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燈和無影燈有異曲同工之妙,但是比無影燈小一點,照明範圍就是一張書案大小,看著挺笨重,也有點醜,不過效果應該還不錯——張司九看了一眼,也有點想要一個了。不過想了想成本,就覺得:嗯,還是太陽光最好!便宜實惠還不傷眼睛!早起早睡還身體好呢!
所以,最後她還是苦口婆心勸了楊元鼎一句:“那也要悠著點,這個年頭,眼鏡兒可不好配。”
楊元鼎得意的一挑眉:“你忘了我是乾什麼的了?我都來了,怎麼可能做不出來眼鏡?原理大家都懂,隻需要找一塊純淨的白水晶,慢慢讓工匠打磨就行了,就算度數不能特彆精準,但是也可以用的。我就準備給我大哥做一個。圖樣已經畫好了。而且還是超帥的那種半框眼鏡!你想想,配上我大哥那張斯文敗類的臉,是不是特彆帶感!”
張司九除了喊一聲“666”和“你審美是在線的”之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感受。
感覺他的未來職業道路,比自己的寬廣好多!
她拍了拍楊元鼎的肩膀:“加油,兄弟,這個世界能不能變得更好,就靠你了。”
楊元鼎也拍了回來:“你也加油,兄弟,我將來能不能壽終正寢,也靠你了。”
然後兩人都撐不住笑了——跟著楊元鼎這個二貨,張司九覺得自己已經徹底遠離了上輩子高冷的科室主任形象,往沙雕歡樂多的路上狂奔而去。
而“斯文敗類”楊元璋此時此刻站在門邊,抬著頭,麵無表情的想:自己是敲門還是不敲門?
最後,他選擇沒敲門,隻跨步進去,涼悠悠的拉長了聲調:“三郎,你這個月的月錢,沒了。”
反正斯文敗類是沒有同情心的,不是嗎?
這句話像是晴天霹靂一樣劈在了楊元鼎腦袋上,他目瞪口呆的看著神出鬼沒的大哥:“不是,你怎麼來了?而且每次都挑這種時候過來,你是不是張了順風耳?”
楊元璋涼涼一笑:“誰知道呢?大概因為我是斯文敗類吧。”
張司九捂住了眼睛,覺得這種大型兄弟相愛相殺的場麵,實在是刺激。
要不怎麼說,背後莫說人呢?因為說人總是會被聽走啊!聽走了之後自己就要倒黴的啊!!!
下一刻,張司九就聽見自己被點了名:“九娘啊,你可不要學三郎。知道嗎?這種壞孩子,必須好好修理的。”
張司九瑟瑟發抖,正襟危坐:“是。您說得對!”
楊元璋檢查了一下兩人麵前的文房四寶,就在旁邊坐下了,柔聲對張司九道:“九娘彆跟三郎客氣。你替我們管著三郎讀書,盯著他彆開小差,用點筆墨紙硯,一點也算什麼。上午就兩堂課,中間休息兩刻鐘,一堂課大半個時辰。休息時候,廚房會送點心來。你想吃什麼,就跟三郎說。”
頓了頓,他著重說了句:“要是三郎欺負你,你就跟我或者二郎說。要是三郎開小差頂撞先生,你也跟我說。知道嗎?”
這種哄小孩的語氣,讓張司九更加瑟瑟發抖,連忙點頭:“好好好。”
楊家最可怕的人,一定是楊大郎楊元璋!
他這一笑,不僅斯文敗類,還有一種如沐春風黑心湯圓的感覺!那滋味,感覺下一刻自己就要完蛋了!
楊元鼎聽了半天,忍不住脫口而出:“聽你這麼一說,我像是坐牢,司九是看監的,你就是牢頭啊!”
讀個書而已,怕是不至於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