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板子下來,那行刑手身上都是一層冷汗,嘴唇臉色都發白了。接下來的十七板子,他中間昏過去一次。
張誌清自告奮勇:“我來紮一針,他肯定能醒!”
齊敬按住張誌清,麵色冷冷:“我來就行。”
於是,那行刑手真的就被一針叫醒了。
最後一板子也沒少受。
反正最後,他嘴裡隻剩下認錯告饒了。
中間,程琳看了楊元鼎一次。
楊元鼎毫不猶豫:“他的認錯和求饒,都是因為他疼。而不是因為他有良心。熬不過去,那是他自己身體不行。畢竟,司九能熬得住,也全靠自己硬撐著。程府尹,你給彆人做主的時候,你先想想,司九挨打的時候,有沒有人給她求情。”
程琳立刻仰頭看天花板。
其他人也若無其事左看右看。
那人熬完了二十板子,楊元璋點點頭:“看來對方的確是做了充足準備,隱藏好了自己身份。那現在就剩下一個線索了。”
所有人齊刷刷看向了周縣丞:可不是嗎,隻剩下了周縣丞了。
周縣丞被這麼多人盯著,想到剛才那人挨打的慘叫聲,當時就出了一身冷汗,腳底下更加發軟。
他高聲道:“我是朝廷官員——”
“所以我連刑部和吏部的人都請過來了。”楊元鼎笑笑:“刑部主管案子,吏部專門管你們做官的。你還想要誰來?你說,我去請。”
他這個笑容吧,多少有點恐怖。
看到的人,都想要說一句:這特麼是個瘋子吧?
但是吧,這個世界上猶豫句話說得好。招惹誰,都不要去招惹一個瘋子。
因為他跟正常人不是一個思維,容易出事。
周縣丞的腿反正是更軟了。
程琳這個時候說了句:“我先問問。”
他看向周縣丞,心道:那就要看你自己怎麼選了。你要不說,那行刑手就是你的前車之鑒啊。
程琳問周縣丞:“你為何要打張小娘子?”
周縣丞一口咬死:“我就是按照慣例!我認為,那孩子的死跟她脫不了乾係。而且,她的確藐視公堂!一開始我也沒想打她,隻讓人打那男子!”
他還很委屈:“誰知道那行刑手收了錢,竟下了死手!我也是冤枉啊——”
程琳:……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在說什麼?
楊元鼎笑了,笑容更恐怖了:“你猜,那個行刑手受賄之前,有沒有擔心過,萬一你不打司九呢?”
周縣丞:……
他避開楊元鼎的目光:“我真的是冤枉的!興許是那些人猜到了我辦案的風格,預估的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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