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則飛快轉動著,估量著雙方的實力。
能悄無聲息的摸到他身後,對方的實力不可小覷。
容珩同時也眯眼打量著他,他沒想到在所有工作人員都由逃生艙撤離的時候,駕駛艙內竟然還有人。
對方身形高大,體格健壯,隆起的肌肉將衣服撐起來,袖子挽起,露出結實的手臂。
看起來不太像是這艘運輸船上的人。
容珩退後一步,卻仍以槍指著他的頭部,命令道:“雙手抱頭,轉過身來。”
赫克托磨了磨牙,慢吞吞的轉過身來,卻在正麵麵向他的那一刻,陡然發動了攻擊。
早有防備的容珩上半身後仰避開,又在瞬間直起身體,以槍指向他,喊出了他的名字:“赫克托。”
赫克托動作一頓,收起攻勢看向他:“你是誰?”
對方身形頎長,眼神凜然,但麵容卻極其普通。
他眼睛微眯:“易容膠囊?既然是熟人,不如以真麵目示人。”
容珩也沒有繞彎子,扔掉了槍,摘下了麵具。
反倒是赫克托大吃一驚:“太子殿下,你沒死?”
身為前線大區的軍長,每年的軍部會議,兩人都沒少會麵。偶爾為了倒逼軍部增加軍費,也聯過手。關係稱不上多熟稔,但也絕不陌生。
算算時間,兩人差不多是前後腳出的事。
想當初容珩在巴格達大區遇襲身死的消息傳出來後,赫克托還為他默哀了幾分鐘。結果沒想到轉眼自己就遭了暗算。
“既然是熟人就好辦了,我們先回錫金。”赫克托說著又疑惑起來:“殿下既然沒死,為什麼沒回錫金?”
——要是容珩回了錫金,就該是新任的帝國皇帝了。想也知道不可能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他忽然想起什麼,同情看了容珩一眼,試探道:“該不會是回去了,卻發現王位被奪,無處可去了吧?”
關於太子在延吉斯抵抗蟲族,而攝政王卻坐鎮錫金、代理政務一事,他們心裡其實都多少有些嘀咕。覺得這父子倆肯定有什麼齟齬。
畢竟猶彌爾族進入生長期後,實力就已經足夠強大,完全有能力繼承王位了,並沒有必要非得等到成年。
唯一的理由就是攝政王並不想交出手中的權利。
這時達雷斯從外麵走進來,上上下下將他打量了一番,道:“你挺久沒看新聞了吧?”
赫克托奇怪道:“最近有什麼大事發生嗎?”他隨意的擺擺手:“這都不是問題,等我回了錫金,自然就都知道了。”說著又看了一眼容珩:“倒是殿下您,要和我一起回去嗎?”
他不懷好意的挑眉,試圖以言語激走這位實力強勁的對手。
畢竟貨倉裡還堆著數不清的槍械,要是這兩人真和他一起返航,遲早要發現裡麵的貓膩,他可不想把到手的肉吐出去一半。
“我們不回去。”容珩看穿了他的激將法,嗤了聲,慢條斯理的坐下,才道:“我們是專程來救你的。”他加重了語氣:“記住,你欠我一個人情。”
“救我?”赫克托不以為然:“我不需要任何人救。”
心裡則想著,要不是你們忽然出現妨礙老子,老子早就帶著槍跑了,還用在這磨磨唧唧?
一旁的達雷斯終於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幸災樂禍道:“有件事赫克托準將您應該還不知道,在帝國以及帝國人民的心中,您已經是個死人了。”
說完覺得不夠,又補充了一句:“追悼會都開完了的那種。”
赫克托:????
他疑惑皺眉:“你什麼意思?”
容珩嗤笑:“意思就是你在法律和社會意義上都已經死亡了,連身份卡都注銷了。”
赫克托:????????
“我不信。”
容珩將智腦扔給他:“你自己看。”
赫克托將信將疑接過去,先是上網查找了一下自己的相關訊息,果然看到了關於網絡追悼會的報道。
??????
赫克托不信邪的又登錄了自己的銀行賬戶,結果輸入密碼後,卻被告知該賬戶已被注銷。
“艸!”赫克托憤怒道:“銀行賬戶注銷了,那我的星幣去哪兒了?”
這可是他辛苦多年攢下來的老婆本!
要知道龍族靠著盧索星各個富得流油,唯有他因為被除名,隻能靠自己辛辛苦苦打拚,從指甲縫裡攢下這麼一點老婆本,艱難又心酸。
赫克托簡直出離了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