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妙開始介紹她,反常的高調:“這就是我跟你們講的姐妹,雲初,公司白領,看看,很白吧?”
她後半句這麼一調侃,來人笑起來,雲初隻得點頭:“多喝牛奶,多喝牛奶。”
他們再一次笑出聲。
周妙很少這樣帶人來家裡玩,三兩月也沒個一次,雖然喜歡熱鬨,喜歡混跡酒吧夜店這種娛樂場所,但很有原則底線,外麵抽煙喝酒怎麼造騰都行,就不喜歡把家裡搞得烏煙瘴氣,好幾天惡臭熏熏,最好是回來家,衣服往洗衣機一脫,澡一洗,又是乾淨自律的女孩子。
她今天擺這麼一出,都是為了雲初,眼瞅著周太太最近對李修嶽越來越上癮,而李修嶽和周蓉好像還可能兩情相悅,周妙既看不得雲初剛丟半條命從火坑爬出來再掉進下一個火坑,也看不得李修嶽對周蓉三心二意。
所以於情於義,周妙都得摻和一腳,不讓摻和也得硬摻和。
周妙考慮事情還是很周到,怕單獨介紹女人給雲初,雲初會排斥,而且周妙身邊的男孩子,雲初一般是不來電的,主要兔子不吃窩邊草,朋友的朋友不是想欺負就能隨便欺負,以後朋友夾在中間會為難。
所以她今天找了三個都不錯的男孩子過來當祭品,怕雲初瞧出來,另外還找了兩個女孩子過來混淆視聽,這三個男孩子周妙都是了解過的,雲初想玩可以玩玩,不想玩也可以認真處。
雲初還真沒看出來今晚是特地為她安排,倒好茶,接下來幾個人坐下談天說地,有人開始主動搭訕。
周妙在酒吧訂的酒水點心被送過來,她拿著手機答應著,站起來到門口迎接。
東西帶進來,雲初一瞧,周妙今晚是要來真的,五六個人不好玩,對周妙說:“要不然,我也打電話叫幾個熟人過來?”
周妙原本是不想的,人多了不利於她跟這三人培養感情,不過拒絕吧,一時找不到什麼合理的借口,隻好答應了。
不多時雲初打電話叫的人過來,張一瑩包括在內。
這個時候喝酒打撲克,猜拳劃拳又唱歌,雲初玩的正開心,把李修越這茬不小心給忘了,手機響起時,她在興頭上,手裡啤酒喝完,起身回臥室接電話——
臉色微紅,抬手柔一柔長發,“喂?”
“打電話怎麼一直不接?”
雲初剛才忘記看來電人,聽到他的聲音才驚醒,半信半疑問了句:“你給我打電話了?”
說著點開擴音,手機退出通話界麵,果然看見四五通未接電話。
不好意思笑笑:“好多朋友在這玩兒,我陪他們呢,就沒看手機。”
李修嶽沒說話,雲初不知道他是否生氣,不過男朋友今天坐飛機回國,身為女朋友不說去機場接,打幾個電話表示關心還是應該的,她確實過分了些,主動放柔聲音說:“我給你發消息你看見沒,早晨起來第一件事就是給你發消息,想打電話的,知道你在飛機上就沒打……你現在在哪裡呢?下飛機了?”
李修嶽看一眼前麵開車的劉助理,低聲講電話:“在回市區的路上,剛下飛機。”
雲初“唔”一聲,把臥室的房門關山,外麵他們的嬉笑聲立馬小多了。
他問:“你在哪玩兒?酒吧?夜店?”
雲初搖頭說:“家裡。”
他沉吟了會兒,“人還不少,剛才聽著挺亂。”
“周妙的幾個朋友,還有我的幾個朋友,”她走到梳妝鏡前,彎腰坐下,無意識的拿起一枚口紅,打開扣上,扣上又打開,“周妙帶朋友來家裡玩,我就負責端茶送水,添個人手。”
她把責任都往周妙身上推,把自己摘的一乾二淨。
李修嶽豈是那麼好騙的,“那你喝酒了嗎?”
雲初被問住,隻好訕笑:“喝了一丟丟。”
“端茶送水的還要陪酒?”長腿從左邊拿下,換了換交疊,“我等下過去,幫你說說這個周妙,你說,你現在的一些壞毛病,是不是都跟她學的?”
雲初不禁笑了一下,周妙不小心又幫她背了鍋,背鍋就背鍋吧,閨蜜不就是拿來打掩護背鍋的嘛,她把手裡的口紅一丟,“做那麼久的飛機,你不累啊?不早點回家休息嗎?”
“難道你不想早點見到我?”他笑了笑,繼續反問,“或者說不歡迎我?”
他總是那麼精明又難騙,雲初確實不怎麼歡迎他,怪彆扭的,不希望他過來也不是覺得會不方便自己撩人,隻是覺得就算男女朋友,相互之間也要保留單獨社交的權利。
為了表示自己現在很守約,她把內心想法說出來:“……你看,人有時候就愛炫耀,這是天性,兩個人知根知底,相互多大點能耐都摸得一清二楚。連吹牛都不好意思。所以總要給人一點私人空間,讓對方換個沒你的地方吹吹牛,誇大一下自己,滿足一下虛榮心,男的裝逼,女的裝淑女吧……”
這一點李修嶽倒是很讚同,他點頭:“嗯,以後會給找地方吹牛的私人空間。”
“今晚,就先忍忍。”
作者有話要說: 二非:十二點前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