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司九見趙翠蘭陷入了震驚當中,乾脆了當的又說一句:“而且,你不覺得,是他們對不住你嗎?就算要死,不是應該他們以死謝罪?你尋什麼短見?”
趙翠蘭終於是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喃喃而虛弱:“你不懂……”
“我雖然不懂,但是如果換成是我,我就好好問問他們一家要臉不要臉,然後讓他們給我賠錢,最後再帶著孩子遠走高飛!”張司九鎮定的接話,一點沒有順著趙翠蘭思路走的意思。“這樣一來,他們才算真正受到了懲罰!真正的人財兩空!”
“到了那時候,他們才能明白什麼叫悔不當初!”
張司九最後這一句話,那叫一個鏗鏘有力,如雷貫耳。
楊元鼎躺在地上,忍不住思考人生:好像說得很有道理的樣子。為什麼,作為受害者要去死呢?就應該像張司九說的這樣,痛痛快快的報複回去!男方不是要孩子嗎?不是為了孩子不擇手段嗎?
那就正好,孩子不僅彆想見,還得掏錢養活!人財兩失之下,讓他們好好後悔去吧!
光是想想,都覺得怪解氣的!
珍娘也忍不住跟著說了句:“倒是個好主意。”
程萬裡:……雖然作為男的,但是我也不同情那家人。甚至我還覺得九娘這個辦法大快人心……
趙翠蘭已經神色恍惚了。
這一瞬間,她內心的信念,得到了劇烈的搖晃。
她弱弱的,企圖堅持自己的想法:“我身子臟了,不乾淨了——”
“說得你丈夫能占有你身子一樣。既然隻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事,那算什麼夫妻?頂多是睡在一起的兄弟!”張司九翻了個白眼,同時做了一下內檢,感覺了一下宮口開的大小。
這期間,趙翠蘭一直在出血,不過,倒是沒有變得嚴重,甚至稍微有那麼一點減輕。
但羊水,肯定是破了。
張司九皺起眉頭,感覺宮口開得很緩慢。
這樣下去,也是很難辦。
羊水流失太快,胎兒會缺氧,窘迫,以及生產時候缺乏足夠的潤滑,造成難產。
張司九覺得,還是得趙翠蘭積極配合才可以。就算實在是到了萬不得已,要給趙翠蘭來這麼一刀,也同樣是需要趙翠蘭自己有強烈的求生意誌。不然,根本活不下來!
不過,張司九的那一句“睡在一起的兄弟”,實在是刷新了所有人的三觀。
尤其是趙翠蘭的,更是仿佛被震碎了。
她想反駁來著,可是話都到了嘴邊,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最後隻能弱弱道:“怎麼能是兄弟呢?”
“沒有夫妻之事,隻是單純一個床上躺著,拋開性彆不談,難道不是跟兄弟一樣嗎?白天合夥乾活過日子,晚上就清心寡欲的睡覺。”張司九聳肩,覺得這是世界上最單純的革命友誼了——如果這都不算好兄弟,那什麼才是好兄弟?
楊元鼎聲音飄忽:“反正你們沒有乾啥,那其實也可以當成是結拜的兄妹的。稍微換一下,說兄弟也差不多。再不行,你當你丈夫是姐妹也行的。雖然有點難以讓人接受,但你仔細想想,有沒有覺得挺有道理的?”
反正他覺得挺有道理的,至少他已經被說服了。
明天就是元旦啦,祝大家23年一整年都快樂無邊~健康平安~大家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