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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修嶽走後,院子裡的炭火被熄滅,卻沒有成功散場,雲初覺得如果不出門逍遙一下,物儘其用的話,似乎很對不起自己臉上昂貴的化妝品。
隨意提議去“粉藍”酒吧蹦迪。
以前跟李修嶽保持那層關係,雲初偶爾跟小哥哥打個電話都覺得提心吊膽,現在晚上就是徹夜煲電話粥,雲初都不怕了。
或許最近大手大腳慣了,月底還信用卡的時候會想到李修嶽的好,但沒見棺材之前,雲初隻想無所顧忌的逍遙一下。
張一瑩是個乖乖女,長那麼大沒去過酒吧,至於蹦迪,就更不會了,雲初攬住她的肩膀,像怪蜀黍哄騙小姑娘一樣說服她:“蹦迪有什麼會不會的,就你的酒量先來一杯威士忌,隻要頭暈眼花就什麼姿勢都會了……再者說,他章明信不仁就不能怪你不義,你先玩兒著,等他收心了,你可以繼續做你的良家婦女嘛……”
這樣沒三觀又墮落的言論,對一個陷入迷途的已婚人士來說,相當有誘惑力。
張一瑩抬起眼淚汪汪的眸子,看向她,躍躍欲試。
於是一拍即合,三男一女一台戲,立馬約車直奔酒吧。
“粉藍”酒吧的地理位置不錯,就在吳峰會所附近,從今年年初,吳峰就有收購的意思,隻是這家酒吧盈利不錯,價錢上跟老板一直沒談妥。
吳峰經常過去踩踩點,跟酒吧老板切磋一下經營模式,想收購的欲/望一直沒打消。
作為外人,當然不知道這些內部消息,雲初喜歡去“粉藍”,並不是調酒師調的酒多好喝,純粹是調酒師長得帥。
四個人到地方,被服務員安排了一個遠離吧台的位置,距離舞池很近,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舞池內都是青澀臉孔,叫服務員一問,原來附近兩個學校的學生在這裡搞聯誼。
雲初以前上學的時候沒那麼洋氣,所以她至今都不太明白聯誼具體是什麼,不過看樣子,應該不是為了學術交流。
過了十一點,雲初因為酒精作用微微困倦,燈紅酒綠,五光十色,周妙拉著張一瑩出去轉了一圈,就看見雲初身邊多了個陌生男人。
雲初托著腮,笑吟吟聽他說話。
“其實我剛開始吧,就想做點兒好東西,隻是沒想到時運不行,品牌沒打出去,”男人點著桌子上的東西,搖頭歎息。
雲初歪著頭,視線在男人臉上打量一番,“那你這麵膜,怎麼賣的?”
男人說:“你說賣價還是成本價,供銷價還是市麵價?”
雲初:“聽不懂,能說點我聽懂的嘛。”
周妙聽了這麼一耳朵,覺得很新奇,就湊過來,低頭看見桌子上有一張麵膜,封麵設計很彆致,橫著兩道黑線,豎著兩道線,交彙在右上角,點綴著一支玫瑰花,不知道怎麼設計的,玫瑰花很有立體感,花瓣耀眼的鮮紅,而葉子又是嫩綠嫩綠的。
男人:“我這都是好東西。”
雲初笑笑:“多好?”
男人:“……我這成分比2KS都不差什麼的……定價323一盒,一盒五貼。”
雲初揚起眉:“這麼貴?”
男人抿了抿嘴唇:“現在虧錢,成本價拋售。”
“拋售價?”
“一盒……17。”
這次不光雲初,就連站在一旁的周妙和張一瑩都噗嗤笑了起來。
男人被三個女人笑的麵紅耳赤,趕緊為自己挽尊:“你們不要笑,我做的麵膜成本價都算高的,國內就那麼幾家加工商,你說的那些大品牌,什麼用料我都清楚,我隻是沒把品牌打響,我這真的是實打實的好東西……”
“不信?”他指著自己臉上光滑的皮膚,“我就是用這麵膜皮膚才那麼好的……”
雲初笑吟吟的湊近,原本是因為酒吧光線暗,想湊近了看,長發不經意從男人手臂拂過。
剛才還貧嘴的男人,突然不知道說什麼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二非:我等下還寫,能多少就多少。跟以前一樣,不想寫了就更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