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了眼三位弟弟,就見他們怒視著禮部尚書,而且他也知道今日去清泉寺是做什麼,偏偏鬨成這般,想來是魯博做了什麼讓他們無法接受的事情,雖然心中有思量,太子麵上不露說道:“胡鬨,有什麼事情不能和父皇說了再決定?行了,都跟我進去,父皇召見。”
雖然斥責了一句胡鬨,卻沒有真的對他們打魯博的事情做出評價。
禮部尚書也不傻,隻是根本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成現在這個樣子,可是又不能問:“殿下,想來是老臣這不孝孫做了什麼錯事,隻是這般麵見聖上,怕是汙了聖上的眼。”
太子說道:“讓太醫先給他看下。”
禮部尚書說道:“謝太子殿下。”
太子說道:“尚書大人走吧。”
蕭墨等人跟著太子往宮中走去,蕭曦的馬車從另一側也入了宮。
路上太子才低聲問道:“怎麼回事?”
禮部尚書雖然跟著,但是見太子和幾位皇子有話說,特意離得遠了些,倒是不會打擾他們說話。
蕭墨壓低聲音把事情大致說了一遍,太子臉色陰沉,沒有再說話。
蕭靖和蕭琛走在一起,看見太子的臉色,咽了咽口水:“看到了嗎?惹誰也彆惹咱們黑心的大哥,我們最多把人打一頓,落到大哥手裡,嘖嘖。”
蕭琛也注意到了,他倒是覺得這樣很好。
蕭靖有些擔憂地說道:“大哥性子護短,不管出了什麼事情,都是先收拾外人再收拾我們,等他折騰完魯家,恐怕就要收拾我們幾個了。”
蕭琛的腳步頓了下,他也想到了,不管他們幾個和誰發生爭執,占不占理,太子都要先護著他們,幫著他們把人收拾了,可是等收拾完了外人,他們占理的話,太子會收拾他們輕一些,如果他們不占理的話,太子會狠狠的把他們收拾一頓,想到當初吃的那些苦頭,蕭琛也咽了咽口水,自我安慰道:“這是魯家的錯。”
蕭靖趕緊點頭:“我不想被關小黑屋,也不想被罰跪佛堂,更不想被罰禁足抄書。”
這都是太子罰過他們的事情。
蕭琛想了下說道:“讓妹妹求情,大哥最疼妹妹了。”
也隻有這樣的辦法了,蕭靖和蕭琛對視一眼,都歎了口氣,覺得有這樣一位兄長真是又讓人安心又讓人提心吊膽。
不知道太子是不是聽見蕭琛和蕭靖的討論,扭頭瞪了他們一眼,才又低聲吩咐了蕭墨幾句。
等到了禦書房,太子讓蕭墨等人在門口等著,他自己進去後,在文帝耳邊把事情低聲說了一遍,文帝神色不變,隻是先讓禦書房中其他大臣離開,這才召見了蕭墨三人和禮部尚書。
蕭墨等人進去後,先給文帝行禮,文帝擺了擺手說道:“魯愛卿先把人帶回去休養,隻是今日的事情,朕希望魯愛卿問過後給朕一個交代。”
文帝的聲音並不大,態度也算平和,可是說出來的話讓魯尚書出了一身的冷汗。
魯尚書不敢多言,行禮後趕緊退了出去,他一定要好好問問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明明是件好事怎麼鬨成這般了。
等人離開了,文帝就瞪著蕭墨三人說道:“你們是不是蠢,還是覺得自己名聲太好了?”
蕭靖不怕文帝,說道:“太生氣了,魯博欺人太甚。”
文帝說道:“看來是真的蠢,既然封寺了,你們不會說他私闖圖謀不軌?”
蕭靖等人都愣住了。
果然狠還是文帝狠,圖謀不軌?這是要了魯博的命。
太子在一旁說道:“悄悄解決了就是了,何必鬨的人儘皆知。”
悄悄解決?
蕭琛可是聽出文帝和太子話中的意思,如果沒有他們把事情鬨出來,魯博估計就要病逝了,怪不得父皇選了大哥當太子,他們一樣的心狠手辣。
蕭墨說道:“萬一有人說妹妹克夫怎麼辦?”
“克什麼克?”文帝怒道:“誰說要把曦兒指給他了?就算指給他,死了也是他命不好,受不得這樣大的福氣!”
蕭靖很是無奈說道:“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父皇你下回給妹妹指婚,能不能好好查查?起碼彆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
文帝麵子上擱不住:“還有你,什麼打碎花瓶,你不會想個好點?”
蕭靖可不怕文帝,說道:“我蠢啊。”
這話一出,禦書房中都安靜了下,蕭墨忍不住笑了起來,太子也是哭笑不得的。
蕭靖說道:“父皇,我們可是幫您收拾爛攤子的,您可得幫我們好好收拾魯家!”
文帝無奈,說道:“行了,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