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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票中獎……都沒這麼高的概率吧?”

可偏偏,他的父母就這麼被砸了。當場死亡。

以至於很多人都在說,這是老天要收他父母的命,這就是他父母的命。

齊嘯遠被困在這噩夢中太久,現在想起也是痛苦又無法疏解。因為他偶爾也會自己在心裡問自己——不早不晚不多不少,這是不是就是……命?

眼看齊嘯遠似乎要陷入自己的情緒中出不來,河清瀾手指輕輕一彈便有一滴冰涼的水珠落在了高個青年的眉心。

“今天那輛車也是不早不晚不偏不倚,直直地撞向了你。”

眉心的清涼和青年的話讓齊嘯遠突然回神,而後,他想著青年對他說過的你今天會死、想著那個毫無預兆撞向自己的小轎車、想著被撞過程中那可怕的死亡隱患、還有最後保護他的“水”,電光火石之間,他的臉色變得極為震驚和憤怒。

“……不是偶然?”他的聲音沙啞得連他自己都認不出來:“我、我爸媽的死,和我的車禍……還有爺爺,不是偶然?!”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是誰要害我們一家——”

話說到最後,齊嘯遠的神情猙獰,甚至想要伸手去拽拉河清瀾的衣領。

河清瀾自然不會讓他觸碰到自己,但比他更快的是再次到來的精準降雨——這一次的雨可不像剛剛那樣的小雨了,反而是兜頭打臉的劈裡啪啦的大雨,聽聲音都知道有多疼!

河清瀾:“……”撇了一眼那邊眯著眼一臉冷笑的水無源。

這次水大佬完全沒收手,反而直接開懟:“彆用你那肮臟低賤的手去碰他,這輩子你都不配。”

那是他要打敗然後收來當小弟的神靈,凡人也敢不敬。

雖然水無源的後麵那一句話沒說出口,但河清瀾看著他冰冷又自傲的眼神竟然莫名有點明白他的意思。

十分無語地又想翻白眼,但河神大人還是忍住了,看向已經被兜頭打臉的大雨給重新澆清醒的齊嘯遠:“冷靜下來了?”

渾身濕透臉還特彆疼的齊嘯遠:“……冷靜下來了。對不起,我一時沒控製住情緒。請河神大人彆生氣,也彆跟我一般見識。”

河清瀾想說他沒生氣,但那一點都沒小的精準降雨卻讓他實在說不出這話。

隻能轉頭皺眉再去瞪水無源,水大佬抬頭看天低頭看地,這次倒是不盯著落魄河神看了。

河清瀾歎口氣,正準備自己動手消耗為數不多的靈力,那邊察覺到他要動手的人卻直接收了雨。

“嘖,自己都是個(沒靈力的)窮光蛋了,還擔心彆人。”水大佬嘀嘀咕咕罵罵咧咧,“活該撿垃圾。”

河神大人冷笑一聲不和他計較,然後對著垂頭喪氣的齊嘯遠道:“你父母的事情我不能確定是意外還是人為,這需要之後仔細調查才可以。”

“不過你的車禍卻並不是‘意外’,你之前周身汙濁陰暗之氣太過濃鬱,在這種情況下,彆說被車撞到,就是走在路上也有可能憑空摔倒摔死自己。你能活到現在,反而很有些運氣。”

“但問題就出在這裡,”河清瀾看著齊嘯遠:“正常的人除非做了極大的惡事、或者去了極其汙濁陰晦的地方沾染了汙濁之氣,是不應該有這麼重的汙濁之氣環繞在身的。”

“你這一身的汙濁之氣,是人為的。”

河清瀾看向有些傻眼的齊嘯遠:“因為這個汙濁之氣至少跟了你兩年,已經快要侵染你的身體,所以我一時也沒有辦法幫你完全清除它。隻能每天固定給你河神的庇佑,保你生命無虞而已。

你要記住最好不要距離清瀾河太遠,畢竟現在清瀾河……”

河清瀾沒繼續說下去,齊嘯遠卻已經懂了。

“我以後每天晚上都來幫您撿垃圾!!我還可以開著小推車來!”

“那我爺爺、他現在還昏迷著,您能不能、能不能?”

河清瀾點了點頭:“今天晚上我跟你去看看你爺爺吧。”

齊嘯遠激動得不知如何是好,除了更加快了撿垃圾的速度之外,他還信誓旦旦的保證:“太謝謝您了!我一定好好撿垃圾、好好愛護清瀾河!!”

“我現在雖然在家族裡沒什麼話語權,但以前存的錢還有不少,我、我明天就給您買大餐!”

“啊!您還卻衣服或者其他什麼嗎?我都可以……”

在齊嘯遠激動的表忠心的時候,他忽然聽到了汽車轟鳴的聲音。他下意識身體一僵向著河岸邊看去,就看到了一輛豪華車隊、以及,從車隊裡走出來的、穿著衣裝帶著白手套仿佛高級管家一樣的十幾個侍者,他們每個人的手裡都抱著一堆東西——

有看起來就很貴的高定服裝、有用精致的銀盤托著的美味菜肴、有工藝品一樣的雕花水晶魚缸、甚至還有兩個高大的侍者抬著一個看起來就舒服的不行的老板椅?!齊齊向著這邊走來。

然後,華洲首富水大佬先是對著目瞪口呆的齊嘯遠嘲諷地嗤笑一聲,又轉頭對著麵無表情的河神邪魅一笑,就坐在了那個被放在他身後的老板椅上。

同時,他左邊的侍者捧著一身新衣、右邊的侍者端著一盤美食,他揚著眉毛和下巴對著河清瀾伸出中指和食指勾了勾。

“來啊~”

首富送溫暖,快過來痛哭流涕感激涕零吧!

河清瀾:“……”

他總算知道這家夥打電話是乾什麼了。

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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