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元鼎三兄弟是最先來的。
三人還帶了小零食來。
楊元鼎抓出一把香酥小黃豆,問張司九:“吃點嗎?”
張司九神色複雜的搖頭:我是參賽選手,不是觀眾啊!我吃什麼吃!
不過被這麼一打岔,那點剛被販賣過來的緊張氣氛,就瞬間消散掉了。
楊元鼎把豆子放回牛皮紙包裡,“那等你比完了再吃。可好吃了。我讓廚房試著炸出來的。油酥又脆。對了,我還帶了一包貓耳朵,也是炸出來的,很好吃。我特地也帶來了。”
張司九徹底明白了,楊元鼎是真的一點不緊張。
楊氏兄弟看著自家弟弟那樣兒,也感覺他是有點討人嫌了——這都啥時候了,還說這些!虧得九娘脾氣好,受得了他!
最後,張司九沒頂住楊元鼎的熱情推銷,吃了一片雲片糕。
隻不過雲片糕還沒下肚,葉嵐就帶著陸尋安到了。
陸尋安也暫時被安排到後院等著,免得被其他人影響了。
然後,陸尋安就看見張司九正和楊元鼎湊在一起吃小零食。
他頓時不屑的笑了,心想:果然還是個小娃娃,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吃零嘴!
楊元鼎也看到了陸尋安的笑容,然後他一扭屁股,笑眯眯的大聲說:“九娘彆管他,咱們吃咱們的。饞死他!”
然後又掏出了五花八門的小零食,直到他腰間鼓鼓囊囊那一圈都消下去,這才停下來。
張司九已經目瞪口呆:這到底是帶了多少小零食!
楊氏兄弟也很默契,一眼沒看陸尋安——高傲這種氣質,他們從小就拿捏得死死的,比這個,陸尋安隻有跟在屁股後頭吃灰的份。
事實上,陸尋安也的確是從不在意,鼻孔朝天的傲氣,變成了後來的憋悶。從小到大,他家境很好,又有學醫的天賦,被葉嵐收作徒弟之後,更是被葉嵐傾力教授,碾壓一眾師兄,因此不管在哪裡,他都沒受到過冷遇。
直到今天。
楊氏三兄弟一個比一個更有氣質,一看就知道出身不俗,可他們竟然一個也不肯搭理他!連正眼都沒看過他一眼,仿佛他是什麼入不得眼的東西!
這也就算了,可他們還一個個都對著那黃毛黑丫頭說笑!態度好得不得了!
這就更讓陸尋安生氣了。
楊元鼎壓低聲音,用陸尋安聽不見的氣音說了句:“乾得好,就是要這樣,擾亂他的心神,讓他失去最好的狀態!二哥,你再去嘲諷他一下!”
楊元璋麵不改色,依舊一臉和煦,但是說出來的話卻非常的陰損:“二郎記得,他是驕傲的人,最容不得彆人比他傲。一會兒你從他身邊過,一眼都不要看他,走過之後,就嫌棄的扇一扇鼻子跟前就行。”
楊元峰冷酷道:“明白。”
張司九整個一個大寫的佩服:這兩黑芝麻湯圓餡的兄弟,一看平時就沒少坑人啊!
說完這些,楊元璋還不忘寬慰張司九:“九娘,你也不必愧疚心虛。一來,他本身不是什麼好的,不曾謙遜公正對你,你自然也無需做個君子。二來,賽場之上,這種擾亂心智的手段,實在是常見,我們一沒動手,二沒出聲,他若因此惱怒,便是他自己心智不堅,怪不得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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