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這跟人家小顧秘書有啥關係啊?
會議廳裡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再一同去看顧嘉怡。
剛剛廠長分明是在暗示他們什麼,可大家左思右想也不明白胭脂、製衣廠、顧秘書三者之間能有什麼關係。
還有剛剛任主席說的話………
不就是誇獎了一下小顧秘書麼?他們也有誇獎啊!!
萬副廠長和任主席也是一臉莫名, 還是俞文陳悄悄湊到他們耳邊提了一句, 才恍然大悟。
隨即驚訝無比, 原來還能這樣,原來他們還能用這種宣傳方法,以前他們怎麼就沒想到呢?
一時間,大家看向顧嘉怡的目光愈發熱切,這位以後就是他們製衣廠活生生的宣傳人啊。
“還沒想到麼?”
蘇逸柯環視一周,有些無奈,但是也明白大家思想固話一時半會兒想不出也是有的, 畢竟這事兒其他廠也沒想出來啊。
要不是這次巧合,他們估摸著也就是一門心思鑽研衣裳的款式布料啥的,誰不會想那麼多啊。
大家羞赫地搖搖頭, 七嘴八舌道, “廠長,我們怎麼也想不出有什麼關聯。”
“是啊廠長, 之前是聽人說過雙妹牌的胭脂以前賣的挺紅火的,但是建/國以後就沒再用過那麼精細的東西了。咱們這衣服和胭脂……怎麼也聯係不上啊。”
“難不成是要提價麼?”
……
一個個的說的都不在點子上,但卻是都有人跟著附和,可見大多數的想法都是一樣的。
俞文陳深邃的眼眸不自覺總往顧嘉怡身上瞅, 也隻有這樣的姑娘才適合當他們廠的宣傳人吧。
萬副廠長瞥了他一眼, 戲謔了一句, “俞主任看來也是心有所屬啊。”
俞文陳並沒有出言拒絕,隻笑而不語。
眼看著大家夥的猜測越來越離譜,上首的蘇逸柯忍不住用煙灰缸敲了敲桌子,清脆的聲音一出,霎時間就安靜了。
“一個個說的都是有的沒的,還提價錢,都忘記了虎視眈眈的省製衣廠了?”
蘇逸柯黝黑的眸子裡滿是沉靜,他環視一圈嗤笑一聲,“我看你們一個個的都飄了,咱們製衣廠憑啥能在一眾製衣廠裡脫穎而出?實惠、耐穿、款式新穎,從來不像旁的製衣廠在料子上偷工減料。可是你們現在想什麼呢?還漲價?”
頓時,剛剛提出來這件事的幾人臉上一紅,紛紛道,“廠長是我們想錯了。”
“是我們誤會了。”
“以後記住了,咱們廠想要壯大,那就需要長久的眼光才行。”蘇逸柯意味深長地看向那幾人,敲打著,“所以以後誰也彆提漲價的事情了,除非市場上所有人都漲價,除非原材料貴了,咱們才考慮這件事。千萬彆為了點蠅頭小利壞了廠裡的大事。”
今兒也是湊巧了,老早就有人看廠裡經濟效益好了鬨騰著漲價的事情,當然不管是蘇逸柯還是萬副廠長、任主席等人就當沒聽過一樣,因為他們太清楚那些個人到底怎麼回事了。
無非就是收了旁人的錢又或者是被誰攛掇著上前了,至於好處,便是提工資了唄,卻也不動動腦子現在是什麼時候,就瞎出主意。
萬副廠長清了清嗓子,“廠長說的對,以後再讓我聽見誰說這話,我可就不客氣了,一切以咱們廠的利益為主。”
任主席瞅了他一眼,倒是有些稀奇,不過也跟著道,“沒錯,誰要是敢破壞咱們廠的利益,沒二話,直接開除。”
他說的很嚴重,神情也嚴肅的很,霎時間大家夥心裡就犯起了嘀咕。
“接下來我要說的事情,隻有在場的人知道,這要是傳出去了……”蘇逸柯冷笑一聲,“那就彆怪廠裡不客氣了。”
很顯然,這是要說重要的事情了。
之前廠裡確實是有吃裡扒外的,若不然廠裡的事情也不會那麼快就傳揚出去,隻是那些都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所以廠裡也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是這一次可不行,這一回可關係著廠裡的大事,所以蘇逸柯就醜話說到前頭。
可不,有些人已經開始膽戰心驚了,若說本來還有點小想法,現在可是一點也沒有了。吃裡扒外這種事情一旦被抓住了,不說彆的,開除那都是日常操作,最怕的是公開處分,到時候彆說跳槽的事情了,就連家裡人可能都會被人指指點點。
就算眼饞那些個錢,也是不敢輕舉妄動的,畢竟一筆快錢和穩定的工作、一家子人的名聲、退休工資那都是沒得比的。吃公糧那可是一件頂頂榮耀的事兒,誰也不想貪小財毀了大事。
萬副廠長、任主席、俞文陳等人也是一個態度,平時可以不在乎,但是現在可不行。
“蔡秘書、顧秘書一起記一下人名,寫一篇保證書出來,然後所有人一會兒統一畫押按手印。記得寫上一句話,如果因為某人泄露廠裡機密而使得廠裡收到損失,那麼由泄露人一力承擔。”蘇逸柯緩緩眯了眯眼睛,黑眸翻湧中滿是冷意,“我絕對不允許因為某人而使得廠裡的利益受到損傷,集體的利益永遠大於個人,所以今天我希望大家做事前也過過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