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他出場,太玄真君的弟子們,根本指揮不動五方真君。
其餘四州和天庭的動向五方天君一清二楚,讓他們通知天庭對付血祖可以,但推廣人皇傳承不可能。
中級天州隻有人族,沒有妖族,一旦他們幫助推廣人皇傳承,就意味著會和仙庭為敵。
在他們心中,一個小小的人皇不可能比傳承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仙庭強大。
何況仙庭三十萬天兵天將在圍剿長生帝君,一旦長生帝君落敗,等待人皇的就是滅頂之災。
所以。
太玄帝君的十多個弟子不僅沒能說動五方天君,反而被天君勸說背叛了杜格,一門心思的想著向仙庭求救了。
畢竟,杜格雖然救了向清峰等人,但因為時間緊迫,並沒有給他們足夠多的好處。
這就導致背叛的成本非常低。
何況,他們心中一直惦念著杜格修行了血法的事情,根本不相信他會心甘情願阻止太玄帝君。
當各地的日夜遊神把太玄帝君肆意殺戮民眾,吸食氣血的消息傳回五方天君的道場,五方天君連同太玄真君的弟子們,同時選擇了仙庭求救。
一股腦的離開了中極天州。
沒有人選擇為了一群百姓,正麵硬剛已經入魔的太玄帝君……
這是杜格帶著太玄帝君你追我逃滿世界演戲,刷人皇聲望的時候,路過五方天君道場的時候發現的。
發現五方真君跑了,杜格當機立斷,行徑每一個大城鎮的時候,發了“告中極天州全體人族”書。
曆數了太玄帝君以人族為羔羊的凶殘;
五方天君臨陣脫逃的卑劣;
以及仙庭遠古奴役人族,打斷了人類脊梁,以至於人類為難之際,隻能寄希望於外族的無助;
最後杜格以人皇之名強力號召人族當自強,唯有覺醒文心武膽,重塑人族魂魄,方能真正立足於世……
前有本該守護中極神州的太玄帝君在人間肆意殺戮,後有人皇無私的守護,再有五方天君的臨陣脫逃……
種種跡象結合在一起,中級天州的百姓們終於覺醒了,不再迷信仙庭會保護他們。
而太玄帝君所到之處,必有人被吸為乾屍,噩夢之下,人們根本無從分辨,也沒有時間去分辨事情背後的真相。
被杜格一蠱惑,失去親人的百姓們便把怒火拋到了棄他們於不顧的仙庭頭上。
憤怒的力量是強大的。
意識到隻能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曾經私下裡傳遍的人皇勸世詩詞以及文心武膽的境界,被堂而皇之的擺到了明麵上。
各個國家的皇室阻也阻不住,實際上,他們也不想阻止,太玄帝君如今是杜格的合作夥伴,吞噬人族氣血的時候,優先照顧皇族的,即便他忽略了皇族,杜格也會趁機補上,畢竟,他也會血法。
杜格不怕龍脈反噬,太玄帝君的修為,同樣不在乎那些微薄龍脈的反噬。
中極天州的人族數量最多,誕生天才的幾率越高。
短短兩三天的時間,各地便相繼有文心覺醒。
被太玄帝君騷擾過的城市,人們必然稱頌人皇。
終於。
在第三天頭上,最後一道龍脈終於彙聚到了杜格身上。
五龍彙聚,風雲突變。
在這一刻,人皇傳承徹底變成了事實。
杜格的個人實力進一步飆升,精神力赫然突破了三十億。
他感覺整個人族的命運都和他聯係在了一起,好似整片地圖都被點亮了。
杜格的感知動念間就可以覆蓋到每一個人族存在的地方。
這是一個全新的境界。
每一個覺醒了文心武膽的人類,像是一個個被點亮的坐標,杜格可以清晰的知道他們文氣的強弱,並可以調動人族氣運給予他們獎勵。
杜格也不吝嗇,真正成為人皇的那一刻,他第一時間調動人族氣運,為每一個覺醒了文心武膽的士子,進行了一輪加強。
外在表現就是無數道青光從天而降,精準的灌輸進了每一個士子的身體,幫他們提升了文氣,穩固了自身境界。
人族氣運和杜格的實力息息相關。
這番操作對人族氣運的消耗極大,圍繞著杜格的龍脈肉眼可見的虛弱了許多。
不過,杜格並不後悔,將欲取之必先予之,他給人皇的設定是,文心武膽輔佐人皇,人皇溝通天地,反哺文心武膽,兩者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他剛才所做的,正是溝通天地,反哺文心武膽。
成功的那一刻,杜格就知道,人皇之道真的成了。
從此之後,他和這個世界的人族氣運徹底綁定,人族越強,他的實力就越強。
這次反哺的神跡一旦傳播開,就會讓更多的人相信人皇傳承,繼而為擁有文心武膽奮鬥,繼而推動人族氣運茁壯成長,繼而推動他的實力提升。
什麼衍生物品?
什麼凶殘的第二個技能?
在這個時候,都沒那麼重要了。
隻要他的實力足夠高,在人族的威望足夠強,就可以隨時為自己增加更多正麵的技能。
比如,他通過人皇傳承感知五大洲的能力,根本就是當初潮流關鍵詞覺醒的信仰之力。
人皇本身的地位,也相當於把當時高尚關鍵詞覺醒的技能一呼百應融合到了他的身上;
所以,隻要自身的實力足夠強,關鍵詞誕生的技能,他想有什麼就有什麼。
當然。
最重要的仍然是口含天憲這個技能,以人皇的身份掌握了整個人族,杜格的基本盤已成,他當時栽下的許多種子也是時候催生發芽了。
他要把口含天憲真正變成言出法隨。
不過,要做到這一點,杜格還需要一個成熟的班底,來幫他運作推行這些事情。
中極天州外麵的海麵上。
太玄帝君驚愕的看著杜格,問:“你成聖了?”
經過兩三天的配合,太玄帝君已經對杜格放下了戒心,中極天州的任務差不多完成了,血魔不可能一直在中極天州跟杜格兜圈子。
於是,在一座海邊的城鎮,杜格和太玄帝君演了最後一場戲,兩人一追一逃來到了海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