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張司九完全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
眾人齊刷刷大無語:這可真是……
張司九看了一眼聽雲,聽雲悄悄地出了人群,一路去應天府報官。
而鄧文則是守在張司九身邊,跟個保鏢似的。
而齊敬既然發了話,那麼太醫署的人肯定是不會不動作,當即就有兩個人出來,取出銀針,準備給那中年男人紮針。
張司九笑眯眯的提醒一句:“紮深點,淺了不管用!這種情況,就得越疼越能讓人清醒!”
但凡是懂點行的人,都忍不住要多看一眼張司九:這是什麼話!一聽就瞎說的!
但不懂行的人,就不知道這個了。
大家聚精會神的看著那中年男人,想知道是怎麼個紮法。
結果,太醫署的人剛說了句“好了,開紮”,那中年男人就醒了。
中年男人醒來的樣子,還很迷茫:“我這是在哪——”
張司九幾乎要忍不住翻個白眼:大哥你就算要裝一個幽幽醒轉,也給我裝像一點啊!剛才一副要死過去的樣子,這會兒針都不用紮一下就醒過來了,你讓我們怎麼想!
很難不覺得你是怕被紮針才醒來的好麼!
太醫署那兩人絲毫沒有張司九的這個心理負擔,毫不猶豫就翻了白眼,吐槽一句:“我們這還沒紮呢。你怎麼就醒了?”
中年男人神色依舊迷茫:“我怎麼了我——”
他隱蔽的做了個招手的姿勢,他帶來那些人就趕忙把他搶了回去。
中年男人又扶住了自己的老爹。
張司九讚了一句:“說句實話,這位老人家身體素質真不錯。您可比不上您爹。”
人家這麼大年紀還沒昏呢。
隨著張司九這兩句話,圍觀群眾們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哦,所以真的是裝的啊!
中年男人多少有點惱羞成怒,瞪著張司九:“我家穀兒是不是你治的?”
張司九也很乾脆的承認了:“是我治的。前後兩次手術,都是我做的。”
中年男人再問:“那我穀兒是不是在你這裡死的!”
張司九承認得更乾脆了:“是啊。我眼看著他走的,最後搶救不回來,宣布死亡還是我宣布的。他爹娘背著他走的時候,我還給找了個繩子,把人綁背上了呢。”
那繩子都沒收錢!
中年男人頓時大叫:“所以我穀兒就是被你治死的!你就是騙人的!什麼大宋第一醫院,什麼神醫,都是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