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帆鼓起,繃成一個飽滿的弧度,其上黑色的“畏”字紋樣清晰巨大,昭示著船主所屬於的是哪個組織。
奴良陸生說走就走,帶著組織裡年青一代的妖怪登上了妖怪的寶船,揚帆起航,飛於天際。
九十九朝一直在和京都的朋友聯係,腦中思考著刀劍付喪神和羽衣狐的事情,很多妖怪看見他當然不認識他是誰,反應不外乎是對一個人類登上寶船感到驚訝,膽子大的甚至還想直接吃了他。
奴良陸生見勢立刻走過來,免得組織裡的妖怪觸黴頭。
九十九朝無語,我看起來是那麼不講道理的人嗎。
奴良陸生表示,等你真不講道理起來就晚了。
九十九朝氣笑了,奴良陸生不知道他現在因為掛著一個時時刻刻被監視的傀儡師,不好召喚其他式神,現在手邊能用的隻有陰陽術。
不過他也不想解釋,哪有在彆人的地盤暴露弱點的,雖然他就算有這個弱點,也不一定會輸,隻是他老千層餅了,少說一句就能多疊一層,傻子才解釋這些有的沒的。
“可是你與其來看著我,不如去看看船艙裡自己家的妖怪,”九十九朝淡淡地說道,末了抬眼掛上個意味不明帶著點乖的微笑:“遠野的妖怪久居山林,不一定能和城市裡的妖怪合得來。”
“啊?”
奴良陸生一時沒反應過來話裡的意思,都是妖怪有什麼合不來的,結果轟地一聲,背後的船艙就炸了,奴良組的首無和遠野的鐮鼬已經打了起來。
奴良陸生:???
九十九朝涼涼道,看吧。
很好理解,奴良陸生之前一直是被保護過度的少主,在遠野裡卻是和一乾山野妖怪並肩對戰惡鬼的滑頭鬼,二者肯定很難在某些計劃方麵難以達成共識。
臨走之前奴良滑瓢甚至都來找他談了下心,說羽衣狐的事情有些蹊蹺,涉及到他們奴良家二代目之死,可以的話,希望他給奴良陸生問清楚的時間。
九十九朝心說您對我可真有信心,結果奴良滑瓢打著哈哈說自己孫子成了陰陽師的式神,也挺有意思的。
九十九朝:……
一定程度上,他叫出奴良陸生真名的時候,是會對對方產生影響的,奴良滑瓢隻是希望九十九朝在奴良陸生調查奴良家過去的時候,不要打擾而已。
九十九朝,嗯嗯嗯,我尊老愛幼。
隻是他唯一沒想到的是,從東京到京都這麼一段新乾線隻需要兩個半小時的距離,寶船在天空中生生飛了幾天才到。
不止九十九朝,這幾天內,凡是具備力量的術師進入京都,都受到了阻礙。
如果走尋常路徑進入京都,還會使得同行的普通人類都受到危險。
群鴉啼鳴,鬼童丸殞命於遠野,羽衣狐對整個京都的防備都十分嚴格,奴良組張揚的寶船一路駛來,就遇上了好幾回妖怪的攻擊。
戰鬥從半路就開始了,被派來的妖怪都很醜,九十九朝鑽進船艙裡,聽著外麵的喊打喊殺聲,手裡的手機不停作響。
夏油傑直接把幾個人拉了一個討論組,彙報了京都的情況。
八大螺旋結界被徹底破壞殆儘,不用刻意尋找,羽衣狐強大的咒力就宣告著她身處最後一個結界之地,二條城。
籠罩著城市的妖氣磅礴,使天穹之上厚雲密布,不再有晴朗的時候。
羽衣狐勢力下的妖怪仿佛篤定了他們新的未來,黑暗之主終將降臨,便不再隱瞞行跡,開始大肆在京都中劫掠特殊的孩童,各大咒術師世家人人自危。
這座千年之都仿佛重回那個妖鬼橫行的時代,常有怪異的現象發生,奇異的怪風和地震頻發,電網四處漏電,屋宇被吹下隔板。
市民們紛紛閉門不出,十分恐慌。
甚至還有妖怪襲擊了京都高專。
九十九朝摁手機問學校沒事吧,夏油傑“……”了一下,直接打了一個電話過來。
“沒什麼大事,倒是你那個學長在對抗妖怪的時候把敵人往監‖禁室那邊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