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3 章(1 / 2)

阮時青就這麼輕輕飄飄地靠在了他身上。

青年屈膝而坐, 雙手捧著書,額前碎發被窗外的風吹得輕晃,是安逸又自在的樣子。

緊張不安的自始至終隻有容珩一人。

熱意從相貼的地方蔓延開來, 不過片刻,容珩爪墊上就出了汗, 他不自在地動了動爪子,腦袋往阮時青的方向側了側,沒敢挪動身體, 怕打擾了他看書。

暗金色的眼眸看得眨也不眨, 貪婪地從青年的麵容逐漸往下, 最後流連到他赤.裸的足上。

因為不用出門,阮時青今天穿了一身輕便的棉質家居服, 大約是因為他又長高了的緣故, 灰色褲子略略有些短,露出一小截小腿和精致的腳踝。

那是一雙非常精致的腳,肌膚如上好瓷胎,泛著瑩潤細膩光澤, 筆直修長的小腿骨向下延伸, 在腳背處凹出漂亮的弧度, 兩側踝骨微凸,腳背筋骨紋理清晰, 甚至能看到青色血管, 再往前,腳指頭是瑩潤的裸粉色,指甲修剪得整整齊齊。

凸起的喉結不斷滾動,太子殿下盯著那雙細白的腿和精致的足,口乾舌燥, 想舔。

但是不敢。

壓抑著從身體深處升騰的燥意,容珩不安分地甩了甩尾巴,心底蠢蠢欲動。

眼見青年垂著眼眸,認認真真看書,似乎並未發覺他的異常。他又吞咽了一下,大著膽子,用粗大毛絨的尾巴,去勾對方的腳踝。

容珩半闔著眼假寐,實則眼角餘光緊盯著阮時青。

先是尾尖不經意地甩到了對方的腳背上,輕柔地蹭了蹭,發覺對方並沒有反感之後,他的膽子又大了一些,尾巴尖卷成一個圈,輕輕環住了對方的腳踝。

青年的腳踝很細,輕而易舉就被環住。盯著那截細白的腳腕子,容珩的心跳又不受控製地跳動起來,心底叫囂的渴望也更深,尾巴尖開始得寸進尺,沿著腳踝往上,又去圈他筆直的小腿。

就在他快要成功的時候,專注看書的青年忽然動了起來,他似是坐累了,換了個姿勢,恰恰好將那截不安分的尾巴尖踩在了腳下。

似乎是覺得很舒服,那隻瓷白的足甚至還不輕不重地碾了碾。

青年微眯著眼,眼角眉梢俱是愜意。

容珩腦子瞬間炸開,難以言喻的感覺順著被踩住的尾巴尖攀升,讓燥意更上一層。為了抑製洶湧的情緒,身體甚至產生微微的戰栗。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超負荷運轉的引擎,下一秒就會炸開。

好在青年沒過多大一會兒,就又調整了姿勢。

容珩趕緊抽回了尾巴,用力在地毯上拍了拍,驅散那種令人難耐的感覺後,將尾巴死死藏到了肚皮底下。

阮時青翻過一頁,唇角勾起。

*

老巴特的手術持續了八十九個小時。

加蘭帶著三個助手,不眠不休奮戰了幾個日夜,終於完成了機械化改造。

生命體征監視器上,曲線平穩而有力。

躺在病床上的老巴特,隻在腹部蓋著無菌布,赤.裸的身體,有四分之三被銀白色的金屬所覆蓋。餘下的四分之一,是蒼老鬆弛、遍布斑點的皮膚。

皇後瑟婭已經忐忑地在手術室外等待了數個小時,見助手推著病床出來,焦急地上前詢問:“我爸爸怎麼樣了?”

加蘭與站在她身後的司宴對視一眼,垂下眼眸:“手術非常成功,一個小時後,他便會醒過來。新身體充滿力量,他可能還需要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去適應和習慣。”

瑟婭聞言鬆了一口氣,道謝之後,帶著侍女匆匆跟去了病房。

手術室門前,隻剩下加蘭和司宴。

加蘭雙手插進白大褂的口袋中,抬眸看向他,下頜微微繃緊:“陛下現在可以說了,你知道什麼?”

司宴倒是沒有食言,將一份資料傳給他:“你想知道的,都在這裡麵。”

之後不等他看完,便不緊不慢地往手術室去。

加蘭點開那份文件,先看見了赫克托的照片,照片下方的小字詳細寫明了赫克托遇襲的事件,以及……他目前所在的坐標。

雖然在司宴有意無意地暗示時,他就有了猜測,但真正確認對方沒死時,他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挪開目光,他仰頭捏了捏鼻梁,將滾燙的熱意逼回去,平複狂喜的心情。

數分鐘後,他才勉強平靜下來,拖動文檔,繼續往後看。

然後便看到了那隻黑龍幼崽的照片。上麵詳細列明了這隻幼崽的出生時間,以及被撿到時的情況。

加蘭瞪大了眼睛仔細看著,心頭湧動狂喜。

他用力咬住了手指,才勉強維持鎮定,沒有太過失態。

赫克托沒有死,那隻非常和他眼緣的幼龍,是他丟失的龍蛋所孵化。

籠罩在心頭許多年沉重的陰影終於散開,加蘭又哭又笑,恨不得立即飛奔去酒店,去好好看看那隻可愛的幼龍。

等司宴攜皇後自病房出來時,他已經整理好了情緒。

司宴攙扶著肚子越發凸顯的皇後,朝他笑道:“手術情況比我預料的還要好,希望日後還有機會合作。”

加蘭看向司宴,和他對視片刻,微微頷首。

雖然赫克托沒死,但人魚族算計在先,他和司宴仍然有共同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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