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雞(2 / 2)

她走上前去道,“你好,我叫司空緲,我比你大不了幾歲。我在一家傳媒公司工作,你能給我表演一段你最拿得出手的戲嗎?”

少女驚奇地睜大了眼睛,她轉過頭,看向副導演,副導演向她點了點頭。@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少女開心一笑,退了兩步,吸了一口氣,果真大大方方在原地演了起來。

司空緲永遠記得少女被選中後的那句話,“妙妙姐,你是我的恩人,我會一輩子感激你的。”

司空緲當時是這樣回答的:“嗬嗬,我隻比你稍長五歲,你把我當朋友就行。”

可這位叫蘇錦的少女卻用她那感激涕零的真誠眼神望向司空緲,緊緊抓住司空緲的手,“妙妙姐,我用一輩子來報答你。”

當司空緲把她帶到東城,她是這樣說的;

墊錢安置她和她媽,為他們找房子,她是這樣說的;

跟董事會拚命,向無數外界名流低下高傲的頭顱,為她爭取資源,她也是這麼說的;

把自己的積蓄借給她去米國做手術,她依舊是這樣說的——

“妙妙姐,我要用一輩子來報答你。”

那樣單純而真誠地少女,司空緲信了,於是司空緲開始真心真意地對她好。

可是後來了,當蘇錦翅膀硬了,當司空緲失勢了,她才發現,蘇錦隻是嘴上叭叭而已,她實際做出的行動,打臉無比。

那時候“司空緲”在董事會的反對下,為蘇錦爭取到了一個一線大製作,未拍先火,蘇錦一下子成為了公司裡的當紅辣子雞。

而那時候的“司空緲”被傅靈靈多次打臉,地位處於岌岌可危之下,她正經曆著從未有過的恐慌,她的下屬,她的男人,她的公司,好像一切都離她遠去。

慌不擇路之下,她想要抓住蘇錦。

她打電話給剛從劇組回來的蘇錦,請求她幫助自己,“阿錦,幫幫我,隻有你一個人支持我了。”

“妙妙姐,我會永遠支持你的。”蘇錦這麼柔聲回答,這給了深淵裡的“司空緲”無比的安慰。

然而沒過幾天,蘇錦加入傅靈靈團隊,參與那項由競標而來的國際大牌廣告合作的通告,就赫然發到了公司的工作群裡。

“司空緲”看見,蘇錦挽著傅靈靈的手,兩個人就像是兩姐妹一般,挨得近近的。

“司空緲”是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她當即發了信息給蘇錦:【阿錦,你為什麼要加入那個賤|女|人的團隊?】

蘇錦在微信裡,依舊是那麼真誠,【妙妙姐,你怎麼能這麼說靈靈呢?】

【其實我早就認識靈靈了,她跟我身世是相仿的,我們倆同病相憐。她是個好女孩,如果妙妙姐重新認識她,一定會改觀的!】

【你們倆都是我的朋友,我會永遠支持妙妙姐,但不代表我要去針對靈靈啊!】

【妙妙姐,你就向她認個錯,道個歉吧。這麼多人都認為你錯了,都支持靈靈,肯定還是有理由的。】

【妙妙姐,我隻想你們和和美美的,可多好呀!】

和和美美的,和和美美的……“司空緲”隻覺得諷刺與可笑,她被董事會與傅靈靈聯合針對,誰來和她和和美美呢?

從那時起,“司空緲”才恍然大悟,蘇錦的“單純”其實是有問題的。

一個從小在窮困中掙紮,早早輟學,應付南來北往的客人的早餐攤小妹,怎麼會“單純”?

“單純”隻是蘇錦包裹自己的外衣,在外衣之下,包裹著她極度利己主義的靈魂。

她可能自己都被自己的“單純”所欺騙,最可怕的不是偽裝成“單純”的市儈人,而是她這種把自己融入這個單純無辜的角色,自己給自己邏輯自洽的戲精。

單蠢到可笑的,從頭到尾,都是她“司空緲”才對吧……居然就這麼容易相信人,把對方當成自己的好朋友,一往無前地為她拚搏。

倔強的“司空緲”唾棄這樣的人,從不委屈求全的她,堅決地和其斷絕了一切往來。

麵對“司空緲”的遠離,蘇錦隻是無病呻吟地質問了兩句“為什麼”,接著宣稱,“妙妙姐總有一天會懂我”,然後一切如常地與傅靈靈開始了強強聯手的合作。

乘著蘇錦即將出演一線大製作的東風,那支廣告也如火如荼地拍了起來。

哪知廣告拍到一半,蘇錦那部大製作出了問題,麵臨臨時換人的危機。而這部戲的聯係人,正是“司空緲”,當初是她放下了身段去

幾乎是第二天,“司空緲”接到了蘇錦求和的郵件:【妙妙姐,你的微信怎麼把我拉黑了……】

【妙妙姐,你不喜歡我和靈靈走得太近嗎?其實我隻是對靈靈產生了同情而已,妙妙姐才是我最重要的人啊……】

戲真多。

“司空緲”冷笑著,刪掉了郵件。

“司空緲”沒想到,蘇錦的戲癮遠不止如此。

就算再怎麼惡心夢裡的劇情,嫌棄人設崩塌了的總裁,但班還是要上的,這是社畜多年的自覺,也是被社會敲打了多年留下的應激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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