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了?
洛霜憤怒的瞪了眼皇甫月。
沒看到師父被打進水裡了嗎,就知道你這賊子不安好心……
她甩開皇甫月的手,要繼續去救杜格。
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她的身形當場定了下來,半空中本來趁勢追殺杜格的曹林好似被按了暫停鍵一樣,猛地一頓,然後發出了一聲完全不該出現在戰場上的聲音。
呃!
短促急切。
就好像屁股上被誰刺了一刀一樣。
洛霜清晰的看到曹林的腿在一瞬間並緊了,漫天刀影在一瞬間消失無蹤。
什麼情況?
她猛地把頭轉向了皇甫月,想從她那裡得到答案,看到的卻是皇甫月閃爍著亮光的眼睛,她的臉蛋泛紅,呼吸急促,目光中隱含的意思仿佛是興奮,又像是期待。
聯想到皇甫月剛才說杜格贏了的話。
洛霜皺起了眉頭。
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皇甫月知道,自己卻不知道?
難道她和師父瞞著自己乾了什麼?
一想到那個可能,洛霜的心陡然沉了下去,猛地握緊了拳頭,不,她才不要自己頭上多一個師娘。
……
最憋屈的是曹林。
他完全沒想到有人會在戰鬥中用如此齷齪的招式。
誰能想到那些柔軟的水流,竟能被他控製的如此靈活?
誰能想到,那水還能凝成冰?
他怎麼就能攻向那裡……
不當礽子!
也就是他反應快,及時逼出了侵入體內的冰塊。
不然。
那刺入他腹中的冰塊,怕是要直接刺破他的小腹了。
儘管如此,曹林仍感覺身後火辣辣的,腹痛如絞,不知道腸子斷了幾截。
成為宗師之後,他已經很久沒有受過這麼重的傷了。
而那些被他震散的水流,仍不厭其煩的往他的口鼻,泄殖孔裡鑽去……
太醃臢了!
不可饒恕!
曹林的真氣遍布全身,阻攔那些在他身上纏來繞去的水流,強忍腹中的劇痛,再次舉刀,斬向了下麵陽江裡的杜格。
每一個宗師都有屬於自己的武道見解,而曹林從戰場上崛起,領悟的便是殺伐之道,以殺伐之道,本身便帶著濃鬱的血腥之氣,勢成,無堅不催,無物不斬。
步入先天之後,體內真氣便生生不息,卻也難扛殺意的。
在曹林看來,杜格能硬扛他三刀,已經有半步宗師的實力了。
半步宗師終究不是宗師。
一日不領悟自己的武道,他就永遠不是自己的對手。
……
難纏啊!
躲在水裡的杜格看著天上的曹林,暗自歎了一聲,他的力氣和速度不弱於天上的曹林,但真氣外放不了他那麼遠。
一次用水突襲之後,曹林把自己身上的窟窿眼都堵死,想從內部突破也沒可能了。
和龍牙裡他那個半吊子貨的師父不一樣,曹林是真的可以做到長時間用真氣護體的。
想打敗他,必須近他的身才行……
身處陽江之中的杜格如魚得水。
曹林的刀氣刀刀斬向河底,激起的浪足有十多米高,卻完全傷不到杜格。
他在水裡,近乎可以做到瞬移,而且在水裡,控水更容易一些。
一條又一條的水龍不住的從江中逆流而上,連成了一片,好似半條陽江都被他掀到了天上。
水汽蒸騰,在陽光的映射之下,生成了數不清的七色彩虹,看起來絢爛多彩。
聲勢浩大,可對曹林來說,卻沒有多少殺傷力。
兩人進入了僵持的階段,誰也奈何不了誰,但總體來說,卻是杜格落在了下風。
……
“水術宗師?”
影藏在暗處觀戰的國師禁不住咂了咂嘴巴,“竟有人能把水係術法運用到如此地步?天魔之能著實恐怖。可惜,水係至柔,若是火術,怕是曹林真的在劫難逃了,水術的戰鬥力太弱了,能出其不意傷他一次已經算是僥幸了。水逆?嗬嗬!”
話雖如此。
但打著協助曹林而來的國師,卻始終沒有出手幫忙的意思,他看到了那些在曹林身上纏繞的水蛇,卻也沒當一回事。
在他看來,那些卷動的細小水流,根本造不成什麼傷害,至少目前為止,根本沒影響曹林出刀。
還不到他出手的時候。
……
其他藏在暗處觀戰的異星戰士們看到曹林和杜格強大的戰鬥力,同樣咋舌不已。
若曹林針對的是他們,一刀他們就沒了。
一個多月的時間,太短了。
狗日的杜格,非要搞什麼速推,隨機不到好的關鍵詞,還要在惡劣的環境中成長,異星戰士,越來越難了。
而此時,大多數異星戰士把杜格當成了一個了走了狗屎運奪舍了水術宗師的家夥,就像奪舍了崇明國丞相的史平川,純粹靠的是好命,跟自己的能力沒有多大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