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緲再次提交了伯利策劃案, 這一次, 為期一個星期的策劃案修訂,終告完成了。
提交後的三個小時,他們的老朋友——s家的老板打來了電話, 電話裡稱讚他們的策劃案脫胎換骨。
連他這個求情的人都沒有想到, 短短一個星期, 鼎星能把一個廢掉的策劃案改成這個樣子, 完成度如此高。
“這是我見過本次初賽稿件裡, 完成度最高的作品!”老頭用法語, 毫不吝嗇地誇讚。
袁崢打開了辦公室的一個縫,原本隻想瞄一眼, 本想打擾司空緲。
沒想到司空緲一邊用流利法語對答,一邊俏皮一眨眼, 朝他比了一個勝利的V。
袁崢福至心靈地朝她微笑,遂關上了門, 不一會兒, 外麵項目部爆發出, 劇烈的歡呼聲,從一樓到二十一樓,都能聽得到。
掛了電話, 司空緲隻覺得虛浮。
在夢裡, 這個策劃案令她名譽掃地,她清楚地記得,策劃案複試通過的那個早晨, 項目部的所有人都圍著傅靈靈,給她道喜,向她大吹彩虹屁。
就連她的愛將蘇錦都買了一個名牌包,送給傅靈靈。
傅靈靈那時候懷孕了,她的桌子上,甚至還出現了一大捧花,上麵有一張求愛的明信片。
當時的司空緲也在辦公室裡,苦苦躲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發抖,堵著耳朵,堅決不要聽到任何那邊發出來的慶祝與祝賀。
聲聲與彼,是梵音佛聲;與此,是催命魔咒。
不久之後,司空緲就被趕出了公司,自己創辦的公司。在此之前,她把自己所有的股份賣了錢,作為趕走傅靈靈的那筆催命款。
結果人家拿著她的錢吃香的喝辣的,她卻一貧如洗,終至流落成妓。
司空緲搖了搖頭,掃去了這一份記憶深處的回憶。
現在已經變了,徹底變了,外麵那些人誇讚的、祝福的、真心佩服的,已經變成了自己。
然而司空緲依然不肯出去,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這些人誇得了她,也貶損得了她。所以她並不喜歡他們,並不想和他們一起分享快樂。
“袁崢,進來一下。”司空緲按了鈴。
袁崢笑眯眯地進來了,他黑色的臉因為喜悅,沾染了一些醉人的緋紅色,“妙妙,有何吩咐。”
“等一下財務會轉過來伍萬元,你領著項目組的同事一起好好慶祝一番。”司空緲在錢上,是從來不會虧待任何人的,
“另外我已經申請了每人二十萬的獎金,隻等比賽名次下來了發給大家。”
“您呢?”袁崢長長的眼睫翹起,他看向司空緲。
“我想先休息一陣,就不跟你們去玩了。”她溫柔地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袁崢的眼神也跟著柔和了下來,“這段時間苦了您,也苦了它們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臨走時,袁崢回頭,眼裡含著騏驥的光彩,“項目部的同事們,都很仰慕您,如果可以,他們希望能夠親自表達感謝之情,也希望能夠在您手下繼續工作。”
麵對項目部集體的表忠心,司空緲的表現,始終都是淡淡的,“替我謝謝他們了。”
“你帶著他們,好好慶祝一番吧。記得填寫調休申請,好好休息一個月。”
他們想跟她繼續合作,她卻一點也不想再碰到他們了。
她已經有了自己的團隊,那群人就算在夢裡,也沒有傷害過她。等整個項目告一段落,她就會馬不停蹄地奔向公司外的小洋樓。
對於她來說,那裡才是她的新家,這裡是過去的廢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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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緲已經三天沒洗頭了,休息的第一件事,就是聯係了專門的理發師,把頭發給打理了。
最後的這幾天,她乾脆搬到公司來住,外麵的事一概不管。
閒了下來,她才注意到,她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