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果如那賊子所說,各派掌門都被特事局以天魔的名義引去了京城,怕是凶多吉少……”
吳懷的身形重現出現在大陣裡,甫一露麵,就急匆匆的說道,可緊接著,他的目光落在了被五雷符劈的烏漆嘛黑的柳廣身上,陡然一愣,“師兄,你怎麼了?”
下一秒。
他的麵色驟變:“師兄,你乾什麼?為什麼用大陣壓我?”
話音未落。
杜格抬手打出了一道護身符,緊接著迎麵就是一拳:“蠢貨,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猶不自知,一把年紀活到狗身上了嗎?”
“師兄?”吳懷被這一拳打懵了,根本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程小友,有事談事,沒必要對我師弟動手吧!”柳廣道。
“柳太師叔,你可能修行的久了,不太明白為人處世的法則,像這種冥頑不靈的老家夥,不把他打服了,他不會老老實實聽伱講的。”杜格笑笑,手上卻不停,一邊胖揍吳懷,一邊問,“服不服?”
“服什麼服?有種你讓師兄放開對我的壓製,咱倆光明正大的打上一場。”吳懷格外憤怒,他的靈力被壓製了九成,又被杜格占了先手,如今處處受製,外加搞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倍感憋屈。
“我方才同樣被你師兄用陣法壓製,你走之後便反敗為勝,還折服了你師兄。”杜格笑道,“而從我入門修行到現在不過三天,就能做到這一步。你修行了七八十年,哪怕靈力被壓製九成,也該比我厲害。你有什麼臉麵叫囂放開壓製,你倆方才跟我光明正大了嗎?”
“……”張自卿等人陡然愣住,方才還不覺得有什麼,但兩相對比之下,他們再次把杜格驚為了天人。
柳廣無地自容。
他是杜格的朋友沒錯,但同樣是吳懷的師兄,看著師弟被胖揍,本有心解開對他的壓製,讓兩人光明正大比上一場的,聽到這句話,頓時放棄了之前的想法。
“你放屁,哪有修行三天之人可以對戰煉神還虛境界的?”吳懷怒道。
“太師叔,程禹的確前日才拜師素問道長。”張自卿紅著臉道,“這些事都有據可查的。”
“……”吳懷愣住。
“……”柳廣也愣住了。
“打又打不過,說又說不過,被人三言兩語就耍的團團轉,嘴還這麼硬?”杜格笑道,“偏偏這樣的人還是門派的高層,自視甚高,這樣的修行界還真是令人羞於與之為伍啊!”
“你……”吳懷張口結舌。
“你不信?”杜格問。
“自然不信。”吳懷道。
“那我放你去查一查吧!”杜格道,“想必天師山也有清心觀的聯絡方式,打個電話過去問一下就成,你信不過我,還信不過我師父素問道長嗎?”
“……”吳懷一愣,旋即大喜,“好,我這便去聯係素問道長,若你所言屬實……”
話沒說完,就被杜格打斷了:“看,我就說你會被人三言兩語耍的團團轉吧!”
迎著杜格鄙夷的目光,吳懷一口血差點噴出來,臉陡然漲得通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能說什麼?
難道說,他要借機脫身,去外麵尋幫手,那樣說出來更丟份好不好!
“不得不說,你們能順順利利修行到七八十歲,跟修行界和平了這麼多年,脫不開關係啊!”杜格歎了一聲,語氣裡的鄙夷越發的濃鬱了,“怪不得一群掌門,會被特事局的人耍的團團轉,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好傻好天真……”
吳懷瞪向杜格,他開口想反駁,卻不知如何回應,想還手,偏偏他連還手都做不到。
最關鍵的是,他左思右想,發現杜格說的每一句話都是鐵一般的事實。
一時間氣急攻心。
噗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在這一刻,他忽然對自身的修行,乃至實力產生了強烈的懷疑。
他真的那麼不堪嗎?
在這一刻,心如死灰的吳懷隻感覺意興闌珊,人生再也沒有了希望,索性放棄了抵抗,他頹然歎息了一聲:“你殺了我吧!”
杜格一愣。
臥槽。
攻心之殺這就發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