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青鬆:“怎麼了?”
麥穗哇地哭起來,“爹,你看給俺娘打的,胳膊肩膀後背都紫了。”
聞言韓青鬆上前,“點燈。”
二旺一癟嘴:“俺們屋裡沒有燈,俺嫲嫲說天亮著吃飯,黑天睡覺,天將將亮起身,點什麼燈?她要把煤油都給小姑小叔帶到縣裡去。”
韓青鬆:……
他轉身走出去。
麥穗緊張道:“俺爹生氣了。”
二旺立刻對林嵐道:“娘,你看俺爹,心裡隻有彆人,沒有你和我們。俺嫲嫲屋和大娘二大娘他們屋都亮燈,就咱們屋沒有。偏心!”
林嵐暗道這小子真是心眼多,見縫插針地告狀,不管韓青鬆聽不聽,反正是說了。
不過他肯定以為是自己教二旺這樣說的。
她倒是沒想到二旺這個心眼多的,不去巴結他爹,居然願意守著自己。
也許他還小,心沒那麼自私涼薄,慢慢地也能焐熱。
片刻,外麵又響起腳步聲。
韓青鬆裹著一團暖色的黃光大步走進來,他居然端著一盞油燈。
二旺和麥穗頓時眼睛一亮,爹還是自己爹,不是生氣走了,而是去拿燈了。
看來告狀還是有用的!
韓青鬆把油燈放在炕頭牆內挖的燈窩裡,這裡背風,風吹不滅。
他把手伸進背包裡,摸了摸,就掏出一個巴掌大的大肚瓶子來,放在炕上,伸手去扳林嵐的肩頭。
“乾什麼?”林嵐下意識地躲開他的手。
韓青鬆:“搓點藥酒散淤血。”
林嵐看了看那瓶藥酒,黑乎乎的,“我自己搓。”
二旺立刻道:“娘我幫你。”他一下子捧起林嵐的手臂,掀開半截袖子,露出大臂到肩膀的紫青,那是被韓老太太抽的。
“娘啊,你說俺嫲嫲怎麼那麼狠啊,你要錢給小旺看病,她一分不舍的給,你取了錢也沒亂花,她還往死裡打你。嗚嗚~~”
說的好像你真心疼我似的,林嵐抿了抿唇,“沒事,不疼。”
媽呀,疼死了,不疼是假的,火辣辣的,胳膊都要抬不起來了。
麥穗是真哭起來,想著自己那次把小姑的雪花膏打在地上,被小姑和嫲嫲用擀麵杖抽,一下就疼得她要死了。
娘被打成這樣,得多疼啊。
這麼哭著又想到自己爹不在家,在外麵賺錢,賺了錢嫲嫲不給自己花,隻給小姑打扮,她什麼也沒有,她便哭得越來越傷心。
林嵐洞若觀火,卻也不好說啥,行了,可下見著親人,哭。
哭就是最好的告狀了。
正胡思亂想著,她手臂被韓青鬆握住。
他身上熱量驚人,靠近的時候林嵐就感覺陽剛之氣撲麵而來,更彆說他那滾燙的掌心,簡直能燙傷人。
她不自在,掙紮下,卻被他握住。
“彆動。”
他單手擰開藥品蓋子,在掌心倒一點藥酒,搓幾下就拿著林嵐的胳膊就開始推拿。
“啊——”毫無預兆的疼讓林嵐猛地坐起來,“疼、疼疼疼疼……”
疼死了。
這力氣是剝皮呢!
不是故意報複?
韓青鬆倍感無辜,他根本沒用力,要是手下那些兵蛋子,直接刷拉幾個來回,根本不管他們疼得直冒冷汗。
林嵐甩了甩眼淚:“我、我自己來。”
作者有話要說: 心灰意冷的韓青鬆回到家,發現開口就打架的媳婦兒竟然學會了冷嘲熱諷。敏銳的感覺告訴他,有情況!
林嵐:讓你們看看什麼是戲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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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有野生打賞,謝謝青豌豆親的地雷,好開心,哈哈哈,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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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更新時間,因為沒存文,都是前一天寫完草稿放存稿箱,第二天早起來修改。差不多九點左右更。當天更我怕寫得有bug來不及修。等上架了更得多,到時候咱們看看再調整一下時間。
有時候晚了是修來修去……算了不說了都是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