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蘇離動手,另外還有一人不知道蹤影,這個表妹他雖然來往不多,但性子還算了解一點兒,欺軟怕硬,害怕麻煩,在朋友上,有些不分青紅皂白的仗義。
所以李修嶽也沒問她帶去找茬的女人是誰,問了她也不會說,且讓她兜著,什麼時候兜不住了,自然就會和盤托出。
想完這些,李修嶽舒了口氣,動動身子,垂眸去看雲初,頭抵著他的胸膛,發頂有些毛燥,清香的洗發水味道若有似無。
他撿起一縷秀發,繞在手指間纏繞。雲初本來困意很濃,他來了以後慢慢退散,又睡了十幾分鐘,就睜開眼睛。
床頭黑框鬨鐘的顯示屏上,夜光的電子表顯示著當下時間:4:00
雲初眨兩下眼睛,抬頭看他一眼,餘光掃到鼻梁和下巴,又趴下,繼續枕他肩膀,淡淡說:“你怎麼還不睡?”
李修嶽“嗯”了一聲,麵無表情看著天花板。
許久才開口:“我吵醒你了?”
她搖搖頭,剛醒來嗓子還是啞的:“我昨晚睡得早,當然也醒的早。”
“還痛嗎?”
“好多了。”
“下次遇到吃不準的事,就跑。”
“那怎麼行,這關係到臉麵問題。”
“……臉麵能值幾個錢?”
雲初沒說話。
她當時是想跑來著,可惜已經晚了,所以隻能硬著頭皮上,雲初也沒想到蘇離帶來的那個女人,敢真動手。
好在雲初指甲鋒利,落了個兩敗俱傷。
不過蘇離那一腳她記著,有機會一定要找補回來。
雲初不知道李修嶽正在為自己擺平,天亮還要去一趟派出所做筆錄,還要隨李修嶽去醫院做傷情鑒定,公司這幾天很忙,雲初隻好請病假,不管怎麼說,醫藥費和誤工費,雲初一定要拿回來。
她打了個嗬欠,李修嶽說:“天還早,再睡會兒。”
雲初徹底清醒,壓根兒睡不著,又仰起頭,定定的看著他的下巴,這個視角看他有些累脖子,她從他懷裡掙脫出來,往上挪了挪。
李修嶽後背墊著枕頭,三分之一仰躺姿勢,她挪上去,肩膀壓著他的肩膀,一側頭,兩人近在咫尺。
李修嶽聞到女人清新的呼吸,像小毛刷子拂過他的喉結,他躺平,笑看她折騰,喉結下意識上下滾動兩下。
雲初抬起手,輕輕搭男人胸前,靜靜的聽幾分鐘男人心跳,起身貼過來,看看李修嶽,咬了咬淡色紅唇。
“我這副模樣,煞風景嗎?”
李修嶽頓了一下,看向女人略顯擔憂的眼睛,忍不住抬起胳膊,撥走她嘴角沾的一絲細發。
故意問:“你指哪方麵?”
雲初知道他在故意裝不懂,頓了頓,扭身爬起來,長發披散下來,她單手一勾,從背後攏到前麵,慢慢抬起眼,瞧著他不說話。
雲初是標準的小瓜子臉,發型基本可以駕馭,男人都喜歡溫婉嫻淑的,比如這種發型給人的感覺。
知性,成熟,有女人味。
李修嶽身邊自然也不缺知性,成熟,有女人味的,公司裡那些女秘書,女助理,女經理女副經理們就是。
不過風情這東西,在雲初身上拿捏的比她們好,多一分太風騷,少一分太寡淡,不多不少平分秋色,恰到好處的誘人心魄。
李修嶽不說話,單手攬住她的腰肢,把她往前一帶一推,雲初吸了口氣,人已經在他腰上,她瞧著男人,雙手往前撐。
雲初俯下身體,在他耳邊笑了一句什麼,男人腰上用力,一個轉身又把雲初壓下來。
睡衣堆疊,雲初顯然落下風,幾個動作都很費力,氣息微喘,淩亂發絲隨著她的故意起來又落下,落下又飄起來。
她靠著枕頭,手指搭在嘴唇上,指甲的顏色和嘴唇的顏色相差不多,橘黃色的燈光之下,這一幕又慵懶又性感。
李修嶽借著夜燈看她許久,俯身過來。
雲初抬指抵住他的嘴唇,眨著眼睛無辜質問:“我受傷了,你還要欺負我……”
李修嶽輕笑了一下,“是啊,欺負你。”
他說著去床頭抽屜裡摸東西,還是之前買了故意丟這裡的,以備不時之需。
雲初隨著他的動作看去,臉有些熱熱的。
……
……
後麵男人猶如開疆辟土的野馬,大開大合儘情馳騁,雲初頭發汗濕,恍惚著去看他,情到濃處鬼迷心竅,抬手輕輕描繪男人的唇形。
李修嶽拉了她的手,含住,閉上眼睛繼續動作。