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隻被擋在前線防線之外的蟲族,如今卻開始頻繁出現在帝國星域內,四處肆虐。偏偏帝國政府和軍部卻毫無作為,甚至連一個解釋都沒有。
陷入憤怒的民眾在全息網上質疑政府和軍隊的能力,要求政府和軍部給出合理的解釋以及驅逐蟲族的承諾。
然而執政政府發布的最新訊息,卻是和斯珈藍星的交戰訊息。
看著一篇篇標題觸目驚心的新聞,容珩隨意挑選了一篇,裝作分享的樣子,自然而然地走到阮時青身側坐下,將智腦虛擬屏共享出來,語氣嘲諷道:“這個風口浪尖上,皇帝竟然還有心情為嶽父的壽辰籌備宴會。”
“這個時候辦宴會?”阮時青皺眉,微微傾身過去細看新聞。
容珩挪位置時就存了私心,故意離他很近,兩人之間隻有一拳不到的距離。現在阮時青傾身過去,那一拳的距離也沒了,幾乎是大.腿貼著大.腿,僅有薄薄的布料隔開溫熱的皮膚。
阮時青還在仔細看新聞界麵。
溫熱的體溫互相傳遞、交融,容珩不自在的眨了眨眼,想動,卻又忍住了。
原本因為看到新聞產生的鬱氣就這麼散了,取而代之的是隱秘的歡喜。
他拿眼睛的餘光瞥著阮時青,見對方神色專注,就忍不住又傾身靠過去了一些。此時兩人肩膀相抵,臉頰湊近,是十分親昵曖.昧的姿勢,距離近得甚至能看到對方臉頰上細軟的絨毛。
太子殿下的心跳又急又快。
這麼近的距離,仿佛隻要他一抬手,就能輕而易舉地將人攬進懷裡。
這念頭一起來,就無論如何也壓不下去了。如同燒滾的水在心口沸騰,燒得他口乾舌燥。
容珩臉色幾度變幻,艱難和自己作鬥爭。
一邊想要不管不顧將心上人抱在懷裡;一邊卻不斷發出警告,告誡他決不能這麼冒失。
搭在沙發靠背上的手臂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卻始終沒有付諸實際行動。
再一次準備將抬起的手臂放下時,阮時青正好看完了新聞內容,他身體自然往後靠去,嘴裡說著“皇帝陛下的做法實在本末倒置”,卻恰好靠在容珩沒來及收回的手臂上。
身體的潛意識反應往往比大腦要快,容珩的手下意識扶住了他的肩膀,就仿佛他當真將人攬進了懷中。
但接著容珩一驚,側臉看他,心如脫兔。
阮時青卻並沒有那麼大的反應,他仿佛隻是不小心壓到了對方的胳膊,神色自然地坐直了身體後,朝他露出個歉意的笑容。
容珩不太自然地收回手臂,確認他沒有看出什麼來,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卻又有點失望。隻能故作鎮定地接話:“他也不是第一次這麼乾了。”
心裡則暗罵赫克托。
都怪那隻蠢龍刺激他,不然他也不會忽然這麼迫切,差點漏了餡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