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在後麵人群發出驚歎聲,目光滿是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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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會場內,熊圓圓身體僵硬。
阮時青請他幫忙照顧自己小狗崽時,他是十分樂意。畢竟小狗崽看起來柔軟無害,還是十分可愛,這誰能拒絕呢?
可真上了手,才發現,看著可愛,和可愛,他媽是兩碼事。
從阮時青離開之後,這隻柔軟無害小狗崽,渾身就散發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氣息,讓熊圓圓坐立難安,根本不敢動。
他就像坐在了一塊針氈上,不動紮得慌,動又心裡慌。
就他媽難搞。
懷裡抱了個祖宗也不至於此。
熊圓圓後背冒汗,不由頻頻眺望隔壁排隊長龍,在內心朝阮時青發送了無數次SOS。
可阮時青顯然沒有接受到信號,他左等人沒出來,右等人還是沒出來。最後實在撐不住,隻能恭恭敬敬脫下外套在旁邊座位上鋪好,然後小心翼翼捧起狗崽,放上去。
如釋重負般長籲一口氣,熊圓圓本來想讓他乖乖待著彆亂跑,到了嘴邊變成:“您……坐穩了。”
“????”熊圓圓驚呆。
媽,我竟然慫一隻狗崽子。
容珩冷冷看著他,不動,也不出聲,宛若索命修羅。
熊圓圓和他對視了三秒鐘,就狼狽移開了視線,往彆處張望。
艸!這真是隻狗崽子嗎?
這麼凶,他不信!
逼逼叨叨給自己做了一會兒心理建設,熊圓圓才敢挪回視線。
然後就????
臥槽!崽呢?
他放這兒這麼大一隻狗崽子呢?
就是轉個頭功夫,狗崽子就不見了,熊圓圓頓時慌了神,前前後後左左右右找,甚至連座位底下都鑽了個遍,也沒找到那隻可怕狗崽子。
與此同時,容珩已經借著身形優勢,潛入了存放拍賣品倉庫。
一眾拍賣品裡,唯有一座水晶籠在黑暗裡熠熠生輝。
他猜測果然沒錯,拍賣會還沒結束,拍下九尾狐幼崽買家,還沒來及將其帶離。
籠裡幼崽很敏銳,雖然還沒看見人影,卻已經支棱起了耳朵,神態警惕。
容珩慢條斯理踱步走近,釋放出屬於尤彌爾強橫氣息——
剛才他就是這麼恐嚇熊圓圓。
雙方實力差距越大,對方對他氣息就越會感到本能恐懼和不安。
九尾狐幼崽明顯瑟縮著後退了一步,但幾乎是同一時刻,她就重新挺起胸脯,齜起尖牙,後腿蹬地蓄力,以狩獵者姿勢撲向容珩——她克服了本能恐懼,若不是被水晶籠阻隔,她會毫不猶豫撲向容珩。
“九尾狐族果然一如既往眼瞎。”
容珩嗤了一聲,輕而易舉拆掉了水晶籠鎖,隨意將損壞鎖扔在地上,他沒有多看身後一眼,便踏著牆角陰影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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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時青簽完拍賣協議出來,就看見熊圓圓坐在鑒定處門口哭。
這時候大部分人已經做完了鑒定,沒剩下幾個人排隊,於是蹲成一團還在哭唧唧熊圓圓就格外顯眼,不少人圍在四周指指點點看熱鬨。
熊方方沒想到就一會兒不見,兄弟就能這麼丟人顯眼,快步上前把人揪起來,抖了抖灰:“你哭什麼?”
熊圓圓眼睛腫成了眯縫,吸著鼻子望向阮時青,滿臉愧疚:“對不起,我把雪球弄丟了。”他磕磕巴巴試圖解釋,又覺得丟了就是丟了,解釋再多也是他沒辦好事,於是羞愧垂下頭,囁嚅著又說了一聲“對不起”。
阮時青心口一跳,連大腦都有一瞬空白,片刻後,才能克製著情緒詢問前因後果。
“我、我就把他放在旁邊座位上,然後一轉頭功夫,他就不見了。”
熊圓圓說乾巴巴。但其實也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因為事情就是這麼離奇。他就轉了個頭,崽就不見了。
“可能是躲在哪兒了。”阮時青極力克製著急躁,冷靜思考各種可能性,腳步卻不由加快了。
“我們先在周圍找一遍。”
熊圓圓抹了把臉,耳朵沒精打采耷拉下來:“我、我都找過了。”
結果毛都沒有。
“可能是有什麼地方漏——”了找。
阮時青話戛然而止,回頭看著熊圓圓說:“雪球不就在我座位上麼?”
熊圓圓看著蹲坐在座位上狗崽子,緩緩張大了嘴。
阮時青大步走過去,將小崽子抱起來:“你是不是偷偷淘氣了?”
容珩歪著腦袋,茫然三連。
你說啥,聽不懂,不知道。
“還好隻是虛驚一場。”熊方方在中間打圓場:“找不到就再找一遍,你哭什麼,丟人不丟人?這不就找到了?”
“……”熊圓圓委屈極了,但他不敢說。
偷偷看了一眼在阮時青懷裡乖巧可愛狗崽子,驚恐往哥哥身後藏了藏。
他懷疑這狗在針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