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琛一步步走進來:“所以我又回來了,就看見守在外麵的人。”
蕭靖惱羞成怒說道:“那些人怎麼也不通知下。”
還沒等蕭琛回答,蕭靖就知道了答案,侍衛匆匆趕來,外麵守門的人都被蕭琛打暈了,隻不過他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有個侍衛很快醒來了。
太子無奈把人都打發出去,說道:“五弟你先坐。”
蕭琛直視著太子問道:“大哥,我……”
太子索性拿了一份供詞出來遞給了蕭琛:“你自己看吧,在鏢局中抓到的一個婆子,已經供出了幕後人的身份。”
蕭琛幾乎是把供詞搶過來的。
蕭靖伸頭一並看去,目瞪口呆說道:“這全家都死完了還賊心不改想要利用五弟?這是準備我把我們都給殺了,然後讓五弟登基,再把五弟當傀儡,緊接著……”
“你閉嘴。”太子覺得格外頭疼,說道:“你不說話沒有人把你當啞巴。”
蕭靖撇了撇嘴,不再說話了。
蕭琛看完閉上了眼睛,手緊緊握著供詞,因為力氣太大,那供詞都被他弄破了,此時卻沒有任何人說什麼。
蕭靖歎了口氣,伸手摟著蕭琛。
蕭琛一直沉默著,許久才說道:“我知道大哥和四哥都是為了我好,可是、可是我不想被瞞著,萬一我是個傻瓜,真信了他們的話怎麼辦?”
蕭靖毫不猶豫地說道:“不會。”
蕭琛看向蕭靖:“我自己都不信,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因為你功課比我好。”蕭靖理所當然地說道:“我都這麼聰明了,你也傻不到哪裡。”
蕭琛深吸了口氣,忽然沒有那麼難過了,反而有一種塵埃落定的平靜,果然不管什麼時候,蕭靖都是最會破壞氣氛的人:“他找過我,說、說當初不管是我母妃還是外祖家的事情,都是父皇栽贓陷害的。”
蕭靖冷笑了一聲:“這樣的謊話根本不會有人信。”
差一點相信的蕭琛看向蕭靖,像是在等他解釋。
蕭靖說道:“父皇那時候已經登基多年,又是名正言順的從太子到皇帝的,權勢穩得很,想要收拾人,還需要栽贓陷害?”
太子在一旁說道:“雖然四弟說的話粗俗了一些,道理確實對的,而且你外祖家又沒有兵權,雖然養了私兵,那數量也不夠看的,他們想要做那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也是暗中下手的,都是些下作的手段。”
“當年先貴妃的弟弟偷用了賑災的糧草、錢財。”太子也不再隱瞞:“他沒有想到的是,真的有官員冒死進諫,父皇是從糧草查起,才知道這些東西被送去哪裡,最終查到了他們私造兵器的事情。”
蕭靖和蕭琛都是第一次聽說這些往事。
太子說道:“這樣的事情太嚴重了,父皇讓人繼續查,沒想到越查牽扯的越多,其中涉及到了一些官員,從你外祖父開始就布局了,然後才查到先貴妃謀害我母後的事情。”
蕭琛問道:“為什麼父皇沒有把這些公之於眾。”
“那時候因為天災和賑災不及時,已經死了很多百姓,本就有些動蕩,還有外族虎視眈眈。”太子的聲音不緊不慢,他幫著文帝處理了很多年朝政,這些事情一清二楚:“其中牽扯的官員也不在少數,有些還是地方官員,而且一些官員雖然和你外祖家有些關係,卻是難得的好官,如果這些罪名都被公之於眾了,那些好的官員又要怎麼辦?”
太子看著蕭琛,說道:“你又要怎麼辦?先貴妃死的那些年,父皇是不願意見你的,讓你吃了很多苦頭,可是父皇也保護了你,如果你有一個想要造反的外祖家,你又要如何自處?”
那樣的話,蕭琛的處境更是尷尬,能平安長大都是不容易的。
太子歎了口氣:“其實早在曲家的事情後,父皇就有所懷疑了,畢竟當年審問的時候,有人供出你外祖父另有一子,不過為了安全一直養在外麵,沒有多少人見過的,父皇這些年一直沒有放棄追查他,卻沒有消息。”
蕭琛也是有自己的判斷,這樣的話所有事情就解釋清楚了,為什麼他的小舅是養在外麵,甚至滿門抄斬的時候還能逃出去,而且還有那麼多錢財來布置這些事情。
太子看著蕭琛說道:“父皇把事情交給我,我卻不知道要怎麼當年告訴你,你雖然話不多卻很重情義,又敏感多思,所以才會和四弟商量安排了這樣的情況。”
蕭琛說道:“我知道你們是為了我好,怕當麵告訴我,讓我難堪,所以四哥想要引導我重新查我母妃的死,想讓我慢慢接受。”
蕭靖認真地說道:“我可沒有你想的這樣好。”
蕭琛搖了搖頭,他心中已經知道了答案:“小舅他找過我,就在昨日的醉仙居,他……”
哪怕心中還是苦悶,蕭琛卻把昨日小舅說的話一句句告訴了太子和蕭靖。
蕭靖和太子交換了一個眼神,隻要蕭琛明白過來就好,也不枉費他們兩人的諸多安排,從讓蕭琛自己發現漏洞找回來到最後全部說清楚,廢了他們很多心思的,多虧結果是好的。
蕭琛把所有事情都說完了,聲音有些沙啞:“這些事情我就不參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