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就到了該複診的日子。
聶豐來找到了張司九。
一見了張司九就說:“我爹感覺自己好了不少,雖然仍舊咳嗽,但總算是又起色。”
張司九讓小柏去背藥箱,卻轉頭喊上了陸尋安。
今日醫院沒有彆人休班,隻有他。
張司九就把他抓了壯丁。
陸尋安很是不情願,但沒辦法,被張司九威脅一番之後,還是能來。
牛車一路去了聶家。
時隔三日,張司九再一次看到了聶豐爹。
這一次,聶豐後娘梁氏也在家。
梁氏拉著臉,顯然是有些不高興。
張司九還未進聶豐爹房間,就聽見了咳嗽聲。
光聽咳嗽聲,她覺得聶豐爹應該是沒有好轉的。而且有越來越嚴重的意思。
她看了一眼梁氏和聶豐,一個陰沉著臉,一個眼含期望。
其實藥沒見效,隻是聶豐不想放棄。
張司九帶著陸尋安進去看了一眼。
就發現門窗都緊閉著,屋裡味道有點難聞。
聶豐爹靠在床頭,比之前看起來更加瘦,整個人也更加的有了一種重病之人的蒼白和委靡。
那是一種精氣神都被蠶食的感覺。
到了最後,其實就隻剩下一個空殼子。
這種病人,其實很常見。尤其是在重症監護室。
張司九輕輕歎了一口氣,問聶豐:“為何不開門窗?”
明明上次交代了的。
聶豐囁嚅著說不出來話。
梁氏便主動開了口:“開什麼門窗?一開,他的咳嗽就更重。我也問了其他大夫,他們說就是不能見風!”
聶豐爹也擺擺手:“我喊關上的。”
為了這個事情,聶豐頂撞梁氏,頭一次挨了後娘的打,聶豐爹自己就讓關上了。
他自己也不糊塗,明白不管是梁氏,還是聶豐,都是為了自己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