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奇怪怪的聲音響徹華山派正殿門前的廣場上。
最外圍看熱鬨的俠客們都驚呆了。
他們麵麵相覷。
聽這聲不像是血戰啊?
光聽聲音,根本不知道裡麵發生了什麼事,心癢難耐之下,俠客們上樹的上樹,上房的上房,全都爬到高地方探究天魔的戰鬥方式了。
但離得遠了,還是看不明白。
不過,華山大陣亂了,他們還是看得懂的……
天魔果然邪性,看這架勢,華山派似乎招架不住,難道他們要見證一個曆史?
不對。
他們應該參與曆史。
一會兒華山派真敗了的話,就該他們這些維和幫臨時工上場了,聽說馮七對下麵的人一向大方……
……
宗貴塞著耳塞,聽不到外麵的聲音,可亂起來的大陣,和一個個倒下的華山弟子,他的麵色越來越青。
什麼情況?
怕什麼?
不是給你們耳塞了嗎?
老子都沒事,你們跑什麼?
還有。
那馮忠的武藝分明不行,你們和他對戰的時候,臉紅個毛毛蟲……
眼瞅著再這麼下去,馮七三人就殺穿華山大陣了,宗貴一咬牙,一招“峰巒疊翠”劈退了杜格,飛快的把耳塞拽了出來。
奇怪的聲音和現場的情況迅速對上號了?
然後。
宗貴就感覺更不正常了。
他提供的耳塞根本不管用,那就隻剩下了一個可能,王三單獨留下他,就為了戲耍他,讓他清醒的看著華山派敗落。
奇恥大辱!
“天魔崽子,天魔崽子。”宗貴鋼牙緊咬,一劍狠似一劍的劈向了杜格,匹練般的劍光真的被他舞出了一道霞光,劍光甚至把他的臉都映成了金黃色,“童門主說的沒錯,你們這些邪魔,就不該在世間存在……”
一刻不停的背刺,杜格的實力一直處在增長的狀態,宗貴哪怕發了瘋,也砍不到他,但他手裡的劍比不上宗貴的金霞劍,被砍出了一連串的豁口。
杜格見狀,索性不跟他的劍硬碰硬了,閃躲著他的招式,抽冷子就閃出去,背刺一兩個逃跑的華山弟子,再回來和宗貴纏鬥。
有他纏住宗貴,馮忠和王三的壓力就會小很多,維護自己人同樣漲屬性的。
看宗貴把耳塞拿了出來,杜格一臉痛心的道:“宗掌門,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為了一己之私,葬送華山數百年的傳承,葬送這麼多大好男兒的生命,他們辛辛苦苦練功十幾年,本可以做一個人人稱頌的俠客,可以肆意的縱馬江湖,懲惡揚善,快意恩仇……可你看看現在,他們慘死在了這裡,連個名字都不會留下,連個全屍都不能保留,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宗掌門……”
“住口,你這魔頭,若你不來華山,便不會有這些事情發生,我華山弟子分明是你殺的,你在這裡假惺惺,裝什麼好人?”宗貴勃然大怒。
“宗掌門,維和幫帶著善意而來,隻是邀請華山派共同維護江湖道義,又不是要吞並華山派,錯在哪裡?”杜格道,“難道不是宗掌門借觀看協議之名,布下大陣,對我們痛下殺手嗎?
華山派的兒郎們,宗掌門敗績已定,他拿你們的命不當命,不如加入我維和幫,由我來守護你們的安全。馮某雖是天魔,卻從不會用手下的命去填坑,留下有用之身,做些更有意義的事情不好嗎?等我打敗了宗貴,華山就是我維和幫的,所有的資源還是由你們操持,都是爹生娘養的……”
“住口!”宗貴簡直要瘋了,“華山弟子理應為華山效命,跟了你這魔頭才是萬劫不複。”
“宗掌門你這是睜眼說瞎話,維和幫向來是我這個幫主衝鋒在前,每一個普通弟子都活的很好……”杜格笑著反駁,“有種你讓普通弟子下去,我們一對一單挑啊!”
你倒是讓他們上,他們得聽你的啊!
一對一單挑?
憑什麼讓我放棄華山大好優勢,跟你單挑?
眼瞅著三代弟子看向他的神情都不太對了,宗貴一口氣憋在了心裡,有心反駁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不管真正的原因是什麼,馮七說的竟然都特麼是事實!
無論他怎麼解釋,都會落了下乘。
伶牙俐齒的魔崽子!
難道華山派真的要亡於我手嗎?
宗貴心中一片悲涼,忽然後悔把幾個長老派出去了,幾個長老的武功不弱於他,有他們在,場麵應該不至於這般被動吧!
可憐百曉生的信來的太遲了,若早幾個月尋到《獨孤九劍》,幾個馮七也殺掉了!
還有那童世宏,馮七明明如此厲害,你把他說那麼弱作甚,成心害我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