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像那麼豁達的妻子。”
“你最近怎麼樣?”
“很好啊,追求者不斷,不過最近有些煩惱……”
“什麼煩惱?”
“一個兩個的,都想跟我認真。各有各的優點,挑花眼了。”
雲初不再看他,無奈的笑了笑,端起酒杯,仰起頭一飲而儘,從高腳椅上下來,扭身子離開。
雲初並沒有吹噓自己,安旭和蘭丁朝暉,都曾經暗示過她。
雲初每每頭大,隻能裝單純裝一頭霧水。
當初為了改善與顧行的關係,費儘心機學了很多駕馭男人之道,在顧行身上沒派上用場,全便宜彆人了。
顧行目送雲初又出去很遠,一直到雲初進了舞池,混在人群中,眼前都是年輕的,鮮活的,扭動著的身軀,他分辨不出哪個是她。
顧行抽回視線,望著手中這杯酒,忽然想起以前,雲初大學室友被劈腿,被宿舍裡哭的痛不欲生,雲初被觸動,問他:“我聽說男人其實比較念舊,尤其對前任……如果哪天我們分開了,你說你會不會偶爾想起我?”
顧行忘了自己怎麼說的,女人在這個時候,一般不是問問題,而是想聽男人的保證。
一轉眼時至今日,沒想到雲初當年問的那個問題,還真成了現實。
顧行仔細想想,其實剛開始的時候不會,剛開始沉浸在蘇離的甜言蜜語裡,甜的暈頭轉向,但再甜蜜,也有激/情退卻的時候。
其實有好幾次。
他跟蘇離肩並肩躺在床上,或者**的時候,腦子裡都曾經閃過雲初。
顧行感覺自己永遠也忘不掉,初見雲初,她單純陽光的樣子。
那個時候青春年少,會因為牽手就臉紅心跳。
而今晚雲初故意扮嫩的樣子,讓顧行心裡微動,就好像某根弦,被一隻無形的手撥動,嗡鳴聲清晰而持久,回蕩不絕。
*
不過,雲初現在既不單純也不陽光,李修嶽打電話過來,笑問雲初在做什麼,她習慣性撒謊:“我在加班。”
李修嶽清楚的聽見雲初那邊的音樂聲,“這個時候還加班,真辛苦。”
“為了毛爺爺。”
李修嶽十點半應酬完,回到獨自居住的地方,剛洗過澡,在客廳坐著。
茶幾上一塵不染,隻放著一盒香煙,半包綠色包裝的原漿抽紙,黑色煙灰缸,一套原色茶具,煮茶壺咕嘟咕嘟的冒著熱氣,他把一小碟茶葉投入。
推了推放茶杯的竹簡托盤。
“我正好在你公司附近,有家飯館的餛飩不錯,多打包了一份,十分鐘以後給你送過去。”
雲初後背發涼,硬著頭皮說:“不用不用,我最近減肥……”
李修嶽提起茶壺,用茶葉水清洗茶具,“沒關係,不想吃就不吃,聞一聞不影響減肥。”
周妙這個時候走來,對雲初招手,詢問雲初還要不要點酒。
而李修嶽的聲音,不急不緩的,傳到她耳朵裡——
“我不喜歡彆人撒謊,如果你覺得自己很高明,那也可以撒謊。”
雲初沉默住,知道瞞不住他,其實也沒什麼好隱瞞,大大方方邀請:“我在酒吧,要不你過來一起玩?”
雲初不過是隨口一句戲言,沒想到李修嶽還真過來。
他過來還怎麼玩的儘興?
雲初有些後悔,這幾次的事,雲初算是明白,有句話叫借坡下驢,而李修嶽就是很會借坡的那隻驢。
驢先生半個小時後出現在酒吧,不過他並不是過來一起玩的,彼時雲初把自己的烈焰紅唇擦了,假發沒摘。
拉開車門上車,李修嶽正在講電話,看過來一眼,頓了頓。
雲初穿的清涼,不太適合這個季節,不過出來玩嘛,穿太多與大家格格不入,雲初不喜歡裝清高,想裝清高她來什麼酒吧,去書店才更配。
周妙知道李修嶽過來接人,沒有跟著出來,時間不早,周妙其實也想回家休息,隻是聽說來接的是李修嶽,就覺得不如自己打車回。
李修嶽講完電話,手機放回去,對雲初淡淡解釋:“家裡的事。”
他講完這句,雲初看過來,李修嶽跟她四目相對。
忽然說:“你要不要收收心?”
雲初愣了一下,手保持著托腮的姿勢,費解的瞧他。
李修嶽看著雲初細瘦的肩膀,以為她沒聽清自己說什麼,於是把問題重複了一遍。
“收收心吧?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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