有,還有重油重糖的垃圾食品怎麼能給她們家陸董事長吃?

本來陸容沒打算去的,見了司空緲嫌棄滿滿的眼神,立馬改變主意答應了。

群眾一片歡呼,顯得一個人單打獨鬥的司空緲越加地被排擠在外了。

……

很快,司空緲找到了眾人吃完燒烤過後去蹦迪的那家夜總會,亦找到了最後跟陸容接觸的小癟三。

她坐在夜總會最高檔套房的真皮沙發上,工作包裙下兩條細腿疊成了十分高傲的樣子,她瞟了一眼被兩個保鏢押著的年輕男人。

emmm……頭發真油,油得可以榨一斤去炒菜了。

“說,陸總在哪裡?”司空緲的語氣裡,是慣用的王之蔑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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