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楊元鼎這種不要臉天下無敵的狀態,眾人一時之間竟然根本沒有了攻擊辦法。
怎麼說呢……就很無從下手。
人家臉都不要了!你罵也沒用啊!
楊元鼎笑嘻嘻的樣子,反倒是氣得他們胸口發哽。
官家也是不忍多看。
不過,其實他們說楊元鼎吃軟飯,也說不過去——楊元鼎做的事情也不少哇!
隻能說,這兩口子都挺厲害的。
王侍郎最終跳出來,說了句實在話:“你自己願意,我們沒攔著,可你媳婦教唆我媳婦,就不對了!”
這話聽起來很有道理。
眾人紛紛點頭,又從這個角度繼續攻擊楊元鼎。
楊元鼎根本不在乎這是不是官家麵前,伸出小手指,挖了挖耳朵,有些嫌棄道:“這都什麼天了,怎麼還有這麼多蚊子在耳朵邊上嗡嗡嗡的?!”
眾人:!!!士可殺,不可辱!
楊元鼎彈了彈並不存在的耳屎,慢慢悠悠問王侍郎:“你說說,我媳婦怎麼教唆的你媳婦?是寫信了,還是會麵了?”
王侍郎一噎。
當然沒有了。
事實上,今天之前,張司九哪裡認識汪氏?
“既沒有書信,也沒有見麵,甚至我媳婦一直都在家裡養胎,門都不出,你告訴我她怎麼教唆?用意念啊?”楊元鼎連連嗤笑:“你栽贓嫁禍也好歹找個說得過去的理由。不然都讓人笑話!”
王侍郎卻堅持:“就是張司九教唆的,她把東京城的女子都帶壞了!還有那些個護士學校——”
楊元鼎看了一眼官家,又看了一眼陳深嚴。
最後,他慢慢悠悠道:“護士學校啊,我記得太後娘娘——啊,算了,太後就算了,官家和陳太醫署令是知道這個事情的?趙聞卿……”
趙家人都入學了,你要說什麼?
噴趙家人?
王侍郎拐了個彎:“護士學校也就罷了,好歹都是女子,可醫院呢!男女混雜——若出了什麼事,你擔待得起嗎?!”
楊元鼎忍不住樂了:“出什麼事?他們上班忙成那樣,你覺得他們還有時間搞那些?要我說,你們這群糟老頭子,成天盯著這些事兒,明顯就是太閒了。”
真正忙得起飛的人,根本沒時間去關心這些。
不管是有錢的,還是有權的。
官家若有所思,目光從群臣臉上滑過,最後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
群臣:……我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王侍郎怒罵:“我們這是為了江山社稷!”
“哦,那女人難產死完了,江山社稷就好了?”楊元鼎鄙視他:“產婦存活數量提上去了,人口多了,地多了,稅收上來了,它不好嗎?女人能承擔一些社會上的職責,而不是成天在後院裡爭鬥,大家都輕鬆點,不好嗎?”
“你就是想滿足自己的私欲,就不要提出那麼多冠冕堂皇的理由了。太虛偽。”
楊元鼎這幅毫不留情的架勢,直接就讓許多原本還想開口的人偃旗息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