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虐極品(1 / 2)

七零之悍婦當家 桃花露 21138 字 7個月前

“你給我閉嘴!”林嵐夾了一個白菜肉餃子塞進三旺嘴裡。

為了照顧大旺三旺, 他們還下了一鍋白菜豬肉餃子。

餃子撈在高粱杆釘的傳盤上, 這樣涼得快, 免得小孩子心急燙著嘴。

林嵐要往上端的時候, 韓青鬆接過去。

林嵐就招呼孩子們上炕, “肉餃子裡沒有錢啊,隻有福氣餃子裡有,誰吃著算誰的。”

豆腐餃子裡有一分的錢、紅棗、紅糖, 吃到錢就是新年發財,吃到棗就是新年好,吃到糖就是新娘強,豆腐就是都有福。

反正都有好的寓意。

硬幣林嵐都煮過消毒, 乾乾淨淨的。

三旺一聽趕緊上炕, 拿起一個福氣餃子就吃,“哇, 還挺好吃呢?大哥, 你快嘗嘗,噴香。”

裡麵的餡子都用豬油炒過, 水分鎖在豆腐和粉條裡, 吃起來沒有多餘的水分,但是餡料卻飽滿多汁, 口感極好。

三旺吃得眼睛亮亮的。

大旺嘗了一下,眼睛一亮, 的確很好吃。

孩子們吃得讚不絕口, 紛紛誇林嵐做的好吃。

看他們都愛吃, 林嵐彎了彎眉眼,對於勞動者來說,彆人感激自己的勞動成果,是最開心的啦。

“這也是二哥的功勞呢,他為了給咱們做好吃的飯,每天都花心思呢。”

孩子們又都感激二旺,誇他做飯好吃。

二旺也喜滋滋的,感覺身體裡充滿力量,之前的辛苦也值得。

三旺為了吃錢,不吃肉的,就捧著肚子吃素餃子。

一會吃到個棗、一會兒吃到個糖,就是吃不到錢。

他急了,“娘,你包了幾個錢啊?”

林嵐笑眯眯的,“每一樣都是九個啊,九九長源嘛。”

韓青鬆夾起一個餃子放進嘴裡,一下就咬出一個硬幣來。

林嵐笑道:“韓局長發財!第一口就吃個錢,真有福氣。”

她伸手,韓青鬆就把那硬幣放在她手裡。

片刻,大旺嘴巴裡嘎吱一聲,也吃出一個錢來,大家立刻恭喜他。

二旺瞅了瞅,用筷子從傳盤上夾起來一個來,“哈哈,這個也有錢。”

他一咬,果然,硬邦邦的,一個一分錢的硬幣。

麥穗也學了他那招,立刻找那些癟癟的看起來像有錢的餃子。

三旺也學起來,結果找了幾個紅棗和紅糖的,一個錢沒找到,給他急壞了。

肚子都很撐了!

小旺學筷子呢,怕掉,所以小心翼翼地夾著,一不小心,把餃子夾破了,露出白色的硬幣。

“哇,小旺發財!”麥穗看見,趕緊提醒他。

小旺開心地把硬幣拿出來,給了三旺:“給你。”

三旺:“……”

“你們都吃到了,就我還沒有。”他有點沮喪,可肚子都撐不下了!!!

林嵐刺激他:“小三哥,我也沒吃到呢。”

三旺看了她一眼,“可你男人你兒子閨女都吃到了,他們發財不就是你有錢嗎?”

大家笑起來。

麥穗道:“你放心,我有錢就是你有錢,我要是賺錢會給你零花錢的。”

三旺立刻伸手拉鉤:“你可彆騙小孩子,騙小孩子越長越醜。”

麥穗:“…………”就哄哄你,就被你給套住了。她伸手和他拉鉤,“不騙你的。”

三旺立刻來勁了,用筷子夾餃子往麥穗碗裡放:“姐,這個肯定有錢。”

麥穗摸了摸肚子:“你乾嘛不自己吃。”

“我這不是撐不下了嗎,我比你吃的還多呢。”他褲腰帶都解開了,露出自己圓鼓鼓的肚子。

林嵐給他彈了彈,砰砰的,“熟了!”

韓青鬆夾了一個放在三旺碗裡。

三旺眼睛一亮:“爹,真的?”

韓青鬆:“試試。”

三旺可相信他爹了,拿起來就吃,“嘎嘣!”他樂得哈哈大笑,“果然有錢,三旺哥發財,旺旺旺!”

大家都笑起來,林嵐又忙著提醒他們彆嗆著,咽下去再說話。

林嵐笑道:“咱們新年發財,旺旺旺,不錯。”

下麵的旺旺就應景地“汪汪汪”起來。

大旺就賞它一個福氣餃子吃,旺旺吃完立刻舔大旺的腳。

孩子們吃得肚子溜圓,一個個捧著肚子歪在炕上,聽著收音機裡傳來新年的歡慶聲,都覺得今年過得真的真的好開心。

韓青鬆看孩子們都吃飽不吃了,他才敞開吃。

林嵐看他撿餃子皮吃,就趕緊攔著他,“你先吃這些囫圇個的,中了的留著煎煎吃。”

過年說吉祥話,餃子破了不說破了,而說中了。盛餃子的時候就會問:“餃子中沒中?”撈餃子的就會喊:“中啦!”也是很有意思的。

韓青鬆突然看著她,拿起酒瓶,“喝杯?”

林嵐:“……你喝唄,我不喝酒的,不愛喝。”

韓青鬆微微傾身靠近她,“……酒量是不大好。”

林嵐趕緊低頭假裝喝餃子湯。

韓青鬆附耳道:“還行,不像皮小子耍酒瘋。”

林嵐清了清嗓子,假裝不知道,“說什麼啊,我都不知道。”

韓青鬆看她耳朵連著半邊脖子都紅了,就不再說什麼。

林嵐趕緊撿了一碗白菜豬肉餡兒給他,打算用餃子堵住他的嘴。

韓青鬆行伍出身,運動量大新陳代謝快,飯量就很大。

一般時候他都吃七分飽,畢竟家裡孩子多,做頓好飯本身就不夠吃。

但過年這頓飯是一定要吃飽的,預示著來年豐收頓頓吃飽,而且林嵐包的餃子很多足夠吃的,他也就敞開吃。

他吃飯動作不慢,但是並不粗魯,筷子起落間竟然帶著一種規範的美感。

她笑道:“你們部隊裡不都搶飯吃嗎?”他居然還能保持這樣的姿勢。

韓青鬆停了一下,“開始那兩年,用手搶的。”

筷子跟不上。

“後來,他們都搶不過我。”他眼睛裡有笑意流出來。

林嵐朝他笑笑,又給他盛一碗,“不要急,嚼碎一點好消化。”

她又像哄孩子一樣跟他說話,眼波柔柔的如蜜一樣能溺死人。

韓青鬆停下筷子,他感覺渾身發熱,有些受不了,他想親親她。

可她顯然不好意思,正目光躲著他,又悄咪咪地偷偷瞅他。

韓青鬆深深地看著她,突然就放下碗捉住她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

如果不是有孩子在旁邊,他會直接親她的唇,親得她透不過氣來再也不敢這樣悄咪咪偷看他為止。

林嵐驚呼一聲。

“哎呀”三旺也立刻發出誇張的驚呼聲:“爹在吃娘的手!哈哈哈!”他抓起大旺的手就啃了一口。

他雖然在聽收音機,眼睛卻時不時地監控一下呢,果然讓他抓包了。

大旺疼得一把甩開他,嫌棄得要打他。

他立刻把小旺拖過來,小旺舉起自己的小嫩爪,“大哥,給你吃我的。”

麥穗把小旺的手抓過去親了一口,“香著呢!”

小旺就當真,挨個給人吃他的手,又給二哥吃,二旺很捧場的吃了。

三旺也搶過來啃,可他沒輕沒重的,小旺還記得被他啃得肩膀疼呢,立刻把腳丫子伸過去,“給你吃腳丫子!”

“啊——救命啊,我臭啊啦——”三旺做出倒地的模樣,剛要說臭死了,想起過年林嵐不許說死,他就啊啊啦啦地亂說。

“哈哈哈……”孩子們在炕上笑得前仰後合的。

林嵐本來還羞紅了臉,這會兒也笑彎了眉眼,過去咯吱三旺,小旺又把自己的小臉蛋給林嵐啃。

林嵐摟著幾個孩子鬨作一團。

三旺滿懷惆悵的,捏著嗓子,“娘,你到底愛不愛我!”

林嵐:“……愛,我可愛……揍你啦!”

三旺看她要追打自己,立刻往窗台躲,“你揍人家,不值得人家愛。”

林嵐終於把三旺摁住,獰笑,“你記吃不記打是,我成全你!”

她把三旺的襪子給扯下來,用癢癢撓撓他的腳心。

這是終極殺器。

三旺立刻嗷嗷地求饒,“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看著林嵐像個孩子一樣和他們鬨成一團,韓青鬆不知不覺也露出一絲笑容,目光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溫柔。

很快林嵐和孩子們撐不住了,玩鬨的時候就睡著,一個個衣服都顧不得脫。

三旺枕著大旺的腿,腳搭在二旺的胸口,小旺則拱在林嵐的胸口撅著屁股睡得很香。

麥穗搬去北炕,鑽進自己被窩,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睡得格外香。

韓青鬆先把小旺抱回去安置好,又給幾個孩子擺正,直接蓋上大被。

最後他把林嵐抱回西間炕上,幫她脫掉棉衣蓋上被子。

韓青鬆側躺在林嵐旁邊,以手支頭,看著她酣睡的模樣。

門框上掛著馬燈,照得她眉眼明豔動人,讓他覺得比以前更好看了。

他一下子就想起之前她喝醉的事兒。

他在大哥那邊處理一下矛盾,就想先回家看看老婆孩子,再去找韓永芳。

當時孩子們在院子裡玩兒,他進屋,發現她趴在小旺的腦袋邊上,一手拿著茶碗,一副隨時要滑在地上的樣子。

他趕緊上前把她抱起來,她卻要跟他乾杯。

一個人喝醉,多半是借酒消愁喝悶酒,看來她受了委屈心裡不痛快就回來喝悶酒。

他突然心堵得慌。

他把茶碗拿開,要將她抱起來,她卻雙臂一探就勾住他的頸。

她喝了酒,臉頰酡紅眼波欲流,眼神更是又軟又媚地勾著他。

他垂首親她,她卻微微躲,“韓青鬆……我想……有個男朋友。”

韓青鬆:“……”

他把她抱到炕上,想拿被子蓋上,卻被她勾著頸不撒手。

“乖。”他握住她的手,想拉下來。

“不。”她微微嘟著紅唇,瞅著他,“韓青鬆。”

韓青鬆看著她:“是我。”

“你……知道,愛情是什麼嗎?”她眨著眼,眼神卻透著迷離。

他想親她,她卻往後仰著,“……你值不值得我愛呢?”

他的心臟被什麼擊中一樣,說不清楚的陌生感覺蔓延至全身。

他鼻尖輕輕蹭了一下她的臉頰,聲音低沉沙啞,“你覺得呢?”

她不說話,渾身軟綿綿地靠在他懷裡,小貓兒一樣蹭來蹭去,嘴裡嘟囔著:“……韓青鬆,你愛我嗎……”

他親吻她的唇,這一次她沒有躲開,睡著了。

他就那樣抱著她,深深地看著她,陷入了沉思。

他也說不上為什麼,她的話在他心裡引起很大的震動,就好似原本從來沒有人涉足的領域,突然被觸及。

也許從大嫂想到林嵐,也許她喝醉突然露出柔弱傷感的一麵讓他很震驚。

平日裡淡定樂觀,充滿智慧,對生活遊刃有餘的林嵐,內心居然有那樣脆弱的一麵。

他不知道自己的表述正不正確,反正就是那樣一個感覺,他似乎沒有給自己的女人十足的安全感。

猶記得他剛回來,老太太刁難她,她嚷著說離婚,以前她明明比大嫂還怕離婚。

很明顯,她已經改變。

那是他第一次認真看她,發現她眼神裡多了些什麼,變得積極開朗、樂觀上進,整個人充滿智慧。

這很吸引人,讓他想知道更多。

因為她醉酒,後來他去調解矛盾的時候都有些不耐煩,滿腦子都是什麼男朋友、愛不愛的問題,最後直接把韓永芳請家去,把還想鬨騰的老太太給鎮住。

他幾乎不想在外麵浪費一分鐘的時間,急著回家,看到她心就能定下來。

這會兒躺在炕上,躺在她的身邊,就想仔仔細細地看看她。

昏黃的燈光籠著她,把她俊俏的臉映得纖毫畢現,是他熟悉的樣子。

今晚,是他第一次認認真真地看她——用心,他甚至想看她的裡麵她的全部,而不僅僅是臉、眼神、身體。

如果這是一把槍,哪怕再複雜,他也有把握拆開來瞧瞧裡麵。

可這是一個柔軟的女人,頭發是軟的,眼神是軟的,嘴唇是軟的,身體是軟的,哪裡都是軟的,就連骨頭都好似軟的。

這又是一個剛強的女人,肩膀是硬的,骨氣是硬的,性格也是硬的,似乎心腸也是硬的,無所畏懼,什麼都不怕。

如果今日她和大嫂互換,估計會摔了桌子喊離婚。

離婚?

他從來沒想過。

結了婚,有了孩子,好不好都是一輩子,父輩們都是這樣過來的,他也不例外。

戰友們也都說婚姻就是男人女人湊一起,女人給男人生孩子,男人賺錢養家讓女人過好日子。

沒人說過婚姻是愛不愛的問題。

現在她問他,值不值得她愛,她問他,愛不愛她。

如果她不問,他一輩子也不會考慮這樣肉麻的問題,這樣**的刺激的字眼,是他這樣的人一輩子用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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