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剝皮速度很快,一看就知道以前估計也沒少乾。
剝完了,那血淋淋的皮子和粉紅色兔子被她提在手裡,獻給張司九:“小娘子,給。”
張司九仔細看了看那兔子和皮子。
的確是很光滑,一點肉也沒有被剮下來沾在皮子上。
張司九很滿意:因為這樣就說明小女孩在做這些時候,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也沒有手抖。她不僅手很穩,心也很穩。
她柔聲問小女孩:“你家以前是賣皮子的?還是賣肉的?”
小女孩回答也很乾脆:“我爹以前是賣雞鴨兔子的,我從八歲開始就幫他殺兔子。”
張司九有些驚訝:“那你很能乾啊,那你怎麼……會被賣掉?”
“我娘死了,我爹娶了後娘。後娘生了三個弟弟,今年大弟弟生病了,我後娘說,我吃得多,還沒什麼用,反正將來都要出門子的,不如現在就賣掉,給我弟弟治病。”小女孩說這些時候,臉色還是有些失落。
張司九沉默了。
這種事情,怎麼勸慰其實都是錯的。
做這種小生意,她家裡不敢說7有錢,但普通溫飽絕對沒問題。現在藥什麼的都不貴,不至於治不起。
而且真得了治不起的病,賣了這孩子,也是治不起的。
這隻是找個借口,把她趕出家門而已。
所以,張司九最後隻是伸出手:“來我這邊吧。”
小女孩立刻走到了張司九身邊。
張司九又看了其他幾個。
這幾個也很快殺了兔子。
不過,看上去雖然膽子也大,也冷靜,還聰明的知道學那小女孩的殺兔子手法,但還是差點意思。
其中更有五個人一下沒捏死兔子,兔子掙紮起來,她們自己就尖叫了。
隻有四個人成功了。
不過,張司九覺得還不夠。
畢竟男護士也很必要。
聽雲也很有這個意思了。
他跟張司九商量一下之後,就跟牙商說:“我們還想要兩個男的,不要這種秀氣的,力氣大點,然後願意照顧病人,給人端屎端尿的這種。不怕苦,不怕累也不怕臟才行。”
牙商有些為難:“這個……我去問問。”
壯年勞力,沒有想去乾這個的。
照顧人,還是女子更合適些。
最後,牙商再回來的時候,隻帶回來一個男的。
牙商賠笑:“問了問,他們都不願意來。”
張司九點點頭,也不嫌棄少,仔細看了看那男子。
怎麼說呢,不像護士,有點像健身隊隊長……
雖然天冷了,但他穿得單薄,那是標準的肩寬腰窄腿還長。
目測至少一米七五。
雖然沒有楊元鼎高,但是一看就知道比他長得壯。
聽雲莫名有些羨慕,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後,才問:“他怎麼會被賣掉?是自願還是——”
彆是被迫的吧。
到時候萬一心懷怨恨,邦邦給他們幾拳,誰受得了?
牙商賠笑道:“是自願的。他是奴籍,官奴,以前是一個廷尉家的家丁,再往前,也是家裡犯了事,才被沒入奴籍的。他還上過戰場呢。說實話,買回去看家護院,真的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