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嶽語氣如舊,丟了一句“你該下車了。”
雲初這才如夢初醒。
雲初提著包站在門口,靜靜望著李修嶽的車子絕塵而去。
等小巷子再一次被黑暗籠罩,才轉身進門。
**月份,門口籬笆園內的一株桂花開了,落下一地金黃,散發著濃鬱香味兒。
雲初剛進門,就聽見房東在數落自家男人,緊接著一盆洗腳水潑出來,雲初險些中招,她看見雲初,臉上的怒氣撤掉,客氣又不好意思的寒暄“呀,雲初下班回來了。”
雲初繞過去,笑著點頭“嗯,回來了。”
“回來這麼晚?”
“有應酬。”
“有應酬啊,那怪不得……”
兩人也算熟識,房東說了這麼一句就直接回屋了,沒關房門,繼續數落男人,老頭聽到外麵的談話,也知道是有人回來,好歹是要麵子的,一改剛才的窩囊,你一句我一句的,跟女房東爭辯。
樓下這對老夫妻吵架,已經成了日常,街坊四鄰早就習以為常。
雲初上樓,看見門口的女士皮鞋,就知道周妙已經回來了。
她彎腰,拎起鞋子擺進鞋櫃,剛進門一件黑色男士皮鞋映入眼簾,緊接著是棕色皮帶,藍底豎條紋的領帶,橫七豎八,靜靜躺在地上。
雲初眨眨眼,突然能夠領悟到,李修嶽主張她搬出去,說那句“我過去也方便”的感受。
不過雲初就喜歡不方便,不方便才能減少他過來的次數。
周妙很少過來住,更不要說帶人回來,雲初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房間內想必**,正值**一刻,成年人的默契就是心照不宣,你的快樂我很懂。
所以她默默把鞋櫃裡的鞋子拿出來,又默默退出去,走到本來是綠藤,但因為秋天到了,逐漸凋零枯黃的花架旁的躺椅躺好,開了一瓶本地產的啤酒,一邊愜意的喝著,一邊望著對麵抬梁式的青色屋簷,思緒漫無目的。
這夜雲初做了一個夢,夢中那個曾經很熟悉,但後來絲毫不認識的男人,幡然悔悟,雲初靜靜地聽著對方懺悔,就一個感覺——心如止水。
她沉浸在自己構思的世界還沒過癮,就被床頭鬨鈴叫醒。
望著天花板眨眨眼,好半天才徹底清醒。
關上鬨鐘,拿起手機看簡訊,第一個找她的人就是劉助理,淩晨一刻發過來的雲初姐,您喜歡的是這一款嗎?
下麵附了一張珠光白鱷魚皮的皮包圖片。
雲初望著圖片思索了兩秒,才想起這是鬨哪一出。
最近記性還真是出奇的差,記性那麼差,當然也不可能記得是與不是,放下手機,乾脆不去回複。
雲初對目前這份工作,並不太滿意。
剛踏入社會的時候,心思比較單純,就想著,工資低不低的無所謂,能學到東西才是最重要的,少給的錢,就當交學費。
這兩年人變聰明不少,不再被那些愛忽悠愛侃大山愛給人洗腦的老板們牽著鼻子走。
所以上個月她以目前的薪酬吃不飽飯為由,提出離職,老板一邊用“你這樣一個小姑娘一天能吃多少”這樣的眼神看她,一邊不情不願的給她漲了薪酬。
但儘管如此,雲初仍舊貪心的認為,老板長薪酬的決定做的太輕易,或許她可能更值錢。
所以她仍舊沒打消辭職跳槽的念頭。
不過也就是在漲了薪水,周秒明麵上是慶祝,實際想借機宰她一頓,所以提出讓她請客吃飯的當天,雲初在夜店偶遇了李修嶽。
從本質上講,這是一個渣男,遇到另一個渣女的故事,酒意正盛,叫人上頭,天雷勾動地火,一切自然而言。
至於後麵為什麼發展成這樣,那就說來話長了,不過成年人之間,左右逃不過“各取所需”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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