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荷淚眼汪汪的看著顧嘉怡,眸光中滿是狼狽和不甘,“對不起,顧嘉怡!我知道錯了,我不應該跟吳花花算計你。請你原諒我。”
一旁的吳花花吃了一驚,我還不是為了幫你房荷,這話弄得好像我也是主謀一樣!
吳花花恨恨地看了看房荷,扭頭一臉真誠道,“對不起,顧嘉怡,我不該聽房荷的一麵之詞,就相信了她,以為你真的搶了她的正式工位置,所以我才……對不起,我錯怪你了,是我識人不清,是我不對!對不起!”
房荷暗自咬牙,吳花花你夠狠!
“你胡說!我什麼時候挑撥你了!明明就是你自己看不慣顧嘉怡,關我什麼事。”房荷拒不承認。
可吳花花也不是好惹的,瞪眼道,“就算顧嘉怡真同意了,那正式工也是給你不是給我啊,要不是你挑撥著我,我怎麼可能乾這種出力不討好的活兒。”
眾人此刻一片嘩然,沒成想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那啥啊,你咬我我咬你的!
反正這個房荷怪心機的,居然挑撥著彆人一塊給她幫忙,嘖嘖嘖。
一時間,大家竟然也忘記了吳花花的錯,隻一股腦就把錯處弄到了房荷的身上,開始對房荷指指點點。
顧嘉怡烏溜溜的眼睛滴溜滴溜直轉,這可真是一場狗咬狗的好戲啊,不過她可不準備原諒這兩個內心險惡、意圖不軌的女人。
她小臉一皺,可憐巴巴地仰著頭看向陳師傅,“師傅,我好疼啊!”
陳師傅一臉擔心,安撫地攬著她的胳膊,“沒事兒啊。”又扭頭看向孫隊長,“隊長,我先陪著小嘉用涼水衝衝,她這光流血。”
孫隊長忙道,“快去快去吧,小顧一會兒把手衝一衝,今天就早點回家上上藥,這天冷要是發炎了就麻煩了。對了,明兒你就在家歇一歇,後天再來上班。”
邊說他邊歎了口氣,心下滿是擔憂,這孩子手上的血可是不少啊,雖然沒看到口子有多大,但是光看血就知道口子老深呢!
這時候自然沒人會反對,那顧嘉怡流了一手的血,又眼淚汪汪的直喊疼,口子得老深呢!休息兩天也是正常,都這樣了,明天讓她來乾啥?再說了,這廠子也不是自家開的,一見到這事兒大家夥都心有餘悸,決心乾活得小心點,可不能傷著手了。
陳師傅二話沒說拉著顧嘉怡就往外麵跑,還彆說,一出門就感覺到了冷意。
顧嘉怡縮了縮脖子,白嫩的小手也感覺涼颼颼的,著實是因為血被風一吹涼涼的,再加上這水管子裡的水那叫一個透心涼啊。
“沒事兒沒事兒,彆怕,衝衝水一會兒回家讓你媽拿點藥上上藥就好了。”陳師傅看她表情有些凝重,以為她擔心會留疤。
顧嘉怡衝她勉強一笑,“嗯!”
她小心把被冷水凍的通紅的手縮了回來,本來想甩一甩水,但是怕把血甩出去了,就從兜裡拿出手帕低著腦袋細致地擦了擦。
“咦,這傷口不算大啊,怎麼流那麼多血呢?”陳師傅抓著顧嘉怡的手,一臉疑惑,這傷口不過一厘米不到,這血卻是流了一手。
眼下那口子上依舊是血肉模糊著,但好在血被冷水凝住了,沒有再往外流。
顧嘉怡不禁睜大了眼睛看著自己的傷口,左看右看也是好大一個口子,師傅她居然說不大?
“這挺大一個口子了。”顧嘉怡嘟了嘟嘴巴,一副很是無奈的模樣,“因為體質原因,每次受了傷都會流好多血,而且還會巨疼巨疼!比如說摔倒了,彆人最多青一塊紫一塊,但是我就不行了,鐵定要流血。”
陳師傅安撫地摸了摸她的頭發,眼神愛憐不已,“苦了你了孩子,這體質可不容易啊,你以後做事要小心些啊。你家裡人……怎麼會給你安排到車間?這裡可是最容易受傷的地方了。”
她這話不假,車間裡沒一日的任務安排都不是太一樣,而且到處都是機器都是利物,這要是一個弄不好,可不就不是一個小傷口這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