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數百年傳承的門派,在馮七上山這件事上,宗貴本來底氣十足。
但童世宏一會兒派人送個口信,一會兒派人送個口信,說的馮七三人妖邪無比,倒把他也弄得緊張了起來,甚至有些後悔讓執法長老他們出去了。
這兩天,他驗證了譚洪生和高洪喬的身份。
譚洪生開始練功的時候,周圍的弟子的確會不自覺的受他影響,變的勤奮起來,甚至連他都蠢蠢欲動,忍不住拔出劍來舞動了幾下,內心深處會產生一種不想被他超越的奇特想法;
而高洪喬則向他表演了一番伸手入油鍋撈銅錢絕技,宗貴眼睜睜的看著他的手被滾油燙的皮開肉綻,但他卻凜然不懼,毅然而然的伸手在鍋內攪動,硬是把銅錢撈了出來,然後,他快被炸熟的手臂眨眼就恢複如初了;
油鍋是他準備的,自然不存在江湖上鍋底加醋的把戲……
種種神異足以證明,兩人是妥妥的天魔無疑了。
高洪喬是個莽夫,留下來最多為華山衝鋒陷陣;但譚洪生卻著實能為華山帶來裨益,畢竟,有他帶動,華山派所有弟子爭相模仿,假以時日,門內得多出多少個高手啊!
一個門派的興盛,靠的就是傳承和接力啊!
宗貴對天魔仍心存忌憚,但不可否認,心中是動了愛才之心的,隻想著找個控製方法,讓兩人死心塌地的為華山服務。
當然。
現下最緊要的事情是對付馮七。
畢竟。
按照童世宏的說法,馮七三人是頗有些難纏的。
而且,維和幫要請華山派加入維和聯防的事情已經傳的沸沸揚揚,萬一陰溝裡翻船,華山派就丟大人了。
看著眼前的兩個天魔,宗貴問:“馮七眼看就要上山了,他們各有各的特異,你們兩個有什麼特殊的神通?能在此番戰鬥中用上的?”
高洪喬道:“回掌門,戰鬥中,隻要我不退,武力就會倍增,恢複的速度也會越來越快。此次和馮七戰鬥,我會衝到最前線……”
“你的武藝也就和二代弟子相當,馮七卻能贏過童門主,你衝上去也不過是送死。”宗貴皺了下眉頭,眼底閃過一絲失望,“二代弟子對付高手,最重要的是陣法配合,你不必冒冒失失往前衝。”
“掌門,我聽你的安排。”高洪喬道,“不過,我會向你證明我實力的。”
“你呢?”宗貴又看向了譚洪生,問。
“掌門知道的,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譚洪生笑笑,“當我以身作則的時候,渾身上下會充滿感染力,會帶動周圍的人,讓他們爭相效仿。”
“這有什麼用?”宗貴問。
“效仿的對象不僅對自己人管用,也能感染敵人。”譚洪生道。
“……”宗貴陡然愣住,莫名想起了譚洪生練功的時,他不由自主拿劍舞動的場景,臉色突然變得不好看了,暗忖,果然,天魔這種東西就不該存在世上,沒有一個好東西。
譚洪生看穿了宗貴的心思,又罵了一聲杜格,道:“掌門,我和馮七不一樣,他以維護欺世盜名,實則為欺詐或者混亂,乃是最不可控的天魔。但我的榜樣是純輔助,即便能影響他人又如何?影響他人的同時,我必須以身作則,根本造不成什麼樣的危害?”
高洪喬道:“我的神通是單體的,用好了,我就是掌門手裡的一把刀。在庸才手中,刀的確有可能反傷自己,但掌門是庸才嗎?絕對不是,偌大的華山派在掌門手中打理的井井有條,還怕控製不了我們二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