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大家隻能齊刷刷跑去按瑩兒母親。
張司九估計,是楊元鼎那句話,把瑩兒母親給刺激到了。
果然,瑩兒母親一邊拚命掙紮,一邊嚎啕大哭,又還支離破碎的說著都怪自己,自己該死。
場麵一度失控。
更一度讓人根本不忍心多看。
最後,張司九看了一眼過來的齊敬。
齊敬利落的給了瑩兒母親一針。
瑩兒母親一下癱軟下來,重新睡了過去。
齊敬苦著臉:“這也就能頂個一刻鐘,等她醒了,還這樣,那怎麼辦?總不能一直守著她,然後這麼的……”
張司九也隻能苦笑:“那能怎麼辦?隻能看看回頭能不能自己冷靜了。”
冷靜不下來,那就再想彆的辦法。
齊敬猶豫片刻,看了看鄧文他們,忽然說了句:“其實我覺得,麻煩還在後頭。她都不能接受這不是我們的錯,更何況是她家裡人?”
昨天晚上,帶著瑩兒來看病的,隻有她一個。
最了解情況的,也隻有她一個。
她不接受這個結果,那其他人隻會覺得的確是他們的錯。
張司九歎一口氣。
齊敬說的情況,她也想到了。
但……她無奈苦笑:“總也做不到見死不救吧。”
齊敬垂下了頭,也說不出話來。
他很想說一句,這種情況,或許就不該再考慮手術。可是他也明白,這種情況,不手術,肯定就是個死。那一線生機,搏,就得手術。可搏了,就一定會有很大幾率遇到這樣的事情。
氣氛有些沉重。
聽雲也是一臉戚戚。
鄧文神色肅穆:“反正不管誰來鬨,我定能保護好九娘。誰要傷九娘,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他這樣一說,張司九一個沒崩住笑了:“我們就是開醫院的,哪能讓你死?再說了,後麵咱們還是得請保安——設個保安處,專門負責震懾醫鬨的人。”
齊敬迷惑:“保安?醫鬨?”
“保安就是保護我們醫院平安的,醫鬨就是這種來醫院鬨事的。”張司九解釋一句:“所以你放心,你——那個朋友,一定不會有危險的。”
齊敬沒上當:“那像這種情況,保安未必能及時趕到的。”
張司九:……他竟然這麼聰明的嗎?小夥子看來沒少琢磨我們醫院啊!
鄧文斯斯文文:“不還有我呢麼?回頭,如果不缺錢,再來幾個我這樣的——”
張司九狐疑的看著鄧文:“你是不是有認識的人?”
鄧文撓了撓頭:“是認識那麼幾個。而且我尋思,保安也可以按區域來站崗嘛。就跟軍營裡巡邏似的。”
張司九:莫名就感覺我們醫院高大上起來了。
楊元鼎直接拍板:“那就都招來!不僅保安安排上,男護士也要安排上!最重要的是,所有男大夫都去給我學防身術!”
齊敬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