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看小電影(2 / 2)

不過多吞幾根,也離宿儺複活不遠了。

虎杖悠仁倒是一臉驚訝,沒有想到還有這種操作,“誒,真的嗎,我可以不被殺掉就剝離出宿儺嗎?”

聞言九十九朝皺起眉來,奇怪地問,“我不清楚咒術會之前是怎麼和你說的,但你既然隻是一個容器,那等容器裡的水盛滿後直接倒出來就好了,為什麼要把你給殺了?”

怎麼,咒術會還沒能力搞容器分離?太菜了吧。

哦,也可能因為虎杖是五條派的,五條派的死一個少一個,他們樂見其成。

他看向五條悟,“就像是那些昏迷的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些人的情況可能都和虎杖君一樣,隻是沒有達到這麼完美的共存條件,所以陷入了昏迷。加茂憲論是改造人體的好手,他還欠缺某種條件,欠缺某種把那些容器變成像是虎杖君一樣的條件,即具備能支撐特級詛咒受肉的肉‖體強度。”

“也就是說,隻要有了這個條件,那些人都會變成悠仁這樣的容器,”五條悟思索了一下,問,“如果你要分離的話,又需要什麼條件?”

“這個還要問你,”九十九朝臉色不好看了起來,像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記憶,不過還是直接說,“你還記得那把‘天逆鉾’嗎?”

天逆鉾,讓一切咒術效果無效化的特級咒具,當初伏黑甚爾就是用這個咒具破除了五條悟的無下限術式洞穿了他的喉嚨,也是用這把咒具在和九十九朝的對戰裡直接逆轉了戰局。

這把咒具可以說是剖開了五條悟和九十九朝兩人一前一後的皮膚內臟,現在想起來,九十九朝都還覺得肉疼。

五條悟見他的確抖了抖,就伸手去捏他後頸,又是把少年捏得一跳。

“你乾嘛!”

虎杖悠仁:咦?

五條悟收回手,無事發生雙手插兜,“應該是被收到了忌庫裡。”

九十九朝不知道伏黑甚爾死後的情況,五條悟告訴他夏油傑當初趕來後用咒靈操術收服了那個儲物的咒靈,而夏油傑死後,他身上的咒具都被高專收繳了,像是獄門疆和天逆鉾這種級彆的咒具,肯定不可能外流,就算是五條悟也隻能拿到遊雲。

夏油傑倒是沒說這件事,隻單單提及過獄門疆,因為源信上人是平安時代的人,九十九朝也告訴了他一句“哦源信啊,沒想到他對我的執念太深了,屍體居然變成了封印的咒具。”

夏油傑:……

不是,為什麼一個高僧會對你有執念,你們發生過了什麼?

到五條悟這邊,一聽九十九朝需要天逆鉾,他就擺出一副思考的姿態。

九十九朝看他,眯起眼睛,促狹道,“搞不來嗎,真沒用啊。”

忌庫,是咒術會存放重要咒具咒物的寶庫,寶庫位置在薨星宮地下,通往天元的道路上,而通往天元的道路前有一千扇門,門上還都有結界和術式以及兩名術師把守。

一千扇門裡隻有一扇門是真的。

“這倒不是,”五條悟說,“隻是每次去薨星宮都感覺好麻煩,沒什麼動力。不如我幫你拿到天逆鉾,你和我約會怎麼樣?”

虎杖悠仁:“……”

等等?

九十九朝在內心咦了一下,後麵一想也是,五條悟對他告白是為了什麼,為了開心。既然這樣,他們就不可能因為一個“隻是為了在一起會更開心”的告白做不成朋友,但是呢,五條悟被拒絕之後顯然沒有放棄為了開心的打算,那就要進入了正常的追求階段,反正九十九朝現在也沒對象。

會提出這樣的要求雖然顯得腦子很有病——因為五條悟直接約九十九朝出去玩九十九朝也沒什麼理由拒絕,但奈何人家才五歲,可能就是想要個由頭。

於是九十九朝,“行啊,你穿好看點。”

不要一身黑漆漆,浪費你的身高和臉。

五條悟吹了一聲口哨。

虎杖悠仁:“……”

不是,我聽到了什麼?

見虎杖悠仁在沙發後困惑地看著他們,九十九朝伸手摸了摸他的頭,摸得人越發迷茫。

這才是純情的小少年啊。

……

夢裡。

夢中的景象一成不變,因為在八原的事件涉及了夢境與現實的連通,所以九十九朝有段時間沒來夢境的裡側練習笛子了。

黑衣黑發的青年這次照舊從池水中走出,卻發現夢裡有什麼不大一樣。

夢中的幻化是十分隨意的,平常安倍晴明和九十九朝都沒有什麼必要保持的模樣,基本都是你吹曲子我睡覺這種比較平常化的相處。

可現在往日在廊下休憩的大陰陽師不再是大陰陽師的狀態,這讓九十九朝都愣了愣,然後就覺得安倍晴明有點犯規。

——狩衣藍白,不戴烏帽,白色的頭發就很隨意地在頸後束攏一下,年輕的陰陽師姿態端莊,眸光清明,挑眉抬眼的時候卻能讓人覺得他雖然有了一定曆練卻還藏不住眼底裡跳動的意氣。

哪怕是在十來歲就任職宮廷後,每次外出他還是會換回在賀茂家做學徒的裝束,一是方便,二是表示不忘教導,更是那位後山上的人最常見的裝束。

少年版本的安倍晴明就站在廊下,整個人像是清晨下的稚竹一樣有著勃勃韌勁,一掃之前大陰陽師的慵懶風流,朝剛來的九十九朝笑了笑。

九十九朝:……

一瞬間,九十九朝就在思考自己這陣子做錯了什麼,是不是因為幾天沒來所以安倍晴明就搞出這個陣仗。

……不對啊,大陰陽師才不會有這麼小的心眼,又不是自己。再說之前來的好幾次人都半睡半醒的,說不定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來什麼時候走,應該不是時間問題。

為什麼說安倍晴明幻化出這個形態的時候九十九朝就要嚴陣以待,因為怎麼說呢。思緒像是輾轉回了千年之前,白發藍眼的少年就注視著自己不畏寒冬提著香魚回來的樣子,驚訝又倉促地朝自己走過來,眼底有著連少年自己都不清楚的明爍。

饒是現在九十九朝看到年輕的陰陽師在廊下等著自己,心就會軟下來。

聯係是相互的,賀茂朝義所付出的,就是他從來不會拒絕安倍晴明,也無法對安倍晴明說出任何謊言。

廊下的陰陽師朝他伸出手,九十九朝就不得不把手裡的笛子交了出去。

一曲笛子吹完,九十九朝想了想,想了又想,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而雪白帶藍的年輕陰陽師就笑著看著他,然後把塑料笛子放回他手裡,朝幽深的屋子裡走去。

徒剩一個人在庭院裡的九十九朝:“……”

他不在狀態地自戀了一下,覺得這一個勁地笑就是不說話看起來好撩人的模樣還真挺像他。

咦,等等?

九十九朝驀然反應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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