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仙兼定:……
三日月宗近這次沒有意外,再度微笑起來:“這是由現世一個陰陽師家族藏匿的本體,如果來到了您手中,想來他們也不會多說什麼。”
花開院總不想惹到第二個正版可能性高的安倍晴明,何況對於那些陰陽師來說,哪怕是國寶級的天下五劍之一,也隻是一件有形之物而已。*
猶豫了一秒,九十九朝把這個賠禮接下來了。
付喪神真正寄居之地應該是三日月口中提到的禦所,曆史中的每一把都隻是他們可以用來暫居的軀殼,沒有需要修複的時間點,付喪神不會隨意出現。
這次降生再度被打破,或者說根本不是降生,所以他們來得晚也呆不久。
暴雪一樣的飛櫻裡,新月的眼睛凝望著少年。
兩位付喪神向九十九朝微微彎下腰,算作拜彆。
“願您前路再無風雨,大人。”
兩位付喪神離開之後,九十九朝想了老半天,才從樹上跳下來,看向還在原地的小狐丸。
他心情很複雜,問:“我應該還算得上是受到尊敬的吧?”
小狐丸很嚴肅:“我們都很尊敬大人,是三日月太過於我行我素,您千萬不要因此抗拒其他付喪神。”
九十九朝不滿:“我看起來像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嗎?”
“……是小狐失言。”
“你這個停頓是怎麼回事!”
“所以,你也不打算告訴我過去的事情是吧。”九十九朝輕描淡寫地問。
“……”
小狐丸忍了忍,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
他耳朵一樣的白發有些耷拉,老實交代道:“審神者大人,其實是你說過,會被忘記的事物就代表沒有記住的必要,如果有必要,總會記起來了的。而且你來到禦所和離開都很突然,也沒有告訴過我們你的信息,小狐隻能告訴你,您是我們的審神者。”
九十九朝聽這委屈的一段話,恍然:“原來我以前是個渣男。”
記不得=不重要,可不就是標準的渣男借口麼,不過他說這話的時候應該是確定沒有可能再遇見小狐丸這一幫付喪神了,也有可能是這幫付喪神對他來說很重要,他有信心不會忘掉。
然而,他什麼都忘了。
小狐丸糾結:“……您沒必要那麼說自己。”
“那你們認識安倍晴明嗎?”
九十九朝沒在意,又問:“就是那種,比較近距離的聊過天的那種認識。”
小狐丸搖頭。
“唉,”九十九朝也歎了口氣,摩挲了一下手裡的刀,“其實我本來想問問你們‘蓬萊’和‘天人’的事情——你們屢次打破禦門院的陰謀,我覺得應該會有點頭緒。沒想到一來就突然換了把刀,這把刀真的很貴吧,我能不能賣了啊……”
九十九朝碎碎念起來,卻眼尖地看到了小狐丸變得莫測的表情,在觸及他眼神之前很快又平靜了回去。
九十九朝眯起眼睛:“小狐丸?”
付喪神這次的態度更加嚴肅,“抱歉,大人,涉及曆史修複的事情不能透露太多。”
九十九朝很直接:“我不是審神者麼?”
“……您,”小狐丸眼神一愣,萬分糾結道:“現在並不是。”
那看來我還是辭職成功了。
九十九朝無情地說:“好吧,你沒用了,再見。”
“QAQ大人!”
……
九十九朝再度開始了一成不變的生活。
以前在京都因為有禁足令,或者出任務隻能跟著小狐丸,所以他閒暇的時間基本都是在布置學校裡的術式,到處幫幫忙,鍛煉一下‖體能,還有看書。
到了東京,雖然成為了特級也有人會來拉攏他,可高專地盤本來就不好進,在他拒絕前咒術會也會橫插一腳幫他解決,讓他耳根子很清靜。
祓除任務方麵,他畢竟還是學生,指派過來的任務都有學校篩選,不過九十九朝都沒有接下來的打算。
他隻要隔幾天騎個單車去東京市內繞兩圈,就會有不長眼的詛咒師跑來找他。揍一頓,換賞金,繼續摸魚,小日子很舒坦。
九十九朝:社畜隻要有鹹魚的機會,可是很難叫得動的啊。
這可以說是九十九朝最清閒的一段時光了,似乎所有讓他煩惱的事都幡然遠去,追不上少年的腳步。
他身後的大陰陽師不言不語,靜靜地從池水注視著九十九朝所看到的、所經曆過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